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從來沒覺得這麼痛快過!我甚至感激著陳富生下的這個命令,竟然了卻了我‘行俠仗義’的一個美夢。
混亂、嘈雜、擁擠,地下一片狼籍,此時的我將各種招式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我仿佛已經成了一具格鬥機器,威力無比,數根警棍一貼上我的身體就會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會議室裏麵什麼都在飛,警棍、眼鏡、帽子…夾雜著聲聲的慘嚎,重重的摔落之聲,景象壯觀、詭異,空氣著彌漫著特殊的硝煙味道。
在我和齊夢燕的拳腳之下,二十幾人都橫成一片,他們隻顧呻吟,喪失了戰鬥力。
而實際上,我眼角的餘光一直鎖住了青臉隊長,他一直沒逃脫開我的視線範圍。隻是青臉隊長已經被這殘酷的一幕再次嚇變了臉色,青臉變得煞白,成了白臉隊長。鎖定了這個目標之後,我的身體疾速地掠了過去。
他早已被嚇的喪失了戰鬥力,在我出腿攻襲的一刹那,竟然忘記了怎樣防守。
疾速的一腳,擊中青臉隊長的麵部,他發出痛苦的嚎叫,其分貝值勝過任何人。而這時候,齊夢燕也結束了與那些小嘍羅們的戰鬥,趁機迎了過來,在青臉隊長臉上,留下了絕妙的一腿。青臉隊長,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連連求饒……
會議室漸漸恢複了平靜,雷霆攻擊結束,我環顧了一眼,會屋子裏已經再沒有敢直起身子的生物,包括青臉隊長,隻顧伏在地上求饒。
怕死鬼!就這種素質,還當隊長?
我放鬆了緊繃的肌肉,連續高強度地肌肉爆發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的疲憊,我點了支煙,齊夢燕不失時機地湊到我跟前,得意地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我一揮手,道:“不,暫時還不能走!”
齊夢燕追問:“還要幹什麼?”
我笑道:“該走的,是他們!”我指了指青臉隊長。
齊夢燕恍然大悟了一下,然後挺胸湊近青臉隊長,衝他警示道:“我告訴你,帶著你的人,帶著你們的行李,在十五分鍾內全部滾蛋!否則,這裏將堆滿你們的屍體!”
齊夢燕這凶狠的一句話,倒是讓我不由得一笑。這丫頭,還挺橫,挺會嚇唬人!
青臉隊長見識了我們的威力,哪裏還敢有反抗之言,眼下他隻知道小命要緊,抓緊糾集眾人,拖著受傷的身體,開始收拾東西……
僅憑我和齊夢燕二人,便已經大功告成,甚慰。
但就在我和齊夢燕準備走出屋子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打開手機一瞧,原來是在PT區守株待兔的領隊,向我彙報戰績。他們已經按照原定計劃,將正在PT區值班的城管協管一一製服,押回協管隊。
我讓他們將這些協管釋放,安排他們收拾東西滾蛋。然後開始向陳富生彙報。陳富生對我的行動表示了充分肯定,並讓我盡快抽調五十人接手協管中隊。我將事先挑選好的五十名隊員調了過來,將地下室好好打掃了一番,然後在齊夢燕的陪伴下,徑直去了城管隊。由於城管隊對此事事先便已知會,談判很順利,而且城管大隊長還同意在原來的基礎上,給我們的隊員提高30%的薪金。當即我們簽好了合同,一切按照既定步驟進行著。
次日中午吃過飯,我和齊夢燕驅車又來到了望月小區,進行了檢查,並對新任協管中隊長交待了一番。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城管協管這項工作並非易事,這甚至可以說是為城管隊擋槍子兒用的。他們工作在一線,直接參與維持城市秩序,與商販們進行交涉。按照正規規定,協管是沒有執法權利的,包括城管,也隻是監督維護的職責,卻沒有執法的權利。因此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就相當棘手。那位青臉隊長在任時,因為沒有把握好限度,一味地實行暴力式執法,以至於怨聲載道,民不聊生。我讓新任協管中隊長吸取上一任協管隊長的教訓,遇事靈活處理,不至於與人民群眾激化矛盾。俗話說幹什麼都要有什麼樣的道道,通過對協管工作的了解和總結,我給新任城管隊長提出了以下幾條建議:一、在任何情況下,不能與商販店鋪發生衝突,做到忍辱負重。一般情況下,在外擺攤的水果商販等等,都屬於窮苦階層,迫於生計他們不得不利用擺攤的方式賺點兒零花錢。作為協管隊員,應該耐心向他們普法,以講道理擺事實的方式,處理此類問題。堅決杜絕私自沒收、毆打、辱罵等一係列的不文明執法現象;二、做好請示彙報,遇到棘手問題,通過正常渠道無法處理時,要及時向城管大隊進行彙報,請求編內城管隊進行處理,這樣可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三、要積極與管轄區內的商鋪、商販搞好關係,這樣,在遇到棘手的問題,尤其是對付個別不配合的商販之時,能夠得到廣大商鋪商販們的一致幫助……進而建立一種和諧的管理秩序。
有了這幾個原則,我相信,在新任協管隊長的帶領下,一定能讓PT區城管形象,有個基本的轉變。
當然,PT協管中隊,也隸屬於望京大隊的編製,望京大隊,原本就有望京城管的協管中隊,之後我交待望京城管中隊的骨幹們,與PT區協管中隊的骨幹們進行了一個碰頭會,互相交流經驗,在眾多問題上達成了共識。
一天以後的一個晚上,吃過晚飯,我在辦公室裏整理資料,卻突然接到了一個恐怖威脅電話。
我聽的出來,電話那頭,正是那個被我們趕出望月小區的青臉兒隊長!青臉兒隊長在電話裏惡狠狠地道:趙龍,你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你砸了兄弟們的飯碗,四五十號兄弟現在喝西北風。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你一定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是吧?告訴你,我在北京也是有一定勢力的!想打聽個人是很輕鬆的。這幾天你小子給我注意著點兒,說不定你開車的時候,或者出去散步的時候,會被車撞死,會被亂刀砍死!
