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氣急敗壞

“北方我是待不下去了,東西已經在來的路上,整整兩火車皮!”王紅文盯著秦風,想從秦風眼裏看出一絲貪婪。

可惜他失望了,秦風壓根就不信。

“沒什麼意思,如果王總沒別的事,可以走了,我這還忙著呢!”

“小子,你不讓我活,你覺得我能放過你?”王紅成見利誘不成,轉而威脅道。

“在我的地盤上,我還能怕了你不成。”

“這珠子我就放你這裏,我給你幾天時間,你要是不識貨,你可以找幾個人鑒定鑒定。”

既然撕破了臉皮,秦風自然也不會客氣,直接叫來了保安。

正在外麵閑聊的和事老們見到兩人這個陣仗哪裏還不清楚。

這兩人是談崩了啊。

王紅成氣急敗壞的出了酒廠大門,一臉狠戾的看著貢城酒廠的門牌笑了笑。

“小子,你不讓我活,那你可就別怪我下狠手。”

會議室內,塗斌上前一臉愁容。

“秦廠長,這人是誰啊,看起來來頭不小,咱們沒必要跟人結仇,和氣生財嘛。”

“你以為我想啊,這人你知道是誰嘛?王紅成,你想跟他做朋友?”秦風翻了翻白眼。

“啊!是不是那個上電視的?”

“對,馬上去聯係記者媒體,將王紅成出現在西川省的消息發布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能蹦躂多久。”

當王博士被公安機關釋放全國各地更是出現了一波抗議聲討浪潮。

雖然水變油的騙局忽悠住了一大部分的人,甚至包括了許多的權威專家和學者。

但是不乏有一些理智的人一直在試圖用科學的方法,揭露水變油這個從物理學角度根本說不通的技術。

一時間,大量辯駁水變油技術的文章,開始在各大報紙上浮現。

這些文章中,雖然揭露水變油騙局的側麵各有不同,不過有一個理論是一致的——水裏的氫與氧是化合狀態的,不存在可燃燒的氫氣。

把水分子中的氫、氧分離,有電解、光催化、高溫等許多辦法,斷開氫、氧的結合需要能量,而氫氧燃燒之後又結合成了水,這個過程按照能量守恒原理不產生任何能量,而是一種能量轉換成另外一種能量。

所以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水變油,根本不可能!雖然仍有許許多多的王紅成狂熱追隨者試圖用那套歪曲的理論去辯解維護,但是隨著已經掀起的浪潮,關於水變油技術的真實性,已經大打折扣。到了這兒,許許多多的人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短短的兩天之內,全國多地發生了自殺事件。

很多被王紅成忽悠了一年多甚至更久,將所有身價或不惜借高利貸來投資水變油技術的人,終於失去了最後一點點的僥幸,崩潰了。

事情鬧得太大,當初還力保王紅成的人也選擇了默不作聲。

王紅成這段時間可謂是煎熬,緊閉的房屋內煙霧繚繞,

王紅成此時憔悴不已,神情頹廢。

想起曾經的風光,再看看如今連窗戶都不敢開,東躲西藏。

他則將自己的失敗歸咎到了秦風身上。

“我不能活,那你也別活下去。”當即掏出手機,撥打了六子的電話。

“喂,六子,談崩了,你那邊幹淨利落點,知道嗎?”

“什麼要三百萬?好吧,好吧,我先給你轉兩百萬,事成之後剩下的一百萬也會轉給你。”

可有的事情,往往就是人三不如天算。

貢城老苟廢品收廢站。

堆積如山的紙箱,橫七豎八的瓶瓶罐罐旁。

四個男人正圍在一塊破膠布上麵吃肉喝酒。

兩塊豬頭肉,兩碟花生米,東倒西歪的空酒瓶子。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廢品收購站居然藏著四個通緝犯。

這四人就是假酒案的逃犯。

趙苟是幾個人的老大,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臉紅的跟個猴子屁股一樣,嘴裏還罵罵咧咧。

他糾集了一些刑滿釋放人員,本想著今年幹票大的。

聽說賣假酒的利潤高的嚇人,跟賣麵粉那玩意兒一樣,就算被逮到了也吃不了槍子。

好不容易才從一個獄友的熟人那裏搞到了淘汰的灌裝設備,印花設備。

幾人東拚西湊總算是勉強把需要的原料以及東西湊齊。

可當第一批假酒生產出來的時候,以前當過村裏會計的老吳發現,這假酒的生產成本高得離譜。

基本上得投一塊二一瓶,要知道人家批發價也才兩塊錢不到。

他們是假酒,不便宜個七八毛誰願意買這玩意兒,吃力不討好。

這麼高的成本,賣出去了,他們一群人不就白忙活了?

最後還是搞到設備的老六提議,說他以前在酒廠認識些賣工業酒精的,那玩意兒便宜。

老六以前是五糧液酒廠的中層幹部,因為貪汙跟他們一起蹲了號子。

加上老六再三保證吃殺不死人,眾人也就沒有懷疑。

眼看著再掙不到錢隊伍就得散了,趙苟隻得點點頭。

沒想到這甲醇是真便宜,加了這玩意兒一瓶的利潤足足得有七八毛。

短短三天時間,他們就賣出去了一千多塊錢的假酒。

本來還想著做大做強的時候,警察突然從天而降,要不是他們幾個跑得快,就得被一鍋端。

“他媽了隔壁的,我越想越不對勁,這事我們是不是被老六這小子坑了!他當初跟我拍著胸口說喝不死人,老子還尋思著發了財多分他一些,沒想到啊這小子真他嘛沒良心。”

“就是,苟哥,要不是我們幾個在監獄裏照顧他,那小子屁眼早就被人家弄了。”

“這事我覺得我們被利用了,不然這老金幹嘛讓我們仿製貢城小燒,那就那麼便宜。”“苟哥,我看外麵到處都是我們的通緝令,要不是老五沒暴露,有這麼個廢品站落腳,我們可就慘了。”

幾人正在罵罵咧咧,院裏破爛的大門被人推開。

嚇得幾人一個激靈,瞬間驚喜後,趕忙手忙腳亂,連滾帶爬的四處尋找藏身之所。

“行了,別躲了,是我,老六。”

推門而入的是一身西裝革領的老六。

此刻正如同一隻蛆蟲使勁往編製口袋裏鑽的趙苟,借著口袋裏的破洞尋聲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