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紅著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旁邊一個小男孩問:“欣悅,這是你 媽媽嗎?”
劉欣悅拚命地搖頭說:“不是,不是!”
一提起自己的媽媽,欣悅眼裏擠出幾滴淚水來。
何靜跑過去問:“欣悅,你怎麼了,是不是東東欺負你了?”
“不是。”她搖了搖頭,開始抽泣起來:“嗚嗚,我想媽媽了!”
何佳再次跑過去將她抱起,哄著她說:“欣悅,別哭,你爸爸已經說了,他會給你找個好媽媽的。”
小女孩固執地說:“我不,除了陳美娟媽媽,哪個都不要!”
“劉波剛找的女朋友不是吳婭儷嗎?那誰又是陳美娟呢?”劉欣悅的話讓何佳感到驚訝,何佳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來敲劉波房門的那個年輕少 婦,不覺輕聲叫了起來:“是她,肯定是她。”
“誰呀?”妹妹問。
“沒什麼,欣悅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姐,你晚上真想帶欣悅回家睡覺嗎?”
“嗯!”
“你和她爸爸到底是什麼關係?”何靜玩笑著問:“該不是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吧?”
“瞎說,他是我在勤工儉學時認識的一個老板,人家對我的幫助不小。”
妹妹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便說:“是應該好好報答人家!”
放學的時間到了。
劉欣悅的外婆早早站在門口張望,何佳提著自己的行李,妹妹拉著劉欣悅的手走在她的身後。
一行人走到劉欣悅的外婆麵前。
何靜笑眯眯地說:“婆婆,我很喜歡欣悅這個孩子,今天晚上由我帶她去我們去我們家,陪我們一起住好嗎?”
“這個……”外婆麵有難色,委婉地拒絕說:“欣悅睡覺不是很乖巧,我怕她影響你們的睡眠。”
何靜向她保證說:“沒關係,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
外婆見何阿姨執意要帶外孫女走,也不好推辭,便問劉欣悅:“欣悅,你願意陪何老師去玩嗎?”
欣悅看了一眼何靜,有看了一眼何佳,見兩姐妹笑眯眯地鼓勵自己,便點了點頭,小聲對外婆說:
“我願意!”
“那你在別人家千萬別淘氣,好生聽何老師的話好嗎?”
“行,”劉欣悅點點頭,向外婆招招手:“外婆,再見!”。
外婆再次叮囑了一聲:“欣悅,聽話,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
劉欣悅跟隨何佳兩姐妹一起離開的時候,她的外婆一直站在幼兒園門口,目送她們三人離去。
何佳姐妹領著劉欣悅用鑰匙打開 房門,走進客廳時,父親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母親在廚房裏做飯。
何佳扔下行李,朝著裏屋大聲喊:“爸、媽,我回來了!”
父親將報紙放下,看了她一眼,故意玩笑著說:“哼,連學校放暑假都不回來,我還以為心裏你沒有我們這個家呢?”
何佳撲過去摟著父親的脖子,撒嬌著說:“老爸,看你說到哪裏去了,我心裏怎麼沒有這個家呢?”
聽見女兒在外談話的聲音,母親趕忙從廚房跑出來,高興地說:
“佳佳,你怎麼回來了?”
“還不是想你們了唄?”
母親突然看見妹妹何靜手裏牽著的孩子,問:
“這是誰家的孩子?”
何佳趕忙跑過去將劉欣悅拉過來說:“她叫劉欣悅,是我省城一個朋友的女兒,她現在何靜他們幼兒園上學呢!”
“是嗎,來我看看,多漂亮的小姑娘啊!”
何佳對欣悅說:“快叫奶奶。”
“奶奶!”
劉欣悅紅著臉叫了一聲,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母親問:“她的父母呢?”
何佳給母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在小女孩麵前提起她的父母親,母親會意地點了點頭,便回廚房做飯去了。
“欣悅,來老師帶你去房間玩?”
劉欣悅跟著何靜去了她的閨房後,何佳去廚房給母親幫忙。
“佳佳,你怎麼剛才不讓我在小孩子麵前提起她的父母?”
“她的母親剛死了,她的父親去了外地工作,所以寄住在外公外婆家。”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剛好租住在他們家!”
母親驚奇地看了她一眼,問:“你怎麼不住校呢?”
何佳撒謊說:“學校的學習環境不好,我想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完成學業。”
“那你的房租怎麼辦?”
“劉欣悅的父親暫時不讓我交。”
母親睜大眼睛,問:“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何佳紅著臉說:“是的,我救過劉欣悅的父親。”
“你怎麼救人家了?”
“那天,他在我上班的地方玩,後來,我發現他在發高燒,就把他送進了醫院。”
“這麼說,欣悅的父親還是一個有情有意,懂得知恩圖報啊?”母親直盯盯地看著女兒,女兒被她看得麵臉紅霞。
母親神秘一笑說:“欣悅的父親是做什麼工作的,一定長得很帥吧?”
“媽,你問這些幹什麼,欣悅的父親是個工地老板,人長得還算過得去,”她突然意識到母親話裏有話,便說:“媽,你問這些幹什麼,人家帥不帥關我什麼事情?”
母親笑著說:“我女兒長大了,不該問的話,最好別問對嗎?”
“這還差不多!”
母親正背對她做菜,何佳一下子摟住母親的前腰。
母親一震,菜刀便滑向她的手指。
“哎喲!”她本來地叫一聲。
何佳放開她,問:“媽,你怎麼了?”
“都是你這鬼丫頭鬧的,害得我切傷了手指!”
“那我去給你找張傷口貼來給你貼上吧!”
“好吧!”
母親見何佳回來,特意加了幾個菜,晚餐比較豐盛。
大家有說有笑地圍坐在一起。
吃飯時,何佳將劉欣悅抱過來和自己坐在一起。
何佳一會兒替她夾菜,一會兒又替她盛飯,看著何老師一家如此熱情,劉欣悅也逐漸變得活躍起來。
何佳的母親這個小女孩天真活潑的樣子,發出了一聲會心的微笑。
一家人住在大約有兩百多平方米的平房小院裏,牆身為磚牆,房頂是瓦礫,除了客廳、廚房和衛生間外,還有三個房間作為他們的臥室。
院子裏種植著許多花草和樹木,空氣特別清新。
小時候,每當夏日來臨,何佳經常在吃過晚飯後,拿著椅子、點起蚊香、搖著竹扇,坐在院壩裏乘涼。
她喜歡在如水的月光下,望著圓圓的月亮和滿天的星鬥,編織起了自己遙遠的童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