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猛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孫四海的心口不禁跟著提了起來。
他實在是想不通。
劉猛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
“快點說!”
眼角微微眯起,孫四海的眉宇間閃過一抹不爽。
“嗬嗬,”
見他如此,劉猛幹笑兩聲,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高民浩,您老還記得吧?”
當劉猛提起高民浩的名字後,霎時間,孫四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個大官,雖然地位不高,但手頭上的權利卻實在是太大了。
孫四海怎麼可能忘記。
更何況,西郊的那片地,現在一切合約都已經談妥了,征收都開始進行,就等著孫家過去融資施建。
這一切,
也全都是靠著有高民浩撐腰,才能進行的如此順利。
隻不過,雖然如此。
孫四海心中對這個高民浩卻沒有任何的感激。
他非常明白,那個人跟劉猛的關係要比跟自己這邊密切的太多了。
一直以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孫四海才遲遲沒有對劉猛下什麼太大的絆子。
“你是說——”
一聽到劉猛這個時候提起了高民浩,孫四海的眉角擰了兩下,轉而頓然想起了當初跟在高民浩身邊的那個小丫頭。
好像……
兩人還是親戚來著。
“熊莉莉是高民浩的什麼人?”
詫異的看了劉猛一眼,孫四海忍不住輕聲問道。
“小侄女。”
劉猛咧嘴一笑,順勢半躺在了沙發上麵。
沒辦法,
有高民浩撐腰的他,自然而然的也硬氣了不少。
哪怕是麵對孫四海,他也全然不懼。
“侄女?”
一聽這話,孫四海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些許,如果說對方是高民浩的情人或者二奶之類,孫四海完全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可是既然熊莉莉是高民浩的侄女,劉猛之前的這個提議,倒是沒有什麼唐突的地方。
“恩——你是說你想讓高民浩的侄女來主持這場晚會?”
眼中精光閃爍,孫四海緩緩問道。
“對!”
劉猛重重的點了點下顎,這件事本來他也是臨時起意。
但,卻一發不可收拾。
高民浩幫了他不少的忙,甚至還強硬的從孫四海手底下為自己分了一勺羹出來。
這個恩情,劉猛始終沒忘。
要說幫高民浩?此時的劉猛還沒這個能耐。
倒不如——
將這份人情送到熊莉莉那個丫頭的身上。
一想到熊莉莉,劉猛心中頓時忍不住升起火熱。
他和熊莉莉的關係也有些特殊,那個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麵一口一個‘大哥哥’叫自己的丫頭,劉猛十分清楚她對自己有意思。
甚至好幾次,如果不是劉猛臨時收手的話,兩人很可能這個時候都要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想到這些,劉猛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淺笑,看著桌子後麵的孫四海,低聲說道:“嶽父,有些事情我本來不該說,但是卻不得不說。”
“哦?”
見他這樣,孫四海似乎是已經猜到了什麼一樣,淡笑一聲,朝著劉猛努了努嘴,示意讓他把房門關上。
劉猛會意起身,轉而將書房的門關嚴。
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整個洋樓裏麵,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就隻有秦桂蘭一個,但孫四海人老成精,還是想防備一手。
對此,
劉猛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畢竟,隻有他心中明白,秦桂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蛇蠍女人。
待到瞧見劉猛關好了房門之後,孫四海這才輕歎了一口氣,嘖嘴說道:“說吧,你到底想說什麼?”
“呼——”
劉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抿了抿唇角,這才說道:“關於任家父子的事情。”
“嗬嗬——”
孫四海隻是淡笑了一聲,也沒點頭,更沒有搖頭。
許是默許了讓劉猛繼續說下去一樣。
見他這樣,劉猛的一顆心都不禁懸到了嗓子眼。
當著孫四海的麵說對任家父子不利的話?
這在外人看來,可能就是傻子行徑!
但,
隻有劉猛心裏最是明白。
自己已經招惹上了任展鵬,甚至連他背後的任鼎國,對自己也不會有絲毫好的印象。
現在看似平淡無礙,但誰也不敢保證以後這兩人會不會對自己報複。
特別是任鼎國的地位,堂堂山城的副市長,哪怕是孫家,也都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
其能力可見一斑。
這種地位的人,要想弄死自己這麼一個普通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此時的劉猛,必須要借著現在的機會,跟孫四海攤牌。
哪怕是孫四海不會明確的表態自己站在哪一邊,最起碼也要讓他心中有所顧及疑慮才行。
“嶽父,我知道您老的孫家這些年全靠著有那個人的支持才能走到今天,可想必這些年,該還的情分,您老也還的差不多了吧?還至於卑躬屈膝的討好嗎?”
