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梅腿一跨,正要從葉興盛身上下來,葉興盛抓住她的曉丹細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讓我聞聞你今天噴的什麼香水?嗯,真香!”
章子梅費力地把手抽回來,罵道:“葉興盛,你有病啊你?”
“是,我是有病!”葉興盛笑道:“我對你得了相思病!這病隻有你才能救治!”
葉興盛說的可不是笑話,這美女真的是能讓人上癮的尤物,跟她接觸的次數越多,他越發地喜歡她了。他對她身上的香水味和特有體香已經熟悉,一聞到這誘人的味道,他便進入一種似夢似幻的美好境界。以至於,他有點懷疑,這美女可能是個妖精,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魔力?
和章子梅喝完咖啡,葉興盛驅車回到單位。
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葉興盛看到一個女孩的背影,這女孩身穿白色的套裙,很薄很緊身的那種,從背後看,翹囤蠻腰,這身材真是苗條,一泓秀發披散在肩頭,烏黑又飄逸,美麗極了。
聽到腳步聲,女孩轉過身,原來是廳務處的清純美女孫蓓蕾。
見到葉興盛,孫蓓蕾莞爾一笑,說:“葉秘書,您好!”
“你好!”葉興盛微笑地走進來,開玩笑地說:“蓓蕾,是不是想我了,來看看我?”
葉興盛沒想到孫蓓蕾這麼不經開玩笑,聽到他的玩笑,她粉嫩的臉蛋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羞澀地說:“葉秘書,人家是來幫您整理辦公桌的!”
孫蓓蕾如此羞澀模樣實在可愛,葉興盛坐在椅子上,仿佛欣賞藝術作品似的,盯著她清純的臉蛋看:“知道你幫我整理辦公桌,剛才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可別見怪!”
“不會的啦!”孫蓓蕾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說:“其實,我也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會見怪你?哦,對了,葉秘書,錢處長讓我問問你,你還需要哪些辦公用品,列個清單,我們廳務處幫您購買!”
葉興盛雖然已經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但是廳務處也隻是布置好了家具和準備了一些常用的辦公用品,比如電腦打印機、掃描儀、傳真機等等。
葉興盛想了想,拿筆寫了他需要的一些辦公用品,比如速記本、錄音筆等等。本來,他不是文字秘書,錄音筆是用不上的。但是,領導開會有時候講話的內容很多,一些重要的事項還是必須要借助錄音筆才能記得住。
把清單交給孫蓓蕾的時候,葉興盛的手無意中和孫蓓蕾的手觸碰到一起,這個清純美女的手很光滑很柔軟,一股奇妙的感覺頓時湧遍全身。抬眼看孫蓓蕾,見她臉上又是十分羞澀的表情,心想,這個害羞的美女真是可愛!
孫蓓蕾收好葉興盛列的清單後,告別出去。走到門口,她又停下腳步回過身說:“哦,對了,葉秘書,差點忘了跟你說了,黃秘書長剛才跟我說,要是看到你,讓您到他辦公室一下!”
葉興盛回來也是準備見黃立業的,聽孫蓓蕾這麼說,他就跟在孫蓓蕾身後出了辦公室,來到黃立業辦公室。
黃立業正在埋頭看文件,他收起文件,問了葉興盛最近幾天對工作的適應情況後,拿出一份材料遞給葉興盛,說:“明天要召開常委會,這是常委會要討論的事項,你交給書記讓他過目一下。書記那邊有什麼問題,你及時反饋給我!”
葉興盛沒有伸手接那份材料,說:“秘書長,關於常委會,我有事想給您說。書記剛才讓我轉告您,他說,明天他將去參加老幹部書法展,他讓您把常委會推遲!”
“把常委會推遲?”黃立業皺了皺眉頭,十分不解。其他常委都知道明天要開常委會並且有所準備了,胡佑福突然推遲常委會,其他常委豈不是有看法?
要說胡佑福有什麼急事或者重要的事兒推遲常委會,那還說得過去,他推遲常委會竟然是為了參觀老幹部書法展,這也太不把常委會當回事了吧?難道書法展比常委會還重要?
黃立業那困惑的神色,葉興盛都看在了眼裏,心裏暗道,連老江湖黃立業秘書長都不明白市委書記胡佑福的用意,他一菜鳥就更不用說了。胡佑福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真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裝的什麼藥!
“秘書長,書記還讓你向其他常委發出邀請,說是想多幾個人給他作伴看書法展!”葉興盛說。
黃立業眉毛皺得更深了,胡佑福推遲常委會那倒也罷了,竟然還要其他常委陪他去參觀書法展,他到底搞什麼名堂?
