古代的軍隊都是隻認兵符不認人了,除非是領兵將軍對麾下士卒非常好,可長安城裏這幾位很顯然都不屬於這個範疇。
白寒閉著眼睛,腦中不斷思索著,突然道:“文和,我要你組建一個情報組織。”
聞言,賈詡猛地一愣,情報組織是曆朝曆代都有的,隻不過都沒有擺到明麵上來,這種組織通常隻掌握在主公本人手裏或者絕對信得過的重臣手中。
這說明,他賈詡現在已經是白寒信得過大臣了。
白寒就沒想那麼多了,漢末人物誰有反骨他都清楚得很,曆史上的賈詡為了自保都不敢娶大戶人家的小姐,家裏的女人全是寒門女子,沒事的時候更是連門都不敢出。
這種人還不值得信任麼?
“諾。”
“紫竹苑和國庫內的財帛錢糧任你取用,你必須要打造出一支絕對忠心的情報組織,刺殺、情報、滲透都要做到。”
聽著白寒的要求,賈詡漠然的點了點頭,“請主公賜名。”
白寒正想著呢,突然看到外麵的天空上盤桓著一隻雄鷹,“就叫飛鷹台!”
和賈詡商量了好一陣之後,白寒就回到紫竹苑,躺在荷塘邊,何太後依偎在白寒懷裏,美人在懷,白寒卻沒有半點興趣。
董卓殘酷無道,離死沒多遠了,就算董卓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犯不著為董卓把命都搭上。
摸著何太後吹彈可破的雪膚,躊躇道:“娘子,你在家裏呆多久了?”
“很長時間了,夫君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呢?”何太後甜蜜的說著。
“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上街上了。”
何太後頓時來了精神,“夫君,難不成?”
作為白寒的枕邊人,白寒所做的事情也會跟何太後聽得,要說何太後這個女人也真是了不起,提出的建議往往能讓白寒眼前一亮,
“大事已經定了,隻差最後一步了。”
“夫君,你的目光是這天下麼?”
“是。”白寒低頭在何太後額頭上輕輕一吻,“但我想要的是一個安靜太平的天下,而不是如今這種。”
“大膽去做吧,奴家會支持你的。”
何太後的話語很是溫婉,很難讓人相像。
親昵的摸著何太後,白寒也不再想那些算計了,“娘子,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和你到山林間搭個小屋,生幾個孩子,就這樣過一生。”
“會有那一天的。”
……
日子一天天的過,董卓整天呆在楣塢裏,朝中大臣不少人已經不安分了,就連西涼軍諸位將軍也開始感到不安。
自家主公整天沉迷,這哪像個明主該有的作為啊,李榷郭汜這種和董卓臭味相投的家夥倒還好,起碼他們過得也很快活,但高順、張遼這種有識之士卻不這麼想。
函穀關外那十八個人已經各自散了,董卓萎了,他們倒是硬氣了,一個個打著誅除國賊的名號發展自己的勢力,而董卓則是萎靡不前,整個勢力一點朝氣都看不到。
表麵上是這樣,但私底下的長安城卻是熱鬧至極,白寒忙著操練軍士,王朝麾下的羽林騎兵已經練的非常不錯,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是董卓飛熊軍的對手。
而朝中的百官也在商量著搞事情,但賈詡飛鷹台的飛鷹已經滲透到他們府邸當中,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在白寒的掌控中。
白寒不介意他們搞事情,可不能威脅到他。
這樣的時間一直持續了三個月…
皇宮的校場上,白寒手持長槍演練著槍法,一招一式都充滿了淩厲的破壞力,玉真子的槍法果然是精妙無比,裏麵半點冗雜的動作都沒有。
練了幾個月,白寒的武力值大有長進,起碼麵對張龍趙虎二人的合攻還能戰而勝之。
張龍趙虎兩個人雖然是起於微末,但武力值也該在75左右,比李榷郭汜要低一些,那白寒現在就是80點。
止住長槍,圍觀的軍士們叫好聲不絕於耳,隨手將長槍扔給親兵,來到賈詡身邊。
賈詡笑道:“主公好槍法。”
接過毛巾,笑道:“文和,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學會奉承人?”
“在下並非奉承,而是主公的槍法的確精妙。”賈詡淡然道說著,這麼久的相處他已經把白寒的性格摸了個清楚,白寒對那些禮法什麼的完全不看重。
有這麼個主公,或許是件很好的事情。
“文和,你曾在李榷麾下做事,依你來看,我若和李榷比武,誰能贏?”
