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先哄大的還先哄小的
弄明白了小包子生氣的點,喬沐恩又問,“那……傅予忱呢?”
他該不會,也是因為這事跟她生氣吧?
這一次,張伯倒是沒繞彎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跟她說道,“如果老奴猜得沒錯的話,先生生氣應該也是因為喬小姐吧!”
應該也是因為她?這是什麼邏輯?
難道她也答應了他什麼事,結果卻沒做到?
見她一臉茫然,張伯歎了口氣,直說道,“喬小姐這兩日天天早出晚歸不見人影,回來了也不跟先生打個招呼,你說這要換做是你,你生氣嗎?”
“呃……”喬沐恩抓了抓腦袋,有些不自然的替自己辯解道,“我這兩天不是回來得晚嘛,我以為他已經睡了,擔心吵到他,所以才……”
張伯搖搖頭,“先生這幾天睡得很晚,幾乎都是淩晨兩三點才睡。而且從晚上八點開始,每半小時他就要找人問一次‘喬小姐回來沒’,先生這樣惦記你,你若沒回來他又怎麼睡得著?”
原來,他不高興竟是……因為這個嗎?
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提著似的,上不去也下不來。
喬沐恩幽幽歎了口氣,說,“謝謝你張伯,我一會兒去看看他們。”
終歸都是由她引起的,這把火自然還得她親自去咩。
張伯將餐廳收拾好離開之後,喬沐恩踟躕了好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去哄哄他們。
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犯了難。
一邊是小包子的臥室,一邊是傅予忱的書房,現在兩個人都在生她的氣,還很有可能是哄不好那種。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她是先哄大的呢,還是先哄小的?
小包子人小脾氣大,平時一點小事就要暴走的,她這次不僅放了他鴿子,還整整兩天都沒理他,估計……沒那麼容易哄好。
大包子看似通情達理,實則……更加難搞。
因為他不像小包子開心難過都寫在臉上,這樣她好歹還能見招拆招,看他們臉色行事。
作為一個在商場沉浮數年,見慣了風浪又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來說,喬沐恩覺得,現在這個情況,真的……很!難!搞!啊!
你說她先去哄小包子吧,萬一傅予忱知道了更不高興怎麼辦?那她要先去哄傅予忱吧,小包子到時候直接暴走了又咋搞?
講真,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的很想去網上發個帖子,標題就叫:孩她爸和孩子都生氣了應該先哄哪一個?在線等挺急的。
咳,扯遠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的擔心還並不是多餘。
畢竟這麼長時間,她這也還是第一次遇到傅予忱和小包子同時生她氣的情況。
所以,到底要怎麼做才合適呢?
喬沐恩在走廊裏急得團團轉,口中還嘀嘀咕咕的念念有詞。
她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裏,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門突然被拉開,以至於她再次轉身的時候,直接就撞上了一堵堅硬的肉牆。
傅予忱也沒想到喬沐恩在門口,他原是想出去倒杯水的。
結果被她這麼一撞,手上一個不穩,杯子直接就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喬沐恩本就心緒不寧,又被撞了那一下,感覺整個人都懵了,直到聽到那聲脆響,她這才反應過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沒看到你出來!”一邊跟他道歉,喬沐恩一邊彎腰去撿地上的碎片。
結果也不知道是她精神太恍惚了還是怎麼回事,一個不留神,手指竟讓碎片劃了好長一條口子,她下意識痛呼一聲,鮮血頓時就湧了出來。
見了此情此景,傅予忱心中就是有再大的氣也消了。
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他趕緊將喬沐恩從地上扶了起來,一邊問她,“手沒事吧?”
一邊又衝外麵喊了一句,“張伯,叫人把這邊收拾一下。”然後才將她拉進了書房。
給她上藥的時候,傅予忱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隻是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倒是讓她突然想起,上次她在野外補外景,傅予忱帶小包子去探她班,然後她不小心扭傷了腳,回到小旅館之後,他也是像現在這樣,一邊皺眉,一邊小心翼翼的幫她給腳踝處抹酒。
心中莫名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喬沐恩看著他那完美得如同刀刻斧鑿的側臉,鼓足勇氣開口道,“傅予忱,對不起啊……”
正拿著棉簽幫她止血的手微微一頓,傅予忱卻沒抬頭,隻不鹹不淡的問了句,“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他的語氣淡淡的,好似根本沒有在生她的氣一樣。
但喬沐恩知道,他心中一定是介意的,要不然的話,她今天回來的時候,他也不會不理她了。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得知他在生自己的氣後,會如此心慌意亂,但是她知道,這件事她必須得給他解釋清楚了才行。
“其實我那天中午之所以會突然離開,是因為接到我弟弟的電話,他一個人從老家來到江城,我擔心他人生地不熟的會迷路,所以才那麼著急趕去火車站接他。”
傅予忱沒有說話,隻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喬沐恩繼續說,“還有這兩天,我之所以每天早出晚歸,其實是幫他去置辦生活用品了,他畢竟初來乍到,在這邊又不認識什麼人,我這個當姐姐的,能幫襯自然要幫襯一下的。”
傅予忱又“嗯”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態度不痛不癢的。
然後,喬沐恩就急了,她一急,就忘了傅予忱還在幫她上藥,縮手的同時,不相信蹭到手上的傷口,疼得她嘶的一聲,登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傅予忱又皺眉了,不過這一次,他倒是開口說話了,“你先別亂動行不行?手上被劃了這麼長一道口子,手還想不想要了?”
就有點凶。
但是這會兒喬沐恩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啊?
見傅予忱理她了,又急急的跟他解釋道,“傅予忱,我沒有騙你,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星輝雖然不是我親弟弟,但我們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他是我媽媽的好朋友,劉姨的兒子。這些年我一個人在外麵打拚,我媽全靠劉姨照顧。所以我想著,他這次來江城,我也要照顧好他,權當是還劉姨照看我媽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