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她爸爸在外麵有個私生子
周言卿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餘光溫柔的注意著尤歡的表情,語氣散漫隨性:
“當然不是。”
“她也配我教她做人?”
尤歡驚訝不已,“那你怎麼突然說那樣的話?”
周言卿眼底劃過一抹幽深,“方樂顏對外是方家的獨生女,但是她爸爸在外麵一直有個私生子。”
“這件事除了方樂顏爸爸,誰都不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尤歡突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如你所見,”周言卿薄唇微抿,“我已經和那個私生子取得聯係了。”
“和方樂顏不一樣的是,那個男的人品還可以,起碼比方樂顏要好。”
“下一步具體怎麼做,就要看他的取舍。”
自從知道方樂顏對自己有那種想法後,周言卿就開始暗中調查這件事。
他以前從未想過要和誰為敵,但是方樂顏的屢次來犯,以及齊宴書的不知分寸,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耐心。
尤歡想到今天晚上周儒乾的介紹,眨了眨眼眸,“那你以後是要慢慢回歸周氏集團嗎?”
周言卿神色難辨,“不一定。”
如果可以的話,他一點都不想回到那個地方。
他還是喜歡做一名西點師,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你為什麼會成為一名西點師呢?”
尤歡靠在車窗處,想到周言卿做西點時專注的模樣,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周言卿思考片刻,即將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最後被他咽下。
等尤歡快失去耐心時,他突然開口:
“沒有為什麼,隻是因為喜歡。”
但實際上,是有人跟他說過,吃了甜點心情會好,所以他才去做了西點師。
不過,這個人或許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沒關係,他記得就好。
銀色的勞斯萊斯在小區停下,尤歡和周言卿同時下車,手挽手朝小區樓走去。
沒想到從停車場過來,他們又看到了站在路燈下的齊宴書。
齊宴書垂眸看著手機,眉宇間隱隱有幾分煩躁。
餘光瞥見兩道熟悉的身影,他立即轉頭看著他們。
看到尤歡時眼底的欣喜,以及看到周言卿時眼底的不耐煩和厭惡,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對麵兩人的眼中。
尤歡嘲諷一笑,挽著周言卿的手目不斜視的向前。
齊宴書開口叫住她,“歡歡。”
尤歡側首,“你有事?”
齊宴書抿了抿唇,“對不起,今天晚上是我的錯,我原本是看你喜歡那對耳墜,所以想買了送給你的。”
“沒想到你是想自己拍下。”
“我為我的魯莽道歉,我沒有想要和你作對的意思。”
尤歡冷笑著看向他,眼底沒有任何溫情,“齊宴書,我喜歡什麼關你屁事,你憑什麼買了送給我?你以什麼立場呢?”
“不過我得謝謝你最後沒有和我繼續競價,那對耳墜是我婆婆的遺物,如果真被你這種人拍走了,我可能還會覺得無比惡心。”
齊宴書:“……”
和尤歡認識的這麼多年裏,他第一次聽到她這樣跟他說話。
心痛的感覺傳遍全身,齊宴書眉宇間裹著濃濃的悲痛感,眼神難過的看著她。
“歡歡,能不能不要這樣……”
他的語氣十分卑微了。
可是尤歡權當沒看見。
“我們走吧,”她仰頭看著周言卿,“肚子好餓,說好了要一起吃宵夜的。”
周言卿點了點頭,寵溺的看著她,沒走幾步,齊宴書帶著隱隱怒意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周言卿!”
“你現在要回到周家了,你是想和你的姐姐爭家產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爭得過周喬嗎?你這樣做把歡歡置於何地!”
周言卿眼底迅速裹上一層寒意。
他攬著尤歡的肩膀,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齊先生,這一切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管好自己就可以。”
“另外,周家的家產不需要我去爭,隻要我想,我姐姐會無條件給我。”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周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齊宴書:“……”
夫妻兩人說話語氣一個比一個尖銳,齊宴書最後直接詞窮了。
尤歡和周言卿默契的回頭,一起進了屋。
電梯裏,尤歡渾身像沒骨頭似的靠在周言卿身上,“真的好煩,他為什麼還是陰魂不散的。”
“真的很想把他的腦子撬開看看裏麵裝了什麼東西。”
“他是不是有病啊。”
“如果不是我們已經搬了一次家了,我真的很想再搬一次,離他遠遠的。”
周言卿眉心微動,“你想搬嗎?想的話我來安排。”
尤歡搖搖頭,“別。”
“老是搬來搬去的多不好,我剛剛習慣這裏。”
“再說了,不是我們的問題為什麼要搬走。”
周言卿點了點頭,沒有再提搬家的事,但心裏卻是把齊宴書徹底記住了。
他最好一直能這麼囂張。
齊宴書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又看著樓上的燈亮起,自虐般的站在下麵,想要看看他們恩愛的模樣。
他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路燈快熄滅了,他才轉身離去。
原本想回家的齊宴書,想到剛才尤歡說的話,煩悶湧上心頭,開車離開了小區。
夜晚最熱鬧的地方還屬酒吧。
齊宴書要了個包間,在他們的群裏搖人搖了大半天,沒想到大家都有事。
最後隻來了兩三個人。
寬敞的包間內,大家一人一堆酒,就那麼悶頭喝著,也不說話。
直到——
包間的門被打開,闖進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白梔。
她之前在京都認識的人說齊宴書今天在酒吧,她立即趕了過來。
雖然齊宴書當著尤歡的麵說不喜歡她了,可她偏偏不信。
他一定是騙她的。
之前他們那麼相愛,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看到突然出現的白梔,齊宴書眼底閃過濃鬱的煩躁。
他不耐煩的開口,“你怎麼來了?”
白梔將鬢角的碎發別在耳後,眼神溫柔的看向他,聲音嬌柔的似乎能夾死一隻蚊子:
“宴書,我聽我朋友說你在這裏喝悶酒,我怕你一個人晚上回家不安全,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我擔心你宴書,難道你還不允許我擔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