“李榷。”賈詡斬釘截鐵的說著。
白寒哼了聲,不服氣的道:“為什麼?我的槍法不夠精煉麼?”
“不,主公,李榷乃沙場宿將,大小戰陣無不當先,縱然隻是匹夫之勇,但亦不可小瞧。”
戰鬥經驗!
白寒還是太嫩了,就拿前世來說,世界上精通代碼的人多了,但能成為黑客的就多了,能像白寒那樣入侵老M海軍司令部還成功的人,那就更是稀少。
同樣是代碼,唯一差的隻不過是運用而已。
戰場也一樣,經驗這種事情急不得。
“文和,我打算明天起事。”白寒輕聲說著。
“可以,在下這就去準備。”
賈詡微微躬身走了出去,三個月的準備這已經足夠了,白寒麾下的虎賁軍和羽林騎兵天天吃肉,同時保持著高強度的訓練,這種嚴苛的訓練程度比之高順也絲毫不遑多讓。
但吃的好睡得好,白寒麾下的軍士身形要比李榷郭汜麾下的軍士壯一圈。
張龍、趙虎、王朝、馬漢四人也都各自去h做最後的準備,白寒一手提拔的他們,做這事他們也沒什麼心理障礙。
長安城內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就是不知道這個狀態能持續多久。
……
黃昏時分,長安城內依然熱鬧無比,張燈結彩,人群熙攘。
朱雀大街上,張龍穿著一身戰甲站在怡紅樓前,腰裏是剛發下的俸祿,白寒準備起事,自然要對軍士們好一些。
薪俸製度是白寒提出來的,哪怕是普通士卒每月的薪俸,也足夠養家糊口的了,而像張龍這種校尉級別的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怡紅樓是長安城內最大的花柳之地,檔次很高,花費更好,一般人連門檻都不敢碰一下。
殘陽之下的怡紅樓早已在一片紅光籠罩之中,裏麵歌舞升平,婉轉的笑聲不時讓路過的平頭百姓為之駐足。
喲,大爺,您可來了,快裏麵請。
二爺,你怎麼才來啊,姑娘們都想死你了呢。
三爺,我們的翠兒姑娘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的…
門口,一排排馬車整齊的停著,從其內走出來的大多數都是身穿華貴的富貴子弟,一排排打扮妖豔的侍女站在門前露出嫵媚之色,好不撩人。
張龍被老鴇子熱情的招呼進去了,兩個容貌俱佳的女子頓時湊了過來。
大廳前方是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數名舞姬翩翩起舞,樂聲響起,甚為華麗嬌豔。
張龍一把推開他們,直接了當的說道:“老鴇子,我要幽蘭姑娘,快讓他出來陪我。”
聽到這話,老鴇子麵露為難之色,道:“哎呦,軍爺,這可真不巧,幽蘭姑娘正在招待其他恩客,要不然我給你…”
老鴇子話還沒說完,張龍一把攢住她的衣領,怒道:“要不是幽蘭姑娘在,你這個破地方老子才不惜的呆呢,快點把她給我叫出來。”
“軍爺,翠兒姑娘真的在招待客人。”
“什麼人?!”張龍冷厲道。
“董相國的弟弟,董旻。”老鴇子顫顫悠悠的回答著。
張龍腦海中不禁浮現起董旻那臃腫的樣子,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被那家夥壓在身下,想想那畫麵,一股怒氣便油然而生。
白寒明天起事,到那時候董旻運氣好能活下來,運氣不好就死在亂軍中了,他張龍也是廝殺漢,不懂那麼多彎彎繞,老子的女人豈能去伺候那頭肥豬?!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幽蘭姑娘除了我不許接待其他客人。”
張龍的樣子很嚇人,老鴇子反而不怕了,她這裏別的沒有,達官貴人多的是,張龍隻不過是個校尉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你個莽漢,這是怡紅樓,你也不看看就你那點身家還想包養我們幽蘭姑娘,別做夢了你!”老鴇子譏諷道。
老鴇子的話很刻薄,再加上臉上不知道抹了多少粉更是令人厭惡,張龍也懶得廢話了,一拳打在她臉上,老鴇子當即便昏了過去。
大堂內的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董卓麾下的西涼軍就算隻是個校尉,可誰敢惹?
誰都知道張龍、趙虎是白寒的親信,惹了他們就是惹了白寒,就白寒的地位而言,這長安城內也隻有李榷郭汜敢跟他叫板了。
張龍怒氣騰騰的,徑自衝到姑娘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