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們在洋河酒廠裏邊幹的話,怎麼說也是個國企工人端著國家的飯碗?吃著公家的飯。”
“咱們在這洋河酒廠裏麵幹的話,可是端著鐵飯碗的,無論咱們幹的怎麼樣?就算是幹的再差,洋河酒廠也不能把我們給開除了。要是離開這洋河酒廠到盛那兒去幹的話,那可就不是端著鐵飯碗的。人家私人老板是隨時隨地都能夠把你給開除了的。”
不少人聽到這話,又立刻猶豫了起來。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端著國家的鐵飯碗比什麽都重要。
端著國家的鐵飯碗就意味著這一輩子不會失業,不會為了生計發愁,雖然一輩子不能大富大貴,但是也餓不著。
最關鍵的是老來了還有退休金。
而盛天那根本不是國企,他那隻是私人企業而已,表現不好的話,隨時就會被開除,到那個時候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諸位,呆著洋河酒廠裏邊也行。”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說道,“至少咱們將來生老病死,國家不會對咱們不管不顧的。”
“對對付!”
人群中不斷有人點頭。
“養老的問題是最大的問題,咱們呆在這洋河酒廠裏麵雖然撐不死,但是也餓不著。要是去了盛老板的盛世天下酒業幹不好的話,人家隨時可以讓咱們滾蛋。”
剛才還有很多人想到盛天那兒去幹活了,結果現在全都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酒廠的工人是年紀越老越吃香。
越老,他們釀酒的技術越精湛,他們釀酒的經驗越足,對於釀酒上麵的問題,他們處理的越有把握。
但是這些人,他們是最沒有拚勁和闖勁的人,這些人的年齡讓他們已經失去了到社會上拚搏的衝勁。
“我覺得端著鐵飯碗雖然穩妥,但是這是一種混吃等死的生活,是一種一眼就能夠看到頭的生活,你們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嗎嗎?”人群中還有一個人說道,“我到那裏邊如果能夠幹的好的話,盛老板又何必要開除我呢?我得去,說一千道一萬,我也得去,我這釀酒技術在咱們廠裏邊是頂呱呱的,我這種人才到盛老板那裏麵,他不會虧待我的。”
“對……有能力的人到那兒,老板是不會虧待的。與其在這兒混吃等死一個月,拿20多塊錢,我不如到那裏邊拚一拚,說不定一個月能給我開好幾百塊錢呢。”
很快,人群中就分裂成了兩派。
一派就是那些平時在工廠裏麵懶散自由慣了的,他們覺得自己能力不足。如果到新的工作崗位上他們也不能勝任,不如在這裏麵混吃等死。至少還有一個月幾十塊錢的工資拿。
另一派就是能力強、經驗足、肯吃苦的人。
他們願意到這新的地方去拚搏一下。
“大家不要為將來的養老問題擔憂,我們盛老板也會給大家發養老金的,聽盛老板說以後還會給大家買養老保險,到了退休年齡的時候,就可以像國企員工一樣領工資。”
很明顯,這個人就是盛天安排在這裏編,為大家解釋的。
隻見這個人迅速拿起了一個賣老鼠藥的大喇叭,大聲喊道:“到我們公司裏來上班,隻要你有能力,你的工資從理論上來講,就是上不封頂的。”
“什麼叫工資上不封頂啊?”
“也就是說,你能力有多強,就拿多少工資。我們老板不是一個缺錢的人,這一點大家都知道。現在我們已經接到了省裏邊的不少訂單,而且我們酒業已經作為多家政府機構的專門供應酒。”
洋河酒廠裏邊的人都知道盛天手裏邊有錢。
所有人的國庫券全都是賣給盛天家裏邊的。
不僅如此,在洋河酒廠和盛天合作期間,盛天給那些生產的工人不少好處,那些工人從盛天手裏拿到的錢比工資要高得多。
“話是這麼說,我現在就是擔心將來到剩老板那工作的時候,會被無緣無故的開除了。這樣一來我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一個能夠源源不斷的給老板帶來利潤的人,老板為什麼要把他給開除了,老板和錢有仇嗎?”
很多人聽了這話之後,紛紛的點了點頭。
“人家再將心比心想一想,如果你是老板,那些能夠為你帶來源源不斷利潤的人,你會隨便便就把他給開除了嗎?”
經過這麼一說,不少人堅定了到盛天酒廠裏麵上班的想法。
在洋河酒廠裏麵招工的事情進展的相當之順利。
洋河酒廠裏麵有1\\\/3的員工,有意向到盛天的“盛世天下”酒業去工作。
現在酒廠裏邊的廠長王強回來把大腿都拍腫了。
他在心裏麵對周健父子罵了無數遍。
當初要不是受到了周健父子的蠱惑,自己絕對不會和盛天的“盛世天下”酒業終止合作。
現在摩托車還給盛天了,好處費也沒有了。自己本來準備開發個新產品,但是這市場基本上被盛天的盛世天下酒業壟斷了,中端市場也被周建負責的“絕世風華”酒給壟斷的差不多。
洋河酒廠再一次陷入到了重重的經濟危機之中。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是國企,有上麵人發著工資,這洋河酒廠按照這一種勢頭發展下去的話,離倒閉也就不遠了。
最慘的是酒廠裏邊的工人對王強和朱永樂兩個人現在全都嗤之以鼻。
以前他們和“盛世天下”酒業進行合作的過程當中,他們酒廠裏邊的酒銷量非常好。
盛天幫他們賣了不少酒,甚至是他們的那些陳年庫存酒也被賣了,酒廠的酒差不多要完了。
盛天的出現,讓他們這些工人認為洋河酒廠迎來了春天。然而好景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王強的一個昏庸的決定,讓洋河酒廠再次陷入到了重重危機之中。
洋河酒廠現在隻能以極低的價格舔著臉來請盛天把他們的酒收購過去。
對於王強的做法,上麵也極其不滿意。他現在混的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上麵對他不滿意,員工對他更不滿意。
他就像在一個風箱裏邊的老鼠一樣,兩頭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