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明顯就是個煙霧彈
傅予忱的那條“澄清”微博,其實並沒有完全將這件事平息下去。
充其量,也就隻是轉移了一部分注意力而已。
如果說之前網友粉絲一邊倒,認為傅予忱就是喬沐恩身後的後台的話,那麼他這“澄清”微博一發,網友粉絲又迅速分為了兩派。
其中一派認為,傅予忱既然是喬沐恩的老板,兩人私下有些交情,一起吃個飯什麼的也再正常不過了。
至於項鏈,就算是傅總親自買的又怎麼樣?
他之前不是在《愛豆向前衝》裏說,他和他兒子都是喬沐恩的粉絲嗎?
既然這樣,粉絲給偶像送送禮物表達一下支持,這也沒什麼好質疑的吧?
而另一派則認為,傅予忱表明自己是喬沐恩的粉絲時,喬沐恩還是聚星的人,錄完《愛豆向前衝》之後,她才跟聚星解約改簽環宇。
那這說明了什麼呢?
這就說明,傅予忱收購環宇,是預謀已久的!
什麼粉絲和偶像,那明顯就是個煙霧彈啊!就算他傅予忱再有錢,就因為單純粉了一個女明星,就斥巨資直接把她的經紀公司買下來?
開玩笑吧這?以為拍偶像劇呢!
所以說來說去,傅予忱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們之間,除了粉絲和偶像之外,肯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要不然的話,他犯不著這麼大手筆。
至於這個關係到底是什麼,那就見仁見智了。
這兩派言論一出,吃瓜網友們紛紛站隊,自成兩派,當然,也有不少保持中立的,就單純吃瓜看熱鬧。
喬沐恩愁啊,都快愁白了頭。
她之前口口聲聲說,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把傅予忱和小包子牽扯到她的工作上來,結果一不小心……還是給扯進來了。
眼下這個情況,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在劉宇已經在飛機上了,還是等他到了再說吧。
不過在他回來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搞清楚——
那就是,那副本來應該在她房間的畫,到底是怎麼出現在畫展上麵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些畫可都是管家張伯親自送過去的。
算起來,張伯也算這裏的老人了,聽說之前是在老爺子那邊做事的,為人很是可靠。
別的人喬沐恩不知道,但是張伯這個人,她是絕對信得過的,就算其中有人做了手腳,也絕不可能是他!
不過她相信歸她相信,該問的,她還是得問清楚的。
將張伯和那天負責搬畫的小餘叫了過來,喬沐恩斟酌著問道,“張伯,今天叫您過來,是有幾件事想問問您,還望您不要介意。”
她的語氣很客氣,聽得張伯連連擺手,“喬小姐嚴重了,今天畫展的事,我也聽說了,您有什麼話盡管問,如果是我的疏忽,我一定去老爺麵前負荊請罪。”
這話他說得誠懇,明顯他也很內疚。
但喬沐恩真的就隻是有事情想問他,並沒有要責怪於他的想法。
聽他這麼一說,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張伯您別那麼說,我沒有要怪您的意思,我隻是有些事情還沒搞清楚……”
說著,她皺了皺眉說,“那最後一幅畫,我明明是放在我房間裏,不知道今天怎麼就跑到畫展上去了,所以我想問問你,我和傅予忱不在家的時候,是否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沒有。”張伯想都沒想,一臉堅定的搖搖頭道,“這個先生老早就交代過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出小姐的房間。您別看咱們院裏人多,但是除了幾個先生信得過的,其他人根本連大門都進不來的。”
他說的沒錯,這一點,喬沐恩可以作證。
畢竟男女有別,傅予忱擔心她尷尬,所以除了他自己和小包子之外,其他的人連靠近她房間都不可以,更別說進去了。
若說例外的話,好像就隻有上次除夕夜的時候……
那次,她陪傅予忱和小包子跨完年,回房間的時候準備拆包裹,然後發現了包裹裏的血手,被嚇得不清就尖叫著跑出去了,而後傅予忱就將房間鎖了起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鍾碩帶著警察進去取證。
就這一次,除此之外,她的房間再沒別人進去過。
鍾碩就不說了,作為傅予忱的特助,他肯定是信得過的,至於去取證的那兩個警察……這不用想,肯定跟他們沒關係。
但如果這樣的話,那她的畫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它長了翅膀,自己飛出來的?
腦子裏的疑團越來越多,喬沐恩揉了揉眉心,又接著問,“嗯,那張伯可還記得,這次展出的畫,一共是多少副?”
“記得!”張伯點點頭道,“一定是一百零二副。”
“一百零二?”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小餘喃喃重複了一句,然後嘟囔道,“不是一百零三副嗎?”
聞言,張伯神色一凜,“不可能啊!上次先生和小姐把畫整理出來入庫的時候,我就親自數過,是一百零二副。昨天出庫之前,我也數過,還是一百零二,怎麼會是一百零三?”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光,喬沐恩轉過頭問小餘,“你確定是一百零三副?”
小餘點點頭,“是一百零三副……不對,開始確實是一百零三副,後來喬小姐又拿了一副給我,就變成一百零三副了。”
她她她……拿的?
便是小餘這幅畫,喬沐恩福至心靈,登時就反應了過來。
他說得沒錯,昨天早上他往外拿畫的時候,她確實看到畫架上麵還落下的一副,所以就拿過來交給她了,難道說……
想到這裏,喬沐恩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變。
張伯察言觀色,很快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那喬小姐可還記得,你是在畫架第幾層發現那副畫的。”
想了想,喬沐恩老老實實的回,“最上麵那層。”
聽她這麼說,張伯激動得一拍大腿,“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上次您和先生整理好的一百零二副畫,我都是放在中間那兩層的,我想著最下麵那層會比較潮,而最上麵一層灰多,所以這兩層就沒有放。”
小餘點頭附和道,“沒錯,我搬畫的時候,也是從中間兩層拿的。”
胸腔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裂開——
所以,那副畫之所以會出現在畫展上,責任全部都在她?
特麼是她親手將那副畫交到小餘手上的啊!
就……難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