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客廳,裏麵空無一人,所有的物品都原樣未動。至於臥室,裏麵隻有一張床和一個布衣櫃,根本沒值錢的東西。既然客廳裏的物品都沒人動過,臥室就更不用說了。想必是小偷偷不到東西就悄悄地溜走了。看來,這小偷還不算太壞!
葉興盛鬆了口氣,丟掉棍子,跌坐沙發上,舒服地舒展了一下手腳。
還沒等他來得及喝口水,突然,臥室裏傳出輕微的異響,葉興盛剛剛才放鬆的精神又緊繃起來。正想重新拿起棍子,突然,臥室裏傳出一個溫柔的女聲:“興盛,你回來了嗎?”
葉興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是自己的錯覺,這聲音竟然是鍾雪芳的聲音!這娘們那麼絕情地拋棄了他,怎麼可能是她?
“興盛,我知道是你,你怎麼不說話?”還是鍾雪芳的聲音。
曾經跟鍾雪芳相戀幾年,葉興盛可從來沒聽到她說話這麼溫柔過,以至於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娘們搞什麼鬼?“鍾雪芳,是你嗎?”
“是我!”鍾雪芳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
“不是都分手了嗎?你還來這裏幹嗎呢?”這個時候,葉興盛對鍾雪芳根本沒什麼興趣。
“你進來,在外麵幹嗎呢?”鍾雪芳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葉興盛苦笑了一下,起身走過去,把門推開。裏麵的一幕把他給驚呆了,鍾雪芳竟然一絲不掛地躺在他那張一米五寬的席夢思床上,目光迷離地看著他。
作為男人,葉興盛第一眼看到鍾雪芳美麗的身體,不由得呼吸急促。要知道,以前相戀幾年,他和鍾雪芳最過火的接觸隻是擁抱和親吻,他還沒看過鍾雪芳此般模樣。
這種電擊的感覺持續了好一會兒,葉興盛才稍微回過神來,他記起前段時間,鍾雪芳曾口出狂言,他葉興盛真要是升官,她心甘情願當他的X奴,任由他怎麼折騰。難不成,這娘們今天來履行諾言了?
這麼一想,葉興盛差點笑出聲來:“鍾雪芳,你幹嗎呢?”
“興盛,你要了我吧!”鍾雪芳靠著床頭,雙手抱胸,頻頻向葉興盛放電。
要是以前兩人還沒分手的時候,鍾雪芳如此主動,葉興盛會激動得發狂的。可是現在,他覺得很荒唐很搞笑,同時又有點索然無味。“鍾雪芳,你別鬧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你男友會有什麼感受?”
“我的男朋友就是你!”鍾雪芳很認真地說。
“你說什麼?你男朋友是我?”葉興盛覺得很滑稽,就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鍾雪芳,你沒吃錯藥吧?難道你忘記了,以前對我說過什麼?當初在河邊是你提出分手的,而且,你還把你男朋友帶過來讓我看。這才過了多久,你又說,我是你男朋友?你腦子沒問題吧?”
“我腦子當然沒問題,好著呢!興盛,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拋棄你,離開你,你是個好男人,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珍惜你!興盛,我是真心愛你的,我隻不過是一時糊塗而已,你一定要原諒我!”
“鍾雪芳,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行嗎?之前你口口聲聲罵我窩囊廢,現在卻要突然跟我和好,你把感情當兒戲呢?你到底怎麼想的?難道你舍得離開你那個有錢有權的新歡?”
鍾雪芳伸手往床頭一抓,拿過一份報紙,扔到葉興盛跟前:“我都知道了,而且,剛剛我打電話到市委辦公廳廳務處問過了,你果然已經升官當市委書記秘書了!”
葉興盛拿起報紙看了看,上麵刊登一篇市委書記胡佑福到市一中視察的新聞報道,報道還配了幾張胡佑福的照片,而他恰恰就站在胡佑福的身旁。
原來,這娘們看到報道後懷疑他真的升官,然後再打電話到市委辦公廳廳務處詢問。看來她還不傻呀,懂得調查取證!其實,早在看到鍾雪芳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鍾雪芳已經知曉他升官了!
