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載著乘客的長途大巴車緩緩的向前行駛。
足足開了五分鍾,才從長途汽車站裏麵開了出來。
盛天萬萬沒有想到這長途大巴車開的速度竟然如此之慢,用老牛拉破車來形容也毫不為過,這簡直就是以蝸牛爬的速度前進啊!
過了足足20分鍾時間,大巴車才緩慢的開到了主幹路上,這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斷的停下來,讓那些在站外等候的人上車。
結果這站外等車的人比站內買票的人還多。原因是從站內買票司機得到的錢根本沒有從站外拉客得到的錢多。
盛天心裏邊很是鬱悶,他預料到這一輛長途大巴車會開的很慢,但是沒想到竟然開的這麼慢。
即使長途大巴車在主幹路上行駛,那速度也不超過40碼。
這樣晃晃悠悠的,估計得兩三個小時才能夠趕到徐州火車站。
車裏邊很快就傳出了孩子的哭鬧聲、大人的嗬斥聲、嘮嗑聲、吃東西的聲音,喝水的聲音。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演奏一場音樂會一樣,不過這音樂會聽起來實在是讓人很不舒服。
盛天後悔了,早知道就他娘的弄一輛汽車直接開到上海去。
車子不斷的發出著陣陣的喘息聲,每爬一個小小的坡,就能夠聽到車子發動機所發出了如同雷鳴一般的響聲。這車況在21世紀的時候,估計早就送到了報廢廠去拆解了。
這車子開出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盛天看到身旁的那四個小青年坐不住了。
這四個小青年上衣領口全都解了開來,裏麵露出了一個看看起來狼不像狼,虎頭不像虎頭的玩意。
不僅如此,他們的手腕上都紋了一個“忍”,不過他紋身的水平實在是太差勁了。不僅字紋的醜,那動物圖案紋的更醜。
“哥,你懷裏的背包裏麵裝的是什麼呀?”一個小青年一麵問著一麵從裏邊掏出了一把蝴蝶刀。
“沒什麼東西,我這不知道徐州親戚家去探望病人嗎?俺媽給我帶上了一些煎餅。”盛天說道。
“去探望病人帶這麼多的煎餅?估計你這煎餅有好幾十斤吧,這大熱天的也不怕煎餅發黴呀。”
“沒辦法啊,俺這親戚家人口多。她家裏麵光孩子就七八個呢。”盛天說道,“反正親戚就是家裏邊的頂梁柱,他這一病倒了,家裏邊就等於倒塌了半邊天,這幾十斤的煎餅估計也隻夠他們吃個四五天了。”
要知道這80年代中期雖然已經實行了計劃生育政策,但是這計劃生育政策剛實行沒幾年,老百姓家還是願意多生孩子。對於他們來說:多子多福。多個孩子多條路。
“大哥,你吃不吃煎餅?你要是吃煎餅的話,我拿兩張給你嚐一嚐,這是俺媽烙的煎餅,可香了。”盛天邊說著一邊假裝伸手去解背包的繩子。
可是他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
“你這除了煎餅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嗎?”這個小青年拿著蝴蝶刀在手裏邊,不斷的甩動著。
“俺也是窮人家。除了煎餅之外,俺也沒什麼東西可送給這個窮親戚的呢。”盛天笑了笑。
“不對吧?”另外一個小青年說道,“在買票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你給售票員一塊錢呢。”
看來這幾個家夥一進車站就盯上了自己。
“兄弟,那個售票員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給他一塊錢是為再買一張車票,俺媽過幾天也要來這個親親家探望我給他的錢,就是為了預訂俺媽的車票。”盛天編瞎話那本領不是一般的高,這瞎話張嘴就來。
幾個小青年還想再問的時候,前麵的司機說話了:“車子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了,需要撒尿的同誌趕緊下去撒尿。給你們20分鍾時間,20分鍾過後我們車就不停,一路開往徐州站。”
這個年代還沒有什麼服務區之類的場所,車子開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距離這車子50多米的地方,有一個小樹林。
男人們解手就方便的多了。他們下車就可以方便,女同誌們都需要跑到前麵的小樹林。
這四個小青年,一聽說停車休息。迅速噌的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打劫!”這四個人齊聲喊道,他們迅速甩起了手中的蝴蝶刀和彈簧刀。
“今天算你們走運,遇到了我們四個人。”一個小青年一邊說一邊快速的從人群中衝到了車門,把車門給堵住。
“不想死的話就把錢給我,乖乖的交出來。”
“都別動,誰動老子就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不準大聲嚷嚷,嚷嚷的話也得死。”
幾個小青年大聲喊道,車裏麵迅速慌亂成一團。但是很快,所有的人都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了。
這幾個小青年迅速把上衣扯掉露出了身上的紋身。
這個年代的老百姓不僅純樸善良,而且還膽小怕事。
他們一看到這四個小青年身上的紋身就嚇的一動也不敢動了。不僅如此,連孩子也不敢吭聲。
“把身上的錢一個一個的交出來,我知道你們的錢會藏在什麼地方,有的人把錢藏在內褲裏,有的人把錢藏在襪子裏,把這些地方全部都得給老子一個一個檢查。”
一個人拿刀逼著司機,一個人擋在了門口,剩下兩個人負責搶錢。
雖然這個年代人們身上幾乎沒有什麼錢,但是能夠坐長途汽車的也不是缺錢的主。缺錢的人誰會閑著沒事坐長途汽車啊。
兩個人從前搶到後,雖然手裏邊的錢麵值都不大,都是兩元五元,最大的也就是十元的,但是估計他們手裏邊現在已經搶了四五百塊錢了。
關鍵這兩個家夥搶錢就搶錢吧,還在那兒侮辱人。
那手全都伸進別人的褲襠裏麵去摸著,不管對方男同誌還是女同誌。
男同誌那還好說一些,但是那些女同誌哪能受得了這些,她們隻能在那兒默默的忍受著,有的人不停的在那兒抽泣著。
所有的人都懼於他們兩個人手中的刀子,不敢反抗不敢吭聲。
整個車廂裏麵四五十口人,竟然沒有一個起來反抗。
“兄弟們,我要劫個色。”一個小青年精蟲上腦,看到了一個小姑娘長得如花似玉的立刻色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