身為秘書長,黃立業是可以提醒胡佑福,老幹部書法展遠不如常委會重要,胡佑福應該考慮一下其他常委的感受。但黃立業並沒有這麼做,胡佑福又不是傻子,他豈能不知道常委會比老幹部書法展覽重要?他既然推遲常委會,必定有他的原因和考慮。
“行,我知道了!”黃立業說著,把剛才那份材料遞給葉興盛:“這份常委會討論事項,你還是要給書記過目一下,然後將他的意見反饋給我!”
“好的!”葉興盛接過材料,告別出了黃立業的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葉興盛將這份材料粗略地看了一遍,這一看,他就怔住了。常委會討論的事項裏有一項內容是關於君友村征地工作的。君友村恰恰就是葉興盛老家所在的村子。
君友村征地工作竟然成了常委會討論事項,足可見,這事挺重要!
那天,葉興盛把父親和弟弟領回來後,村裏的父老鄉親都知道葉興盛當了大官,人們奔走相告,有了葉興盛的出力幫忙,村裏這塊地就安全了,沒人能拿得走。為此,村裏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還特地到葉興盛家感謝葉興盛。
當時,葉興盛就隱隱地覺得,這事沒那麼容易就過去了。逐利是資本的特性,而且資本是很貪婪的。房地產的利潤這麼豐厚,資本怎麼可能放過村裏那塊土地?
自從父親和弟弟被放回來後,據父親反應,鎮政府那邊沒再派人來做征地工作。葉興盛也就漸漸地把這事給淡忘了。
眼下,看到關於君友村征地工作的材料,葉興盛怔了半天都回不過神,心裏很不是滋味。君友村的征地工作要是在常委會上討論通過,那就意味著,鎮政府還將繼續開展征地工作。有市委市政府撐腰,誰敢阻擋?他葉興盛也隻不過是市委一個小小的秘書,哪裏能說得上話?
那天,副區長符安強親自接他去把父親和弟弟接回去,完全是賣他一個麵子。當時,符安強也沒提終止征地工作的事兒,足可見,征地工作還將繼續開展的。
身為市委秘書,葉興盛自然該站在市委這邊,支持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可是,他到底是君友村的人,父老鄉親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幫忙勸說並終止征地工作。他要是支持征地工作,豈不是得罪了父老鄉親?而他如果站在父老鄉親這邊,反對征地工作,那豈不是要跟市委作對?他還想不想在市委辦公廳混了?
想了好久,葉興盛想不出一點頭緒,甚至被攪得心煩意亂。他幹脆不去想這個問題,走一步算一步吧,看看常委會上常委對這件事的態度是怎樣的再說!
至於這份材料,因為黃立業那邊還沒通知常委會什麼時候召開,時間上不是很急,葉興盛打算明天陪胡佑福參觀老幹部書法展的時候,再把材料給他。如果可以的話,他委婉地試探一下,看看胡佑福對君友村的征地工作到底什麼態度。
正想著事情,孫蓓蕾突然出現在門口:“葉秘書,有個女的打電話到廳務處找你!”
“有個女打電話到廳務處找我?”葉興盛一頭霧水:“她叫什麼名字?哪個單位的?”
孫蓓蕾搖搖頭:“她沒說!她隻問我們,你是不是市委書記秘書,然後就開口要你接聽電話!”
葉興盛覺得這電話有點奇怪,那人既然找他,為什麼不報上姓名?
跟隨孫蓓蕾來到廳務處,葉興盛拿起話筒說:“您好,我是葉興盛,請問您是哪位?”
話剛說完,那頭竟然把電話給掛了。
葉興盛照著號碼回撥過去,對方卻遲遲不接聽,他納悶極了,這女的是誰啊?明明打電話找他,他接了對方卻掛了。故意捉弄他呢?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葉興盛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掏出鑰匙正要開門進去,他驚訝地發現,鎖是開著的,家門虛掩著,於是不由得心猛烈地跳了一下,到底誰開的門?難道家裏進賊了?
葉興盛仔細看了看門鎖,果然有被撬的痕跡,他心裏一陣苦笑,也該這笨賊倒黴,他家裏根本就沒值錢的東西,他偷錯對象了。
說是這麼說,葉興盛還是挺擔心小偷偷不到東西,把他家弄得一團糟。
時間是下午六點多,葉興盛見樓梯角落有根木棍,便操起木棍,悄悄地開門進去。這小毛賊也太膽大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來偷東西,他非狠狠地教訓他一番,再將他扭送到派出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