放下報紙,葉興盛撿起鍾雪芳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扔到床上,一臉認真地說:“鍾雪芳,你別胡鬧了!感情不是玩遊戲,結束了還可以重來!咱倆不可能回到過去的,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回到過去?你是不是有新歡了?”鍾雪芳問完這個問題,緊張兮兮地看著葉興盛,生怕葉興盛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複。
老實說,這幾年,葉興盛都是把她當心肝寶貝般捧著,對她百依百順,好得不得了。她對葉興盛哪一點都滿意,就是事業不滿意。眼下,葉興盛突然搖身一變,當了這麼大的官兒,他簡直就是完美無瑕了。這次來找葉興盛,她是一心一意想跟葉興盛破鏡重圓。
“這跟我有沒有新歡沒有關係!有新歡,咱倆不可能回到過去,沒有新歡,咱倆也不可能回到過去!”葉興盛不敢看鍾雪芳的身體,怕引起衝動,上了鍾雪芳的當。
“沒有新歡為什麼不能回到過去?難道你不愛我?”鍾雪芳鐵了心要跟葉興盛恢複關係,根本不會就這麼被葉興盛一兩句打發走。
“我不愛你?”葉興盛冷笑了一下,說:“對,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我不愛你的原因是你已經不愛我,哦,不對,是你並沒有真心愛我!在我事業處於低穀的時候,你無情地拋棄我,一腳把我踢開。是你熄滅了我對你的愛的火花!”
在來葉興盛家的路上,鍾雪芳是滿懷希望的。因為,她太了解葉興盛了。她知道,葉興盛是真心愛她的。她理所當然地想,隻要她誠懇地認錯,葉興盛肯定原諒她,兩人馬上就能和好,回到當初恩愛的日子。
現在,聽到葉興盛的語氣如此冰冷,鍾雪芳才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葉興盛很有可能已經下定決心不跟她和好。真是這樣,她別提有多痛苦多難過!
情急之下,鍾雪芳從床上下來,拽著葉興盛的手,帶著哭腔求道:“興盛,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是人都要犯錯誤的。我都向你認錯了,為什麼你不肯原諒我?”
“鍾雪芳,你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還聽不明白?這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我可以原諒你的,問題是,我已經不愛你。你讓我重新再愛你,我做不到,知道嗎?”
“不可能的!”鍾雪芳氣急敗壞地說:“你和我有幾年的感情,怎麼可能一轉身就斷得如此幹淨?葉興盛,你別自欺欺人了!”
鍾雪芳一急,葉興盛受到感染,也急了:“是,我是對你斷得很幹淨!捫心自問,當初,你和我斷的時候,你斷得難道不幹淨嗎?難道不絕情嗎?既然你做得了初一,何必怪我做出十五?”
“隨你怎麼說,我都不相信,你已經不愛我!”鍾雪芳脖子一梗,說:“總之一句話,今天,你別想把我趕走!”
說著,鍾雪芳重新爬到床上,而且仍然沒有把衣服穿上。
葉興盛無奈地笑了笑,說:“鍾雪芳,你霸占我的家是沒用的,你霸占得了我的家,霸占不了我的心!識相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去和你的新男朋友好好相處,好好過日子吧!別到時候耽誤了終身大事,我可不負責!”
鍾雪芳對葉興盛的話充耳不聞,抬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細長的柳眉微微地皺著,好像在思考什麼心事。過了一會兒,她才轉過頭,用剛才那種很溫柔的聲音說:“興盛,你是不是認為,我和我的新歡已經發生了什麼?實話告訴你吧,我沒跟他發生什麼,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潔淨之身,不信你可以驗證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鍾雪芳朝葉興盛投去含情脈脈的、誘惑的眼光。她這白皙的身體,這狐媚的眼光,能將任何男人給殺死!
葉興盛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但是,他深深知道,他要是去驗證,等待他的將是一個煩惱而可怕的結局。
一把將鍾雪芳按在床上,葉興盛咬咬牙,說:“鍾雪芳,你要是實現你的諾言,不計回報地、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奴隸,或許我會對你感興趣!別的,我什麼都不感興趣了!知不知道?”
鍾雪芳雙目含情地看著葉興盛,說:“沒錯,我就是來當你的X奴來的,你隨便怎麼折騰,我都不怪你,都接受你!”
葉興盛捏著鍾雪芳的下巴,說:“你漏了一個不計回報!”
鍾雪芳又是脖子一梗,語氣很堅決地說:“對,我就是不計回報。葉興盛,我都主動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無動於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被章子梅罵過窩囊廢的緣故,葉興盛特別不滿別人瞧不起他,尤其還是他的前女友鍾雪芳。火刷的一下冒出來了,葉興盛爬上床,一把將鍾雪芳摟進懷裏,在鍾雪芳的小臉蛋上狠狠地親了一下,還咬了一口:“鍾雪芳,你特麼的別瞧不起老子,否則老子真把你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