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我看你們誰敢動
正準備給她打麻將的醫生還以為她是擔心自己在采集的過程中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便耐心安慰道,“喬小姐請放心,我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整個采集過程都是沒有任何危險因素的。”
“誰問你這個了?”喬沐恩無語,她當然知道捐獻者不會有危險啊!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去醫院簽骨髓捐獻誌願書?
“我問的是,患者接受骨髓移植,他的治愈率有多少?”她並不知道小包子得的是什麼病,但是她想,都需要移植骨髓了,應該很嚴重吧?
大概沒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問題竟然是這個,醫生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大約……三成。”
喬沐恩下意識皺起了眉頭,“這麼低啊?”
醫生很想告訴她,其實三成已經不低了,畢竟如果使用傳統的化療方法,三年生存率也僅僅隻有5%,而采用異基因造血幹細胞移植,卻有三成的把握可以根治。
不過他卻沒有說出來,他私以為,單單作為一個捐獻者,她完全沒必要知道得這麼詳細,這也不是她應該操心的。
當然,不操心是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不操心。
喬沐恩皺著眉問,“那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到時候……”說到這裏,她忽又卡住,斟酌良久,“失敗”二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看到她這般神情,醫生這才反應過來她是真的在擔心小少爺,所以安慰道,“喬小姐不必擔心,萬一失敗,我們自會再尋其他治療方案。”
喬沐恩見他說得如此信誓旦旦,這才放心的躺了回去。
想想也是,那位“傅先生”有權有勢,必然會想方設法將小包子治好,她擔心這些,實在多此一舉了。
透明的液體緩慢推入她的靜脈血管,很快,她的意識便陷入一片混沌黑暗之中。
等喬沐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除了身體有些乏力,有些疲憊之外,倒沒有別的什麼不適。
屋子裏那些穿白大褂的醫生已經沒了蹤影,隻剩之前那位“傅先生”派過來照顧她飲食的營養師守在她床邊。
見她醒來,連忙端了一杯水給她,一臉關切的問道,“喬小姐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喬沐恩撐著坐起來將水喝了,這才又問,“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營養師笑道,“聽說手術很成功,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喬沐恩抿了抿唇,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她還想問點其他的,可是話未出口,又聽他說道,“對了,傅先生給小姐安排的車已經在樓下了,小姐是現在……”
逐客令嗎?
喬沐恩笑了一下,“我現在就走。”反正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自然不該繼續留在這。
等喬沐恩收拾好下樓的時候,車子已經等在那了。
別說小包子了,就連大包子都不見人影。
隻不過她將要上車的時候,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走過來,神色恭敬的遞給她一張支票道,“喬小姐,這是傅先生交代給您的,說是你這幾天的辛苦費。”
喬沐恩掃了一眼,那一連串的零看得她頭暈眼花。
不過那位“傅先生”出手還真夠闊綽的,居然給了她整整一千萬。
喬沐恩沒有接支票,隻淡淡的說道,“不必了,該給的,你們傅先生已經給過了。”
兩聲對不起,已經足以。
見她拒絕,助理明顯有些意外,不過喬沐恩也沒理會他,直接繞過他上了車,然後吩咐司機道,“走吧。”
她並未注意到,就在她斜後方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半開的車窗內,一雙黑眸深邃似海。
喬沐恩直接回了家,最近為了拍戲起早貪黑的,再加上四年前那場爆破戲受了重傷,雖然後麵恢複了,但是體質一直不怎麼好,抽完骨髓的後遺症也就比常人明顯了些,這會兒正累得慌。
她原想休息一天再去公司辦理解約的相關事宜,結果走到門口,卻發現她家竟然房門大開!
有幾個男人正在忙前忙後的搬東西,屋內被弄得一團糟,她的東西被仍得亂七八糟,到處都是。
“你們在幹什麼?!”喬沐恩衝上去,整個人都快氣炸了,“這是我家,誰允許你們亂動我東西的!”
“喬沐恩是吧?”為首的那個男人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道,“很遺憾的通知你,由於你拒絕配合公司安排的工作,且在工作期間擅離職守,導致公司聯係不上你。現聚星娛樂公司已正式決定起訴你,同時收回公司為你提供的一切福利,包括你住的這套房子。”
他們說的沒錯,這套房子確實是聚星提供給她的,原本她也打算跟聚星解約之後就搬出去,隻不過因為小包子的事所以才耽誤了幾天。
“這就是你們擅闖民宅的理由嗎?”喬沐恩怒極反笑,“就算是解約打官司,那也得按照流程來,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為首的男人依舊麵無表情,“抱歉,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說罷,他朝著身後那些人使了個眼色,眼看他們又要繼續,喬沐恩大怒,“我看你們誰敢動?!”
大概是她的氣場太過強大,又或者是她的語氣太過淩厲,那些人登時愣住,麵麵相覷的同時,又下意識的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為首那男人接起電話,話沒說兩句,神色卻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掛了電話,他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不起,喬小姐,這是個誤會。”說完,他又衝身後的人吩咐道,“都撤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喬沐恩都還沒反應過來,那群人便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等她後知後覺追出去的時候,那群人早已跑了個沒影。
喬沐恩氣得肝疼,她也沒功夫收拾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屋子,趕緊拿出手機充上電,然後給徐牧然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徐牧然急切的聲音便從聽筒裏傳了過來,“Joyce,你這些天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