這些話,
劉猛說的可謂異常尖酸。
哪怕是以孫四海的涵養,都氣的渾身發抖,臉色煞白。
可偏偏,他卻還沒辦法發怒。
不為別的,首先劉猛背後的高民浩,就十分讓孫四海忌憚。
更何況——
劉猛說的也全都是事實。
這些年的任鼎國確實是幫了孫家不少,但相對的,他從孫家身上得到的好處,絕對要比付出多上太多。
也正是有孫家的支持,任鼎國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副市長的地位上來。
甚至,要不了多久,靠著孫家的財力這般支持下去,對方很有可能獨攬大權。
這些事情,孫四海私底下也不知道想過多少次了。
與其說現在的孫家要仰仗任鼎國,倒不如說兩者之間都是各取所需更妥當一些。
孫家需要任鼎國在官麵上能耐,來開一條方便的小路。
而任鼎國更是需要孫家龐大的財力支撐才能步步高升。
見到孫四海這樣,劉猛心中一喜。
讓他猜對了。
孫四海果然早就對任鼎國有所不滿意了。
說實話,
到了這個時候,劉猛還真想瞧瞧這個任鼎國到底是何方神聖,是怎麼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來的。
畢竟,
單從他想讓孫娜嫁給自己兒子的表現來看,這個人就十分不識趣阿。
如果是換做在孫家才剛起步的時候,這種事情無可厚非。
可現在的孫家可謂是整個山城商業圈的龍頭抵住,對方竟然還能提出這種要求出來,顯然就特娘的是沒腦子阿。
這種沒腦子的人,到底是怎麼才當得上山城的副市長的?
不過,
此時並不是劉猛考慮這些的時候,眼看著孫四海不說話,劉猛又繼續說道:“您老覺得,高民浩這個人怎麼樣?”
“不錯。”
到了這個時候,孫四海終於忍不住了。
如果單論在官方上的影響力,任鼎國絕對要比高民浩強上不少。
但,
高民浩可是手頭掐有實權的主,紀檢委的大官,隻要他想,隨便就可以將任鼎國從官位上麵拽下來。
這種人,最不能招惹。
畢竟,在這個社會上,沒有人的底子是一幹二淨,包括孫四海在內,背後的汙穢事情都沒少做。
“嘶——”
聽到孫四海終於開口,劉猛這才忍不住伸手擦了一把額角上的虛汗,幹笑兩聲。
他等的,就是孫四海這份意動。
隻要能在對方心中打開一個缺口出來,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十指並攏,輕輕的揉捏一番。
骨骼的脆響聲音,在這空曠的書房裏,顯得格外響徹。
孫四海抬頭看了劉猛一眼,臉上毫無表情。
“與其說你想幫我,倒不如說是你想幫你自己,對吧?”
“……”劉猛老臉一紅。
自己的小心思這麼快就被孫四海戳穿,還真特娘的有些尷尬呢。
孫四海說的沒錯,劉猛並不是在幫孫家。
而是在幫自己。
在劉猛心裏,他十分清楚,隻要是自己這麼發展下去,遲早要有一天會撞見任鼎國這個層麵上來。
到了那個時候,對方隻要隨便朝著自己腳底下扔上幾個絆子,就足夠劉猛喝上一壺的了。
可一旦孫四海能全力支持自己,那局麵就完全不同了。
有孫四海保著,劉猛最起碼會活的自在一些,任鼎國也會少下幾個絆子。
尷尬的苦笑兩聲,劉猛趕緊拍馬屁,:“還真是逃不過嶽父您的火眼金睛。”
“少扯淡,繼續說正事。”
這一次的孫四海,並沒有受用劉猛的馬屁,低喝一聲。
點了點頭,劉猛也逐漸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目光閃爍,輕聲說道:“嶽父您可能不知道,熊莉莉跟高民浩的關係非常好,親如父女,您覺得,這一次我們要是能讓熊莉莉在山城露臉的話,高民浩以後會不會給咱們一點好處呢?”
這一切,劉猛也早就已經想過。
他非常清楚高民浩的為人,雖然正直,但卻也並不是不食煙火的主。
而且一旦有關於熊莉莉的事情,高民浩都會異常上心。
這一次,隻要孫四海答應讓熊莉莉來主持這場晚會,想必以後高民浩也絕對不會虧待孫家。
恩,
當然。
還有他劉猛。
孫四海的眉角始終都擰成一團,當聽到劉猛這麼說之後,深邃的眼窩更是跟著跳了兩下,一臉思索。
這步棋,
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難抉擇。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劉猛對自己的蠱惑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現在的任鼎國已經完全不能滿足孫家的發展需求了。
可,
要讓他就這麼拋棄多年的‘老朋友’,孫四海一時之間還真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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