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國際城到了,文婧直接將車開到劉波家那幢9棟樓樓下。
臨下車時,文婧對張琴叮囑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開車過來接劉欣悅去上學。”
看來,她還是對這個有前科的小保姆不放心。
“好的,文警官再見!”張琴朝文婧招招手,像泥鰍似地跳下車,一口氣鑽進了電梯公寓樓。
文婧坐在車座上,見張琴的身影消失樓道裏,才駕駛警車離開了中天國際城,往市人民醫院方向駛去。
“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想起自己今天晚上,冒著被警察局開除或處分的危險,將劉波的老婆和保姆從看守所放出來,文婧才感到有點後怕。
……
張琴乘坐電梯上了28樓,用鑰匙打來了劉波家的2801房間。
客廳裏開著壁燈,劉玉珍躺在沙發上,她似乎已經熟睡了,張琴不便驚擾她,躡手躡腳地來到她身邊。
劉玉珍突然驚醒,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時針已經指向淩晨三點,禁不住問:
“張琴,你怎麼才回來呀,你看都幾點了?”
“對不起,我在外麵耽誤久了,”張琴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也不知如何說起,急忙將話題岔開,問道:“欣悅呢?”
“她已經回房睡覺了。”劉玉珍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張琴歉疚地說:“那你回家吧,我會照顧她。”
“不用了,我已經給家裏打過電話,今晚就不回家了,留下來照顧欣悅,你快去睡覺吧,明早還要送欣悅去學校了。”劉玉珍起身走進了劉欣悅那間臥室。
張琴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替自己放了慢慢一缸熱水,將自己的身子泡了一個透遍。
……
文婧駕車來到了市人民醫院的停車場。
下車後,鎖好車門,直奔住院部大樓。
此時,病人和家屬都已經熟睡了,顯得異常安靜。
一樓大廳裏,一個人影也沒有,文婧來到電梯口,剛一按電梯呼叫鍵,電梯門便打開了,將自己的身子關了進去。
電梯急速上身,中途沒停一下。
眨眼功夫,10樓就到了。
走廊裏鴉雀無聲,文婧疾步來到了劉波的病房,不知怎地,一踏進病房,她的心兒就開始“呯呯”直跳,臉還有些發燙。
病房裏的燈光很幽暗,劉波靜靜地躺在床上,病房裏洋溢著他均勻的呼吸聲。
文婧悄悄地來到他的病床前,輕輕地坐到了床沿上,靜靜地欣賞這個飽經風霜的男人的睡姿。
“老婆,是你嗎?”劉波從迷夢中醒來,一把抓住文婧的手,將她拉進自己懷裏,另一隻溫暖的手的放在她的後背上。
文婧嬌聲說:“我是文婧,你醒了?”
劉波急忙睜開眼睛,將雙手從文婧身上拿開,抱歉說:“對不起,我還以為是陳美娟呢,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文婧溫柔地從劉波身上離開,坐起身,說:
“我剛來,你睡好久了?”
“現在幾點了?”劉波詢問道。
“淩晨三點。”文婧伸了一個懶腰,顯得有點疲憊,有些懶散。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不回家睡覺?”劉波詫異地問。
“唉,做我們警察這項工作的,沒什麼時間觀念,”文婧歎息一聲,解釋說道:“我剛把事情辦完,順便來看看你。”
“我老婆呢?她怎麼沒有在病房?”劉波環視了一下四周,問道。
“哦,我忘記告訴你,晚上我和表姐來你病房的時候,在樓下碰見了嫂子送她的父母回家,告訴過我,今晚住在她的父母家,不來醫院了……”文婧解釋說。
為怕劉波產生懷疑,文婧在他麵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她的話,劉波自然是深信不疑,關切地說:
“這麼晚了,你還是回去吧。”
“算了,沒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文婧用手摸著他受傷的地方,問:“還疼嗎?”
“好多了,不怎麼疼,就是有點發癢。”劉波回答說。
“這說明你的傷口已經開始彌合,不久便會痊愈了。”文婧的手繼續摸著劉波的皮膚,怕癢的劉波開始扭 動起來。
“你在幹嘛,很癢啦!”直到文婧的手觸碰到他的內衣,劉波開始有點緊張,那東西也不聽使喚地鼓了起來,於是紅著臉問:“你要幹什麼……”
“嘻嘻……”文婧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將手輕輕溜進他的內衣裏。
“你,……”劉波顯得有點緊張,直直地看著她,急得直搖頭。
“咯咯!”文婧看著劉波這樣的反應,更加樂了,她得意地看著劉波恐慌又害羞的表情,捉弄他說:“沒想到,劉大哥還有害羞,害怕和緊張的時候……”
文婧吐氣如蘭,不停地在他耳邊吹氣,輕聲問:“你覺得舒服嗎?”
“嗯,還可以……”劉波咬緊下唇,吞了一口唾沫。
“這麼說,你喜歡我了?”文婧繼續逗他,說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會停下來……”
“我……我喜歡……不過……”劉波急得滿臉通紅,直喘粗氣。
“不過什麼?”文婧將自己纖細的手從他的內衣裏抽出來。
“不過,我已經有了陳美娟,就不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更不能傷害你。”沉默了好一會,劉波逐漸恢複了神智,雖然感到有些失望,但還是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放心吧,你沒有做出對不起老婆的事情,更沒有傷害過我,我是在和你開玩笑,逗你玩的,你別放在心上。”文婧媚笑道。
陳美娟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他的事情,劉波還是對她念念不忘,文婧心裏陡然升起了一股濃濃的醋意。
然而,她答應過陳美娟,不能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劉波,於是歎了一口氣,隻身來到護理床上。
脫掉警服,蓋上被子,呼呼大睡了。
滿屋子關住了文婧的香氣,聆聽著她從護理床上傳來呼吸的聲音,劉波在病床上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