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一鳴被禁錮後,也原本雙目空洞便恢複幾分神智,但是卻顯得越發的無力。
他冷然地看著眼前的聖君和寒曉蕾。
這兩個人的樣子在他的眼裏顯得那麼的不堪。
他總感覺之前父親出事,肯定與這兩個人有著很大的關係。
這兩個人最終果然還是一對啊!
“宋一鳴,你終究還是落在我們手上了。”
“當年你父親對我們一家做的一切,我們會好好‘償還’的……”
聖君咬牙切齒地說道。
在他看來,當年如果不是白帝,他們一家子也不會分開這二十年。
這二十年來,他所受的痛苦,他要連本帶利的還給宋一鳴。
特別是宋一鳴帶著驚龍團的成員將他逮捕,甚至關押在了北域的特殊監獄裏麵。
這一段的日子,才是他最悲哀,最生氣的。
因為白帝毀了他,他的兒子也是一樣!
宋一鳴沒理會聖君,反而有些擔心地看向夜紫羅。
他已經看出夜紫羅被上古血蟲所操縱,完全失去自我。
不過,為何上古血蟲會操縱夜紫羅來救他呢?
難道上古血蟲是感應到了他的危險?
如果真是如此,那天武血脈和上古血蟲莫非曾經是同出一源了?
難道上古血蟲是天武血脈基因之變的關鍵所在?
不然怎麼可能彼此感應,甚至那麼遠的距離都可以找到。
他不由習慣性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處,那裏好像一切都恢複如初。
心裏莫名地有些明白了。
這上古母蟲才是真正的最關鍵所在。
“宋一鳴,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們走吧!”
“我能保證讓那個女娃活下來。”
聖君信誓旦旦的對宋一鳴說道。
他知道女人向來是宋一鳴的軟肋。
這和當時的白帝一樣,他們都是多情,自以為負責任的男人。
“你們應該知道單憑這邪法是封不住我太久的……”
宋一鳴警告道。
因為他體內的天武血脈還在瘋狂躁動,並沒有得到平息。
這樣下去的後果,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他甚至會走火入魔,徹底的迷失了本性,那力量也會增加很多,這也是當年卓不死最為擔心的地方。
宋一鳴要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麼這對於華國來說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我知道,所以,我們會馬上帶你離開,將你體內的血液全部放出來,隻留下足夠讓你活命的量,沒有血,你的天武血脈再強大,也無濟於事。”
聖君早就想好了對策。
畢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天武血脈。
這天武血脈靠的就是嗜血狂暴,才會激活體內的基因變異,增加力量。
但如果沒有血液在體內充分循環的話,也就失去了力量的來源。
“好,我跟你們走。”
宋一鳴語出驚人的答應。
因為如果聖君不帶他走,那太乙門也未必會讓他輕易地走出去。
除非他把太乙門上下全部殺光,但這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那樣的他絕對會控製不住自己,讓一切變得更加麻煩。
特別這是對夏雨琴,還有夏雨琴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不公平的。
這邊,太乙門眾人見宋一鳴被聖君和寒曉蕾聯手困住,也迫不及待衝了上去。
“這宋一鳴是我們太乙門的人,我看你們今天怎麼把他帶出去。”
“沒錯,他必須給我們門主償命。”
“這宋一鳴今日必須留在太乙門!否則我們的麵子何去何從!”
……
那些太乙門眾人也瘋狂地大喊大叫起來。
“都給我閉嘴,你們門主與宋一鳴一戰,本就是生死戰,況且,你們門主勾結龍家,為虎作倀,死有餘辜,憑什麼償命……”
寒曉蕾立刻鄙夷嬌斥道。
太乙門眾人一聽,臉色也隨之陰沉起來。
“你們不想死的話,都可以滾了!”
寒曉蕾冷冷的說道,今天的她,心情莫名的舒爽起來。
宋一鳴乖乖的樣子,這就好像白帝的妥協,讓她心中的那種自尊心再次找回。
不過她也一直很奇怪。
白帝已經離開了白冥暗獄那麼久,甚至布局了那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刻。
但是她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得到白帝的消息。
就連白冥使的情況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白帝上次擊殺了老怪物安曼受了重傷,因為沒有了她的寒體相助,所以那個男人現在沒有辦法恢複如初了?
想到這裏,寒曉蕾的心裏又莫名的低沉了起來。
這幾十年來,在那個猶如地獄一樣的地方,兩個人雖然沒有最為親密的舉動,但是在一起療傷的場景,其實也是挺甜蜜的。
他們一起能夠等到今天,本來是一個最好的結局。
如果這個時候白冥使來找她,讓她回去的話,她是肯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因為白帝在她的心中除了嫉妒,還是一種執著的愛,這是一般人都無法形容和明白的。
“白帝之所以不接受我,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寒體是可以活過來的?”寒曉蕾莫名的想到了一個理由,這也是她半信半疑的存在。
而在呼蘭家的夏雨琴,此刻心裏也是莫名的感受到憋悶。
肚子裏的孩子更是不安地跳動,讓她的心情一下緊張無比。
給宋雪喬打完了電話,她的心情這才剛剛平複了下來。
不過身上的寒體剛剛展開,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再次彌漫在了全身。
她的情緒這才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是不是宋一鳴出什麼事了?我的直覺為什麼會這麼不安?”夏雨琴莫名其妙地亂想著。
自從寒體大成之後,她的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預感。
這種預感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孩子會出危險,另一種自然就是宋一鳴的情況了。
不過想到宋一鳴的身邊還有那麼多人保護,而且天武血脈的強大,她也是見識到了。
這個世上能奈何宋一鳴的根本就沒有幾個人。
不過她去呼蘭家的情況,這個時候也開始傳了出去,暗處的很多人也在默默的關注著。
“夏雨琴沒有去太乙門,而是去了呼蘭家!”
“這可惡的命運之線果然還是改變了!”此刻坐在輪椅上的白帝也是嚷嚷自語。
這讓後麵的白冥使有些不太明白。
他們費盡周折地做一些事情,結果都好像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