我不以為然地道:這隻是給你一次教訓。你打著城管的旗號,為非作歹,欺壓百姓。我隻是為民除害。希望你們以後能改邪歸正,這是我最大的希望。
青臉兒隊長罵道:別他媽說風涼話!改你媽逼邪!歸你媽逼正!一句話,兄弟們的飯碗被你砸了,兄弟們也絕不會讓你高枕無憂。小心著點兒,走著瞧。
我道:你他媽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兒!我已經對你很手下留情了,早知如此,宰了你個狗日的。
青臉兒隊長道:話已經給你撂下了,咱走著瞧!
說罷,那邊便兀自地掛斷了電話。我叼上一支煙,思慮片刻,果斷地給PT區協管中隊打去了電話,告誡中隊長提高警惕,晚上多派兩個人加自衛崗,防止青臉兒隊長過去搗亂滋事,甚至是偷襲。
這件事我也沒太放在心上,此後兩天,我一直在考慮著去日本參加特訓之事。齊夢燕好像還不知道此事,我也沒急著告訴她。
也許是因為即將奔赴日本,我將更多的時間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我對望京大隊,對大隊的兩千多名隊員,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還有望京這片熱土,它複活了我太多的夢想和希望。這裏有我的朋友,我的戰友,還有我不斷滋生的夢,甚至還有幾個算不上是紅顏知己的異性知己。雖然這次離開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是心裏仍然有種離別的感傷,格外清晰。我分別找幾個大隊骨幹和中隊骨幹談了話,給予了他們一些中肯的建議,並加大自己對各項工作的投入時間,無論是組織訓練,還是政治學習,我都會親臨。這天晚上,十點左右,我叫上了齊夢燕,準備一起去各個項目上轉轉,深入基層,了解情況,查找隱患。
車子駛出大隊部,先是去了伊士東酒店。這裏的情況一切安好,伊士東保安班長不斷地往返在各個崗位之間,寂靜的夜色中,他們堅守崗位,沒有一人懈怠。
我很滿意,隨即載著齊夢燕趕往下一個項目--------三清閣洗浴中心。
在車上,齊夢燕叼著棒棒糖,饒有興趣地道:“你可是很久沒有晚上查崗了,還記得在這兒發生的事情嗎?”
我笑問:“什麼事情?”
齊夢燕道:“我們,還有金鈴,一起教訓那個高麗棒子的事情!”
我道:“當然記得。高麗棒子跑到中國撒野,還不夠格。他們可不如日本人聰明,日本人在六十多年前發動了侵華戰爭,但是現在,照樣有很多中國女人喜歡嫁給日本人,很多中國人就是喜歡買日本人的商品。這是為什麼?以前我很恨日本人,恨日本人的程度遠遠高於高麗棒子,但是後來,我理智地一想,其實日本身上,有一種很高貴的精神。正是這種精神,使得日本這個二戰的戰敗國家,迅速地發展成為世界第二經濟強國。日本的崛起,是一個奇跡。”我不失時機地在齊夢燕麵前闡述起了自己的‘親日’思想。
齊夢燕驚愕地望著我:“怎麼又扯到日本頭上了?”
我騰出一隻手捏了捏鼻子,道:“有一件事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你了!”
齊夢燕追問:“什麼事?”將棒棒糖抽出,疑惑地望著我。
我笑道:“過幾天,我就要去日本了!”
齊夢燕一驚,手中的棒棒糖,竟然不由自主地滑落到了地上:“去日本,去日本幹什麼?”
我道:“學習。陳先生安排我去日本學習。”
齊夢燕怔了怔:“真的假的?去多久?你和誰去?”
我賣關子道:“去半個月左右。兩個人去,我和另外一個神秘女士!”
齊夢燕俏眉輕皺地道:“神秘女士?會是誰?喬靈嗎?”
我道:“天機不可泄露!這件事我隻告訴了你一個人,在我去日本之前,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否則陳先生非罵我不可。”
齊夢燕威脅我道:“除非你告訴我那個神秘女士是誰,否則我就給你到處宣揚!”
我趁機輕拍了一下齊夢燕的胳膊:“夢燕兒,我向你保證,一周之內你肯定會知道是誰。但是現在,我真的不能說。我之所以告訴你我要去日本學習的消息,就是-------就是覺得對你很留戀,很留戀你和大隊部的兄弟們,所以才忍不住告訴了你!”
齊夢燕噘著嘴巴道:“為什麼不讓本政委去呀?哼,不公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