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劉波驅車離開民政局後,陳美娟建議道:“劉波,沒有楊雪,就沒有我們的今天,我們還是去看望一下她,第一個將把我們結婚的喜訊告訴她……”
劉波若有所思地說:“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
劉波將車開到一個喪葬用品店,買了一串鞭炮,一些香蠟、紙錢和一束鮮花之類的東西之後,直奔泰山公墓。
劉波驅車來到了泰山公墓,將車停靠在公墓裏的停車場內。
夫妻二人來到楊雪的墳墓前。
青鬆環繞,鬱鬱蔥蔥。
劉波一見到刻在楊雪墓碑上的遺像,想起他們一起走過那些風風雨雨的日子,頓覺悲從心來,淚流滿麵。
他將鮮花放到楊雪的墓碑上,為她默默祈禱,祈禱她在九泉之下,過得快樂安康,然後,替她燒香點蠟,燒紙錢,燃放鞭炮……
陳美娟站在楊雪的墓碑前,默念道:“姐,你安心睡吧,放心,我一定會遵循你夢中的囑托,一定替你照顧好劉波和欣悅的……”
香蠟、紙錢燃燒很旺,鞭炮也特別響。
一群鳥兒驚叫著在飛向遠方。
楊雪的墓碑前,煙霧繚繞,微風吹拂,紙錢燃燒後的灰燼四處飄散……
祭奠完畢,兩人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泰山公墓。
劉波駕車來到江邊碼頭,這裏有著他們許多痛苦和美好的回憶,也是他們即將開始的婚姻生活最美好的見證。
想起劉波曾經將陳美娟從江水裏救起來的情景,彼此思緒萬千,感慨萬分。
江水滔滔,景色依然。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他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們回憶過去,憧憬未來,共同製造他們浪漫的婚姻生活,他們為即將走進婚姻的殿堂,感到無比幸福,無限美滿。
他們坐在江邊碼頭的石階上,陳美娟小鳥依人地依偎著劉波的懷中,劉波用手輕輕地梳理著她的秀發。
江岸邊,一對對情侶在拍攝婚紗照。
觸景生情。
劉波興奮地說:“親愛的,國慶節就快到了,我們回去把新房布置一下,我們在國慶節那天舉行婚禮,我正式迎娶你回家,你看如何?”
“行,我一切聽你的。”
“那我們也去拍一組婚紗照吧。”
“嗯……”
陳美娟幸福得快要在劉波懷裏融化了,像一隻溫順的小貓那樣,對劉波百依百順。
劉波起身,摟著陳美娟的芊芊細腰,兩人一起走到正在為一對情侶拍攝婚紗照的攝影工作人員麵前。
“師傅,你們是哪個攝影工作室的呢?”
美女微笑說:“香港影樓。”
“我們也要拍攝婚紗照,你們什麼時候有空?”
“我們這組婚紗照正好拍完,如果你們要得急的話,我們先給你們畫一畫妝,就可以幫你們拍攝了。”
“那行,請跟我來。”
美女將二人帶到了馬路對麵的“香港影樓”的大廳裏,對一位瘦高個,留著長發,透著藝術氣息的男青年說:
“老板,他們要拍攝婚紗照。”
男青年看了二人一眼,問:“要得急嗎?”
劉波回答說:“很急。”
這家影樓看起來相當不錯,這個老板是一名專業攝影師,一見這家夥就是專業人士。
他們和攝影師討論了一些構想後,一行人就來到了攝影室。
因為現場隻有他們和攝影師,所以,陳美娟穿上婚紗後,拍起來格外輕鬆,拍了一會兒,攝影師說可以去江邊拍一組外景照了。
劉波覺得這家夥手藝不錯,建議道:“老板,能煩你親自跑一趟,去江邊為我們拍攝外景嗎?”
男青年考慮了一下,說:“其實,外景拍攝有專門的攝影師,既然你們看的起我,我就隨你們跑一趟。”
“謝謝。”劉波對他報以感激一笑。
一行人來到江邊,由老板親自主刀,沿用先前那名攝影師剛為剛才那對情侶拍照的攝影器材。
老板讓劉波和陳美娟們在江邊一些漂亮景點,擺弄了各種姿勢,拍攝了一大堆藝術照,然後,又去江邊的公園拍攝了幾組風景照。
差不多忙碌了到下午五點,一組組美麗的婚紗照才算拍攝完畢。
拍攝完婚紗之後,夫婦二人與老板告辭,拿著付款收據和領取婚紗照的時間憑據,離開了香港影樓。
隨後,他們去婚紗店為陳美娟訂做一套漂亮的婚紗,替劉波購買一套高檔西服,去金店購買結婚戒指、結婚項鏈等等。
置辦好一身行頭之後,他們又去喜來登大酒店訂了幾十桌婚宴。
兩個人一直忙碌到晚上八點,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盡管彼此都被折騰得疲敝不堪,但他們已被即將到來幸福衝昏了頭腦,臉上始終洋溢著甜蜜的微笑。
……
何佳在劉波的牛奶杯裏下了安眠和催 情藥之後,在劉波神誌不清的情況下,主動與他發生性關係,卻被陳美娟捉奸在床。
陳美娟狠狠地扇了她一個大嘴巴之後,憤然離去。
何佳本以為與劉波生米煮成熟飯,劉波會對她回心轉意,可曾想,劉波狠狠地訓斥她,將她趕出家門。
何佳頓覺羞愧難當,覺得劉波對自己太絕情了,同時,對自己這種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做法感到懊惱、
何佳由愛生恨,對劉波徹底失望了。
何佳對陳美娟恨之入骨,發誓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他們。
這一切都是受到保姆張琴的唆使,並在張琴的配合下,才造成的,如果投放的藥量過大,鬧出人命了怎麼辦?
何佳感到有些後怕,意識到自己做得確實有點過分,這件事,即使劉波原諒自己,再也沒有臉去見他,甚至楊雪的父母了。
這個保姆居心叵測,心懷鬼胎,別有用心。
照理講,看在他們過去的情分上,在劉波詢問她的時候,何佳就應該把她供出來,但覺得保姆對她是出自一番好意,始終沒有提及到她。
何佳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從劉波家跑出來,失魂落魄地來到中天國際城門口。
何佳在省城舉目無親,一時半會想不到安身之處。
無奈之下,她隻能重操舊業,繼續做自己的按摩小姐,於是,跳上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將她拉送到了淺水灣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