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要她心甘情願
明明他自己就可以解的毒,大半夜的非要讓他跑著一趟,簡直是……暴殄天物!
但是很明顯的,傅予忱這時候並沒什麼心思跟他開玩笑,他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耽誤救她的時間,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傅予忱的確是有這個本事。
並且,他說得出,做得到。
“哦。”霍旭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然後也不敢貧嘴了,趕緊打開醫藥箱。
傅予忱在旁邊看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剛巧這時小包子又打來了電話,傅予忱看了正在忙活的霍旭一眼,這才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上接了起來。
Selene一直沒有回家,小寶等不到她,擔心壞了。
傅予忱隨便編了個借口將他敷衍了過去,再回頭時,躺在床上的喬沐恩已經慢慢安靜了下來。
霍旭手上動作不停,嘴上卻依舊不留情,“我說阿忱,外界都說你好男風,不會是真的吧?”
當然,這話一出口霍旭就後悔了。
在國外呆了四年,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傅予忱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傅予忱了,可是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仍是忍不住拿他打趣。
傅予忱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他的目光裏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深沉。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霍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開玩笑的,你不必當真。”
傅予忱轉過身,看著落地窗外的車水馬龍,語氣淡然,“我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勉強於她。
沒錯,他是喜歡喬沐恩,甚至剛剛看她那難受的樣子,他真的很想要了她。
可是他不能。
且不說她現在意識不清,等她清醒之後會不會後悔,他傅予忱喜歡的人,必定要她心甘情願。
大概沒想到他會這麼一本正經的回答自己,霍旭楞了一下,接著又輕歎一聲,卻終究沒再說什麼。
四年了,他依然一點都沒有變。
他也不知道,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到底是好是壞。
幫喬沐恩治療完畢,因為藥效的緣故,她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耳邊想起那均勻的呼吸聲,傅予忱這才招了招手,示意霍旭跟他過去。
霍旭收拾好藥箱,默默地跟上傅予忱的步伐。
走到隔間的時候,傅予忱這才回頭問他,“你老實跟我說,她情況到底怎麼樣?”
聽到這話,霍旭頓了兩秒,然後才有些不確定的問,“你確定,你要聽實話?”
傅予忱偏過頭,目光森冷,“你覺得呢?”
強大的壓迫感,霍旭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道,“藥量很大,如果你沒有找到她,她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霍旭這話說得含蓄,但傅予忱卻聽懂了。
他這意思是,那些人想要的,不僅僅是讓她身敗名裂,他們更想要的,其實是她的命,對嗎?
傅予忱不禁又想到,之前她幾經遇險的事——
被人從背後推進護城河,拍廣告時差點被人玷汙,錄綜藝是哪些莫名去找茬的人,甚至在不周林子失足落下陷進,還有被紮破的車胎,拍廣告時掉下來的水晶燈,以及除夕夜收到的“死亡威脅”……
這一切無一不在說明,有人想置她於死地!
事實上,從她第一次落水開始,他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了,隻可惜,對手做得太幹淨,他根本無跡可尋。
為了查清這件事,他甚至還專程調查了喬沐恩的背景,事實上,她人緣極好,四年前在娛樂圈就大受歡迎,隻是可惜發生了那場意外。
根據鍾碩查到的消息,喬沐恩並未得罪過任何人,自然也不存在什麼仇家。
而她在國外養病的那些年,也一直無風無浪。
算了算時間,她開始被人盯上,啥好是她回國接拍《浮生殿》的時候開始的。
照這麼看來,那應該是圈內人了?因為她擋了別人的道?難道是……俞覓柔?
傅予忱皺了皺眉,應該不至於,那個女人的底細他也查過,不過是依仗自己背後有金主,囂張跋扈了些,但是真要她幹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她應該還是不敢的。
可是除了她之外,別人就更不可能了。
餘曼當初被趕出聚星之後,在江城就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而且她不過一個小小的一人經紀人,也做不出這麼大手筆的買賣。
可是除了她們兩個之外,傅予忱實在想不到她還跟誰有什麼過節……難道,有些事他沒查到的?
看來,這些東西還得等喬沐恩醒來之後,他親自去問她了,傅予忱有預感,這件事絕不會這麼快結束。
今天晚上的一切,應該僅僅隻是個開始。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尖銳的叫囂起來,傅予忱下意識皺眉,然後接起電話,“是我。”
“Boss,這邊已經處理好了。”
傅予忱眼中精光一閃,隨即道,“行,那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十分言簡意賅的交代道,“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你在這守著,除了我之外,不許任何人進來,一旦Selene有什麼問題立刻給我打電話。”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思到,向來惜字如金的他,一旦遇到喬沐恩,就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霍旭倒是見怪不怪,十分順從的應了,“沒問題。”
拿起門口衣帽架上的的外套,傅予忱大踏步出門。他自己親自開車,很快就來到郊外一處別墅的地下室。
那裏,鍾碩已經帶人在那等著他了。
幽暗的燈光下,傅予忱麵色陰沉,邊走邊問,“怎麼樣,都問出什麼來了?”
鍾碩搖搖頭,“這廝嘴緊的很,非說自己是喝醉了酒走錯了房間,見色起意企圖侵犯喬小姐,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
猜到他就會這麼說。
傅予忱冷笑一聲,然後默默戴上手套推門進屋。
並不大的一間屋子,裏麵隻開了一盞並不怎麼亮堂壁燈,以至於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那個被五花大綁捆著的男人不停地叫囂著,“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