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悅似乎看透了父親的心思,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鬼精靈!”劉波掛了一下女兒的鼻子,“看來,老爸是什麼也瞞不了你,告訴吧,我明天就要和你幹媽去領結婚證結婚了。”
劉欣悅高興地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劉波點了點頭。
“老爸,你太偉大了。”劉欣悅一頭紮進父親的懷裏,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說:“老爸,我愛死你了,我從此就有媽媽了。”
劉波懷抱著女兒柔 軟的身體,感到自己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就快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了,又要成一家之主了,心裏那個爽呀,就像大熱天嘴裏含了一根大冰棍,浸入心脾。
“耶……”
劉欣悅離開父親的懷抱,父女倆擊了一下掌,劉波便離開女兒的房間,興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
林向東滿足獸欲離開,陳美娟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即將組成一個家庭,即將踏入婚姻殿堂,象正常人那樣,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的時候,林向東卻像幽靈般地出現在她的麵前,而且,還利用她美麗和善良的弱點,再次對她實施強 暴,並敲詐她三十萬元人民幣。
陳美娟知道,自己不將其餘的二十萬湊齊,林向東是不會善罷甘休,還會繼續來糾纏她,她又不能把自己今晚被林向東強 奸的事情告訴劉波,因為她怕劉波知道後,擔心她和劉欣悅的安全,會采取過激的行為。
她了解劉波和楊雪經曆過的風風雨雨,了解他創業時的艱辛,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因此,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影響自己的前程。
她知道,即使自己完全把錢湊齊給林向東,如果她和劉波結婚,林向東將會像一個幽靈那樣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繼續糾纏她,危及到他們未來的家庭生活。
為了不讓楊雪的女兒劉欣悅不受到牽連,她隻能忍痛割愛,忍氣吞聲。
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和林向東那段不幸的婚姻,想起林向東像惡魔一般對她的身心進行摧殘和折磨,她就感到傷心和痛苦。
陳美娟不敢開燈,不忍看見被林向東摧殘和折磨過的身體。
暴風雨後,空氣變得一場清新,她翻身下床,來到臥室裏的玻璃窗前,打開玻璃窗,久久地凝望著窗外那片深邃的夜空。
想起自己的好友楊雪因出軌跳樓自盡,心中無限悲傷,暗歎一個人的生命原來是如此脆弱,如此短暫。
終於,她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
……
就要和陳美娟結婚了,劉波覺得自己被幸福感包圍。
在他的生命中,楊雪、吳婭儷、劉玉珍和何佳這幾個女人先後離他而去,隻有陳美娟對她不棄不離。
如今,能緊緊抓住她的心,順利地與她結婚,就是劉波最大的幸福。
陳美娟的確有要求美麗的資本,一米六五的身高,長腿如椽,細腰翹囤,天生的一副衣架子,一張清秀白皙的瓜子臉和一對豐滿的乳房,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
她所有的衣服都很合身,穿起來大方得體,凸顯出她曼妙的身姿。
從女兒的房間睡去之後,劉波就感到有點發困,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恍惚看見自己的亡妻楊雪就站在自己的床前,黑漆漆的,看不清她的臉。
“劉波,你真狠心啊,我早就知道,你們兩人不清不楚,我死了,你們就要結婚了,現在你如願了吧?”
她的聲音很陰沉,很可怕,仿佛是從地縫裏鑽出來的,陰森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劉波想給她解釋,可喉嚨裏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想從床上坐起來,可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們好自為之吧,如果不善待我的女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哈哈,哈哈……”
突然,楊雪的身子化作一陣輕煙,飄向窗外,飄散在黑漆漆的天空,緊接著,夜像死一般的寧靜,寧靜得幾乎使人窒息。
黑暗中,傳來了一名女子急促的喘 息著,高跟鞋與地板敲擊摩擦,一個衣冠不整的少 婦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走道裏奔跑著。
“呀,她不是陳美娟嗎?”劉波的意識雖然有點清醒,但還是無法動彈。
隻見陳美娟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到了,身子失去了平衡。
“啊……”趁機愛尖叫一聲,跌倒在地,她驚恐無比,急急忙忙的想爬起來,但腳底卻踏了個空,沒兩步又跌倒回地麵。
本能促使,她胡亂的朝空揮動雙手,想在黑暗中摸索一個能讓她爬起身的支撐物,伸手一探,她抓到一個不知名的物品,順勢攀起嬌 軀,借力站起身來。
窗外月光,一絲微弱的光芒讓陳美娟的視力逐漸適應黑暗,她睜眼仔細往麵前望去,赫然發現,讓她攀扶起身的物品,居然是一具被懸空吊起的赤 裸男屍。
死者的臉孔是如此的熟悉,七孔倘著暗紅血跡的猙羚模樣,又讓陳美娟感到如此的陌生,僵硬的身體鋪滿了不成人樣的傷口,那雙重重的垂放在旁的手臂,剛才還在自己美麗的胴體上摸索遍透。
“呀,那不是我嗎?”
劉波兩眼呆滯地看著自己的屍體被懸掛在一根房梁上,本能地掙紮了幾下,卻發現自己的身子一點也不聽使喚。
再看陳美娟,隻見她嚇得連忙拋開抓在手裏冰冰冷冷的大腿,美麗的雙眼瞳孔放大,再也忍受不住的放聲尖叫:
“啊,救命啊,救命……”
在陳美娟停頓的同時,一個男人已經追趕上來,轉身一看,嬌美的容顏不禁絕望地扭曲著,那可怕的男人追到她了。
“臭婊 子,看你還想往哪裏跑?”那雙冰冷的目光,充滿了仇恨,粗壯的手搭在她的肩頭上。
男人稍稍施力,陳美娟柔弱的身子被男人壓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惡夢中的劉波仔細一看,追趕她的那個男人,正是陳美娟的前夫林向東。
“他不是坐牢了嗎?什麼時候放出來的?”劉波本想大聲喊,卻發現自己一點也發不出聲音,心裏默念道:“哎,我不是還吊在房梁上,死了嗎?怎麼還可能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