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過來的趙四等人有驚無險的跳到馬路兩邊,躲過了車輛的撞擊。
眼看著汽車就要撞上樹幹,安娜終於做出反應,方向往右一打。
汽車直接衝下山坡,隨後在十幾米高的山坡上下翻滾,車後揚起一片塵土。
“四哥,這弄出人命了啊!”
趙四站在馬路邊向下看去,看著山腳下絲毫沒有跡象停止翻滾的汽車,也有些心悸。
“放屁,他們這是交通事故,這娘們技術不行摔下山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趙四辯解道。
顯然這樣的解釋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
“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外麵避避風頭再說,要是她們兩人摔死了,也就沒人知道咋們攔路的事,這事也就過去了。”趙四看了看幾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可是四哥,萬一他們沒死呢?”其中一人有些害怕問道。
“那大家一口咬死了,這事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隻是到後山砍樹,不小心把樹弄到馬路牙子上了而已。”
黑夜降臨,山穀中冷風吹過,秦風醒來時,隻覺得全身酸痛。
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有大礙,看來隻是皮外傷。
趕緊看了看駕駛室的安娜,車廂已經變形,空氣中彌漫著汽油的味道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安娜,你有沒有受傷?”秦風輕輕地搖了搖。
“嘶……我……我沒事,我門這是怎麼了?這又是哪裏?”安娜疑惑的朝外麵看去。
四周黑壓壓的一片靜得出奇,秦風聽到安娜這麼說反而放下心來,這是典型的收到撞擊後短暫的失憶,這反而說明安娜沒有說話受到重傷。
“剛才出了交通事故,我們不小心墜下山腳了,先出去再說,油箱破了,當心汽車爆炸。”
秦風沒有多說,免得安娜有心理負擔,人沒事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雲。
夜裏的山穀氣溫很低,黑夜也如同濃墨一般,根本看不清前方。
兩人剛出了車廂就感到一陣寒意。
秦風不得不冒險回到車裏,拿出了先前蓋在身上的那一條毯子。
大哥大已經摔碎,沒有照明工具,秦風不想再冒險,原地等待救援是最好的選擇。
秦風安慰著安娜:“你先披著毯子,我們就在這原地等待救援,宋路知道我們今天會回來,現在都這麼晚了,他又打不通我們的電話,肯定知道我們出了事。”
可秦風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宋路正躺在床上狂吐不止,醉得早已經失去了意識。
氣溫越來越低,可前來救援的人久久沒有動靜。
安娜趕緊把毯子讓出一半,道:“看樣子救援的人沒那麼快找到我們,你快過來披上毯子。”
秦風也不矯情,兩人背靠一塊岩石,將僅有的一床毯子裹在身上。
毯子有些短,兩人自然而然的挨著。
突然地沉默,四周靜得隻有二人的呼吸聲。
“秦風,我挺開心的,出國前還能有這樣的回憶!”安娜或許因為黑夜遮蔽了她害羞的容顏,鼓起勇氣說道,語氣中有一絲欣喜。
“啊?差點命都沒了,你還挺高興的啊!”秦風抬起頭。
“這不都沒事嘛,我,我有些冷,你能抱抱我嗎?”安娜說完往秦風懷裏撲去,頭貼著秦風的胸膛。
秦風身體僵了一下,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安娜呼出的氣吹在他胸口,癢癢的。
“你心跳的好快,我還以為你是木有人呢。”安娜笑了笑,抬起頭看著秦風。
秦風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拉住懷裏的安娜。
“我的自製力並不怎麼好,你別亂動。”秦風認真的說道。
“那不是正好”安娜說完就向秦風親吻了過去。
躁動的兩個人,點燃了夜空一般,遲遲未露臉的月亮突破了烏雲,照耀在山巔峽穀,格外的明亮。
毯子下昏暗中的安娜帶著幾分迷離,壓抑著喘著粗氣,她隻覺得空氣燥熱的緊。
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彌漫在全身,雙唇分開,心裏的愛與熱血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月光灑下,昏暗中俏臉上的那一抹嫣紅,帶有幾分羞意與衝動。
那一頭長發,絕美無比的臉龐猶如藝術品一般,讓人無盡沉淪。
秦風看著緊咬嘴唇的安娜,精致臉龐上痛並快樂……
第二日一早,宋路酒醒過後詢問秦風回來沒有。
當得知秦風昨晚並沒有返回廠裏後,趕緊撥打了秦風的電話,可電話始終無法接通。
這讓他心裏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正想著報警的時候,秦風便出現在他麵前。
“不能喝下次別這麼喝,身體要緊。”
秦風也很矛盾,照理說他應該臭罵宋路一頓,喝酒誤事,讓他在山穀待了一晚。
可轉念一想,要不是宋路喝醉了,昨晚應該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吧。
兩人早上的時候,爬上了山腰,碰到了附近的農民,坐著農機三輪回了廠裏。
秦風臉皮厚,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
安娜對於昨天的瘋狂顯然沒有心理準備,趁機回家去了……
輕化工大學“日化用品研發中心”。
輕化工最頂尖的三名老教授帶隊,十來名研究生與本科生組成的科研小組,便是研發中心的中堅力量。
漢美單獨發布的研發任務便是洗衣皂。
對此不光是廠裏的職工管理層,就連研發中心的教授與學生都不能理解。
這是一個消費者對之毫無感覺的領域,地方貨各自為營,根本沒有全國性品牌。
可在秦風看來,機會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