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要管的,但我現在調走了,廖東華少了很多顧忌,所以隻要路鳴一日還在南州市局,就算這次的事情平息下去了,誰知道下次廖東華還會不會搞鬼?”陳興擰著眉頭,“回頭我跟吳漢生提一提,要麼就幹脆把路鳴調回省廳。”
“調省廳也不錯嘛,我覺得比市局好。”黃明笑道。
“這要看擔任什麼職位,我原先將路鳴調下來,是希望能將路鳴扶正,讓他擔任市公安局局長,哪知道廖東華會橫插一杠,終究還是棋差一招。”陳興惋惜道,“沒能把路鳴扶正,現在反倒是多生出了很多麻煩。”
“這種事誰也想不到,要我說那廖東華心胸也小了點,沒有半點容人之量。”黃明不恥道,“那種人,估計這輩子坐到現在的位置上也到頂了。”
陳興笑著看了黃明一眼,未予置評,腦袋裏想著路鳴的事,陳興覺得回頭還是得給路鳴打個電話。
和黃明吃完午飯,陳興看了下時間後,來到何麗住的地方,陳興不知道因為他調到了望山,算是間接的讓他逃過了一劫,陳達飛沒再惦記著讓人潛入到何麗的屋裏裝攝像頭,否則他和何麗、楚蓉等人的香豔畫麵早晚被人拍下來。
屋裏隻有何麗一人在,楚蓉飛回海城去了,陳興一問才知道楚蓉和楊明合夥的建材城正在擴大規模,現在生意是越來越好,去年光分成,和楊明兩人就一人拿了好幾千萬,楚蓉現在已經不是一般的小富婆了,而今年預計的利潤,兩人至少都有上億。
“楚姐還為了事業到處在跑,你這整天閑著沒事幹,就不想找點事幹幹。”陳興走到沙發上坐下,笑道。
“誰說我沒事幹的,這不是在等著咖啡廳裝修好,重修開業嘛。”何麗翻了翻白眼。
“我看你開咖啡廳純粹就是玩的,你看看楚姐,人家那才叫做事業。”陳興笑道。
“陳興,我說你今天來是故意氣我的不是,專門說楚姐好,一個勁說我的不是了。”何麗兩手叉腰,瞪眼道。
“我這閑得發慌,隨便說的,行吧。”陳興笑了起來,“中午不想回我那裏,到你這裏來午睡一會,下午還有事。”
“是來午睡呢,還是來做壞事呢。”何麗嬌笑了起來,坐到了陳興身邊。
“這次回南州來是辦正經事的。”陳興看著身旁這個妖嬈的女人,搖頭笑笑,“對了,你那咖啡廳,公安局還沒查出眉目嗎?”
“還沒呢,也不知道哪一夥王八蛋幹的好事,老娘我在南州壓根就沒得罪過人,怎麼就倒這種黴了。”提起這事,何麗依然氣得不輕,想著快重新裝修完的咖啡廳,再看看一旁已經不在南州的陳興,何麗無精打采的道,“陳興,你這人都不在南州了,你說我還呆南州幹屁,一點意思都沒。”
“那你就學楚姐,也做點生意唄。”陳興隨口笑著。
“我這咖啡廳不也是生意。”何麗白了陳興一眼,想著在南州認識的幾個朋友,也有人要拉她一起合夥開公司,何麗以前興趣寥寥,現在卻是覺得也該認真做點事,楚蓉是個事業型女人,她也得給自己重新定位,以前她無非就是覺得人一輩子不長,有條件享受,那就一輩子吃吃喝喝,痛痛快快的玩樂,這幾年倒是享受過來了,卻也覺得分外空虛,男人固然能填補她身體上的空虛,但精神上的滿足,卻不是完全靠男人能給的。
陳興這會坐著沒幹什麼,想起路鳴的事,幹脆就拿起手機給路鳴打了電話過去。
路鳴此時還在譚芳的家裏,手機在那扔在地上的褲子裏,乍一聽到電話響,隻聽到手機聲音,沒看到手機在哪,路鳴左右搖頭找著,愣是忘了自個手機放在哪。
“鳴哥,在地上呢。”譚芳指了指地上的褲子。
路鳴這才趕緊將褲子拿了起來,拿出手機,見是陳興打的,路鳴一怔,臉色正經了起來,“陳市長。”
“路鳴,你的事,我都聽黃明說了。”電話裏,陳興開門見山。
毫無心理準備的路鳴呆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頭看了譚芳一眼,路鳴並沒有跟黃明說這事,那隻有可能是譚芳說出去了,譚芳在金都酒店工作,和黃明跟盧小菁提起也不是不可能。
“陳市長,實在是讓你看笑話了。”路鳴回過神來,悻悻然的說著。
“沒什麼笑話不笑話的,是男人都會犯這種錯。”陳興笑了笑,他自個私生活比路鳴還亂,陳興也沒資格去說別人什麼,想了下,道,“晚上我約吳漢生出來坐坐,你也過來。”
“好,我一定準時到。”路鳴激動道,陳興這話,那就是要幫他擺平這事了。
掛掉電話,路鳴臉色也恢複了幾分神采,轉頭看著譚芳,故意繃著臉,“小芳,我的事,是你跟黃明說的?”
