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領著劉波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輕輕地敲了敲辦公室的房門。
“請進!”
吳婭儷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前的一張柔 軟的沙發上,儼然一副大老板派頭。
王婷婷向她彙報說:“吳總,劉先生到了。”
“好的,你先下去吧。”吳婭儷揮揮手,王婷婷退出了辦公室,輕輕地替她掩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劉總,請坐!”吳婭儷指著辦公室對麵那張坐凳,漫不經心地說:“你今天不是去領結婚證嗎?聽說你老婆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劉波苦笑一聲:“吳婭儷,陳美娟不見了,我都快急死了,你別再挖苦我了,快告訴我,陳美娟到底在哪裏?”
“不知道啊,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裏?”吳婭儷攤攤手,做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劉波憤憤地說:“既然你不知道陳美娟的下落,還讓我來你這裏做什麼?”
吳婭儷反問道:“既然你能和何佳那樣的女人在一起重溫舊夢,我作為你的前女友,為什麼不能爭取一下?”
劉波替自己辯解道:“這完全是一場誤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
“就什麼呀?”
“就稀裏糊塗地和她上床了。”
“意思是說,我們曾經談戀愛的時候,你也是稀裏糊塗和她上床的?”
“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我曾為自己犯下的錯誤後悔過。”
“那你現在還後悔嗎?你想過,我們有可能在一起破鏡重圓嗎?”吳婭儷熱切地看著他,目光非常柔和。
劉波突然意識到,一定是她和陳美娟玩的小伎倆,於是說:
“吳婭儷,既然你曾經不聲不響地離開了我,我曾經四處尋找你,已經努力過了,可你還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這足以證明我們之間沒有那種緣分,昨天晚上,你也看見了我親手把訂婚戒指戴到她的手指上,那是我對她一份承諾,既然我選擇了她,就一輩子愛她,不會背叛她,傷害她,矢誌不渝地和她一起到白頭……”
“哈哈,你說的太精彩了!”陳美娟從凳子上站起來,為他熱烈鼓掌,衝著辦公室裏屋的一間休息室喊:“陳姐,快出來吧,別再裏麵偷著樂了!”
陳美娟麵無表情地從裏屋走出來,把劉波當空氣一樣,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來到吳婭儷的身邊。
“吳總,你是在叫我嗎?”
“這裏還有第二個陳姐嗎?我不是叫你還能叫誰呢?”
“你有什麼吩咐?吳總……”
吳婭儷嬌笑道:“你快別左一個吳總又一個吳總地叫我了,快看,老公來找你了。”
陳美娟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問:
“誰是我老公?”
“他呀……”
吳婭儷朝站在自己辦公桌對麵,一臉茫然的劉波努努嘴。
“喲,這不是劉老板嗎?”陳美娟斜視了劉波一眼,譏諷道:“是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你不是在家和小情人親熱嗎?”
“對不起,老婆,我正到處找你,你原來在這裏……”劉波又驚又喜,惶恐不安。
陳美娟立即打斷他的話,說:“你搞錯沒有,誰是你老婆?”
“老婆……”劉波頓了一下,解釋說:“對不起,剛才這完全是一場誤會,我已經問清楚了,何佳為了阻止我們去民政局辦理結婚證,吃早餐的時候,往我喝牛奶的杯子裏放了幾粒安眠藥和催 情藥,我喝完之後,覺得有點發困,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脫光衣服,和她鬼混?”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我明明是穿著衣服上床的,怎麼就……”
吳婭儷插嘴說:“你們小兩口,有什麼悄悄話回去說吧,別在我麵前這麼惡心了。”
“對不起,”劉波朝吳婭儷點了點頭,繼續對陳美娟說:“你走之後,我已經把何佳趕走了,她再也無法阻止我們的婚姻……”
陳美娟質問道:“你不再和她鬼混了?”
劉波信誓旦旦地說:“不,永遠不……”
“活該,這還不是你自找的?”陳美娟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嬌嗔道:“誰讓你把何佳叫來,讓她住在家裏的?”
“我沒有叫她來,是她以欣悅沒人照顧的名義,從老家把楊雪的父母騙過來,萬般無奈之下,我安排她和保姆住在一起,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劉波一臉無辜的樣子,非常滑稽。
“哼,我才不詳細呢!”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楊雪的父母。”
“他們是欣悅的外公外婆,當然要幫著你這個負心漢說話喲。”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哈哈,你們別在我麵前卿卿我我,海誓山盟的了,”吳婭儷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真把我這個大活人當成空氣嗎?”
“對不起……”劉波歉疚地說。
“陳姐,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你就原諒他吧,”吳婭儷對劉波報以理解一笑,看了看辦公室牆上的掛鍾,對陳美娟說:“都快十二點了,看來,今天上午,你們去辦證是來不及了,等下午上班的時候,你們就去去民政局辦理結婚手續吧。”
陳美娟撅起嘴巴說:“誰想和他結婚了?”
“你真不想?”吳婭儷半開玩笑說:“如果你想和他結婚,或者,不抓緊點,我可要回心轉意,重新追求他了,到時候,我們死灰複燃,破鏡重圓,我把你的劉波奪走了,你可別後悔去喲?!”
“哼,我才不後悔呢,”陳美娟輕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你喜歡,就拿去,我才不稀罕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
“真的嗎?”吳婭儷見陳美娟的死腦筋還沒有完全轉過彎來,認真規勸道:“陳姐,我們都年齡不小了,大家都走過了那麼多風風雨雨,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你還是聽我的,趕快把自己的婚姻大事辦了吧。”
陳美娟覺得她的話有道理,但還是違心地說:“不行,我不能把今天他和何佳在床上發生的事情就此算了。”
“一切都解釋清楚了,你想怎樣?”劉波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