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木偶一般跟著秦風陳南南去了附近的一家名叫白蘭地的舞廳。
作為記者,她自然知道一些,白蘭地舞廳可是這一片裝修最豪華最高消費的地方,最關鍵的事裏麵還很亂,水很深。
她隱隱約約猜測到了秦風想做什麼,趕緊出言勸阻:“你別做傻事。”
“放心吧,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不帶你來不就是讓你監督嘛!”
夜裏九點,不同於街邊清冷的路燈,舞廳內七彩的燈光,曼妙的身材,搖曳的舞步讓人興奮。
時不時有穿著性感暴露的舞女上前邀請:“老板,跳一首?”
秦風拉了拉旁邊的趙曉晴,舞女們識趣的走到一邊,尋找新的顧客。
陳南南就沒那麼輕易甩脫了,好幾個女人圍著他。
“老板,來一首不”糯糯的聲音有些酥。
陳南南漲紅著臉,低著頭緊跟在身後。
趙曉晴被秦風牽著手,此刻的臉蛋滾燙,好在舞廳內燈光昏暗不至於太過明顯。
其他地方五毛錢,白蘭地一塊一首,一般人可跳不起。
三人的組合太過異常,很快引起了負責人的注意。
一個中年婦女,穿著黑色露胸短裙,吐著煙圈:“有事?”
“虎子呢!”秦風冷冷的問道。
“沒聽過”女人語氣也有些冰冷。
“再說一遍,我找虎子”
“你誰啊?”女人上下打量著秦風,有些擔心秦風是不是條子。
“我是他哥!”
虎子能夠罩得住白蘭地,豈是一般人,敢稱呼是他哥的還真的沒幾人。
女人見秦風鎮定自若,疑心已經減去大半,笑著示意一旁得到小妹上前簇擁著秦風。
“大哥,你等等我去叫虎哥下來”
“別給我整這一套,我再說一遍,我找虎子,耽擱了事,別管我翻臉”
看著秦風囂張的樣子,女人僅存的一絲懷疑也煙消雲散。
有些討好的:“大哥,都是自己人,別生氣,我馬上帶你去找虎哥”
趙曉晴一個小女生,此時早已經被秦風這一番操作嚇得有些懵,虎哥咋貢城名氣可不小,為人凶狠,秦風敢自稱他哥,而且還找上門。
沒等她回過神,秦風示意她就在迪廳裏等著。
他則與陳南南上了樓,包間門口幾個人麵色不善的打量著他們。
屋內有一張台球桌,一滿身紋身的男子,拿著球杆,表情狠戾。
“就是你說,你是我哥是吧!”
隨著他話音一落,幾個人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md,老子在秦鄉這一片混了十來年,還第一次你這樣嫌命長的人!”
“當你哥很難嘛!”秦風麵無表情,隻是反問道。
“哼,夠種,給你指條明路,給我跪下磕幾個響頭,老子說不準還能讓你出去!”虎子扔掉手中的球杆。
“這條路不夠有意思,我不喜歡,這樣吧,我還是想當你哥”
說完秦風抽出五百塊,扔在球桌上。
虎子看著桌上的五百,如同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漲紅著臉,顯然動了真怒。
秦風刷刷又抽出了五百塊:“湊個整!”
一千塊錢,普通人一年的收入,本來還義憤填膺準備幫虎子出氣的小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猶豫。
虎子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他是真想伸手去拿,可這麼多兄弟看著,怎麼拉的下那個臉。
“不夠嗎?”秦風仿佛抽紙一般,又數了一千仍在桌上。
場麵一下安靜得可怕。
虎子抬起頭,將目光從那兩千塊錢上挪開,想要看清楚秦風到底想的是什麼。
可秦風壓根都沒有看他,還是一句;“不夠嗎?”
又數了一千。
“啪”的一聲,瞬間粉碎了虎子最後的防線。
“哥,你是我親哥,怎麼稱呼?”虎子擠出一副笑臉。
秦風笑了笑掏出一根香煙,虎子識趣的點上。
“叫我哥就行,一般人叫我哥,我還真不搭理”說完拍了拍虎子肩膀,坐到台球桌上。
“最近被偷了兩輛摩托車,知道是誰做的吧!”
“被偷的車是哥的啊”
“你哥哥我的車都被偷了,你說咋整”
虎子環顧了一下身邊的小弟:“特麼誰知道,出來跟秦哥說一聲啊!”
人群裏一個瘦削的小黃毛說道:“好像是城西的二褂子他們幾個”
“秦哥,你放心,我馬上就把他們給你帶過來”說完帶上了他這一票弟兄,下了樓。
半個小時以後,鼻青臉腫的四個人被帶了回來。
趙曉晴此刻可就發揮了作用,錄像機在一旁拍攝著。
為首的人叫二褂子,見到坐在上方的秦風,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趕緊哀求道:“是劉彪叫我去偷你的車,他給我兩百塊,讓我偷了你的摩托車,說是給你個教訓”
劉彪是崔作非的手下,也就是以前在鄉下碰到過秦風的那個人,秦風還有些印象。
“秦老板,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秦風無奈笑了笑:“瞧你說的,搞得我要做什麼一樣,我隻是一個生意人,可不懂其他的”
說完秦風站了過去,把錄像機暫停,然後來到其餘三人麵前。
“偷車的罪太輕了,我不信他沒有犯其他事,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刑期,你們一人說一件他的事,最好是有證據的,交代一件事,我就放你們走”
本來還以為要被死裏整的其他三人,可就有些心動。
“你以為我會放過他,還抱有幻想?就明擺著告訴你們,不管你們說不說,今天起貢城是沒有二褂子這人了!”
幾個小弟哆嗦著,其中一人最先破防,哭喊著:“我說我說,大哥,放過我!”
二褂子一聽,嚇得大叫道:“他騙你們的,你們別信”
秦風掏了掏耳朵,虎子立馬明白,幾下二褂子便隻能哼哼唧唧。
“我說,他強×過一個女人,我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裏!”
二褂子仿佛被抽了精氣神,這些事一旦落實,吃槍子的都算輕的!
秦風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劉彪,拿著二褂子的同夥對他的指控材料:“二褂子是吧?我不信劉彪隻讓你辦過這一件事,你交代一件他的事,我這裏就撕掉一件你的事”
本來還哀莫大於心死的二褂子,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一般。
“你,你說的真的?不騙我!”二褂子死死拉著秦風的褲腿。
秦風沒有回答他,起身準備出去。
躺在都上的二褂子從喉嚨裏吼道:“我說我說!別走別走!”
虎子雖然混社會,自認為自己心狠手辣,可如今見識了秦風。
才知道真正的狠人是什麼樣,這樣的人他不需要跟你動手,甚至與不屑,隻需要動動腦子,你就難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