“我就是看你這幾天都這麼煩躁,就跟黃明和小菁提了下,他們不也是你的朋友嘛。”譚芳很是委屈的說著。
“讓你別去跟人講,你還聲張。”路鳴哼了一聲,嘴上如此說,臉上卻是已經有了笑容。
……
午後的陽光讓人感到了溫暖,比望山氣溫要高那麼兩三度的南州,十月份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陳興在何麗住所小睡了片刻後,同鄭玨約好的她,下午準時來到了興州街的東方廣場,四葉草集團開發的這個商業廣場,現在已經運作得頗為成功。
酒店門口,鄭玨已經站著相迎,看到陳興下車,鄭玨笑著走幾步上前,“陳市長,哦,不,現在應該是喊陳書記才對,陳書記不是剛到望山上任嗎,怎麼這麼快就有空回南州來了。”
“特地回來拜訪鄭總。”陳興微微一笑。
“陳書記您這麼說,我可真受寵若驚了。”鄭玨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笑著請陳興進了酒店的貴賓室,鄭玨讓人給陳興泡了一壺上好的西湖龍井,笑著看向陳興,陳興到她這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鄭總這麼看著我,真不信我是特意來看鄭總的?”陳興開著玩笑。
“不是我不信,是我知道陳書記現在肯定是個大忙人,剛調到望山,肯定有很多工作要做,可不會沒事來我這,我相信陳書記也沒那份閑心。”鄭玨笑道,她和陳興雖然還算熟悉,但要說交情,還沒到陳興去了望山還特地回來找她那份上。
“鄭總是個實在人,那我也就坦誠一點了,不知道鄭總對望山有什麼看法?”陳興笑道。
“望山?一個小山城,全省經濟最差的地方,這是望山在我腦海裏的標簽。”鄭玨微微一笑,陳興這麼問,鄭玨並不笨,隱約猜到了陳興的用意,嘴上又是笑道,“陳書記現在是望山市委書記,我這麼說,希望不會讓陳書記不高興。”
“以前還真沒發現鄭總講話這麼實誠。”陳興苦笑道,他現在是望山的書記,聽別人講望山是省內最落後的地方,這心裏的滋味還真不怎麼樣。
“我也是實話實說,怎麼,陳書記今天到訪是?”鄭玨看著陳興。
“這次我帶了一個招商團過來,過幾天會召開一個招商推介會,還請鄭總能參加,同時我也十分歡迎你們四葉草集團到望山來投資。”陳興笑道。
“陳書記都親自上門邀請了,到時候的招商推介會,我要是沒去,就說不過去了,陳書記放心,我一定參加。”鄭玨爽快的應了下來,堂堂一個市委書記的麵子,她還是要給的。
“那就謝謝鄭總賞光了,不過我可不隻是希望鄭總參加而已,還是剛才那話,十分歡迎你們四葉草集團到望山投資。”陳興笑了笑,四葉草集團算是南州本土極具實力的大公司,更擁有深厚的背景,陳興很樂意邀請這樣有實力的公司到望山去。
“好,就衝陳書記這話,我會帶個考察團到望山去考察一下,希望咱們能有合作。”鄭玨笑著點了點頭,一旁,其身邊的助理姚敏有些驚訝的看了老總一眼,姚敏跟鄭玨有段時間了,對集團內部的事情更是知之甚深,現在四葉草集團內部正爭權爭得厲害,鄭玨雖然是總經理,但其那個從國外留學歸來的弟弟一直在插手集團的事務,姚敏隱隱聽說兩人是同父異母,姚敏現在也弄不清兩人誰持有的股份多些。
她原本以為鄭玨長期擔任四葉草集團的總經理,負責集團的日常運營和具體事務,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持,早就將四葉草集團牢牢控製在手裏,但如今才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姐弟倆相爭,鄭玨那不學無術的弟弟反而占了上風,姚敏都有些看不明白其中的狀況了,反正現在鄭玨在公司內部的話語權已經大大削弱,眼下這麼快就答應了陳興的話,姚敏都不知道鄭玨到時候能不能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