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黃海川靜靜的坐著處理公務,今天這一天,江城的地產界可謂是風雲動蕩,而作為始作俑者的黃海川,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該幹什麼幹什麼。
臨近傍晚,坐了一下午的黃海川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胳膊,走到窗前去欣賞江城的黃昏美景,天邊那金黃色的雲彩就像是一朵朵美麗的祥雲,彙成了一片片漂亮的晚霞。
門外,常務副市長孔正良敲門走了進來,看到黃海川悠閑的站在窗前,孔正良笑道,“市長,你還有心情看風景,估計今天咱們江城地產界的商人都在背後偷罵你了。”
“我看不隻是江城地產界的人,整個省內地產圈子的人,估計都在暗地裏罵娘,沒少用髒話問候我這個市長。”黃海川微微一笑。
“咱們江城包括整個江海省內,都沒有一家全國二十強的房企,你那個競標條件一發布,把所有本地企業都排除在外了,人家能不罵娘才怪。”孔正良微微一笑,知道黃海川對這些不在意,所以孔正良也敢隨意的開玩笑。
“我這麼做,倒也不是有意排除本地房企。”黃海川搖頭笑笑,沒再多解釋,孔正良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兩個人也沒必要多費口水。
孔正良這會過來,顯然也不是為了土地招標的事,真要是為了這事,孔正良早在黃海川提出這一要求的時候,他就反對了,因為黃海川事先是有知會他們的,而他也清楚黃海川在這件事上並沒有私心,所以出於維護一把手的權威,哪怕是孔正良覺得黃海川定的條件太高,但也沒反對,事實上,如果那塊地真的交由信立集團來開發,也不是什麼壞事,人家全國十強房企的牌子擺在那,光品牌知名度就不是本地房企能比的。
兩人開了一下玩笑,孔正良也說起正事,臉色嚴肅起來,“市長,您看看這幾封舉報信。”
“哦?”黃海川聽到孔正良的話,疑惑的接過舉報信。
把幾封舉報信粗略看了一下,都是舉報市財政局常務副局長李誌遠有貪汙違紀問題的。
“舉報信是從信訪辦那邊轉過來的,我原先就有聽到一些關於李誌遠問題的議論,隻不過沒有實際證據,也沒人通過正式渠道反應,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這次信訪辦轉過來這幾封舉報信,我覺得不管是出於對自己幹部負責任的態度還是貫徹黨內對貪汙腐敗零容忍的政策,都應該查證一下。”孔正良這時候又說道,信訪辦之所以會把信轉到他這邊,是因為財政局現在是由他分管,信訪辦這麼做的意思也很明顯,他這個分管領導要是不理會這茬,那他們當然也不敢擅作主張。
“正良,這是你分管部門的事,你做主就好了。”黃海川放下舉報信,笑道。
“嗬嗬,總要跟市長您知會一聲不是。”孔正良笑道。
黃海川聞言,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孔正良這麼做,無非也是怕他有什麼不滿,黃海川自然不會說啥,下麵的幹部對他擺出一副尊重的態度,他總不能說不用。
孔正良說完這事,也沒多呆,忙著去處理了,辦公室裏,又剩下了黃海川一人,黃海川坐了一會,思慮片刻,又給曾靜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著,黃海川也靜靜的期待著,希望曾靜能接電話,隻不過當聽到電話裏傳來的‘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聲時,黃海川不由苦笑了一下,曾靜這又是故意不接電話了。
黃海川沒有想錯,曾靜現在仍然是不想接黃海川的電話,不是對黃海川有意見,而是曾靜還沒辦法對黃海川保持一顆平常心,她的心緒還有些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黃海川,更怕她自個接了黃海川的電話,答應同黃海川出來見麵後,她原本好不容易下的決心會徹底崩潰。
不過這會曾靜雖然沒有接黃海川的電話,但她也在被一件事煩著,提前幾分鍾從單位下班的她,這會坐在咖啡廳裏的小包間麵對著追求者趙明程,曾靜臉色並不好看。
“趙先生,我已經三番五次說了,咱們當朋友可以,做戀人是不可能的,你能不能別老是給我打電話?”曾靜耐著性子同趙明程說著,平心而論,趙明程很出色,年少多金,但曾靜就是對對方不感冒。
原本曾靜是不打算出來的,但趙明程有意無意的又提那天晚上在盛世豪園小區看到她的事,曾靜不知道趙明程到底想耍什麼心思,所以也隻能出來。
桌上的兩杯咖啡冒著熱氣,趙明程一點也不著急的笑著,還溫柔的幫曾靜撕開一包糖準備放進其那杯咖啡裏。
“不好意思,我喝咖啡不喜歡加糖。”曾靜不著痕跡的端起咖啡,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她這一舉動其實也想告訴對方,兩人是合不來的。
“好吧,曾靜,你從心底裏就一直拒絕我,不管我怎麼表現,看在你眼裏都是多餘甚至沒有意義的。”趙明程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笑容的他,這會笑起來有些古怪,“曾靜,得不到你的心,那我隻能先得到你的人了,我相信隻要咱們朝夕相處,你一定能感受到我的好的,會愛上我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曾靜眉頭一挑,眼裏閃過一道怒火。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曾靜,我想要你嫁給我。”趙明程目光灼灼的看著曾靜。
“嫁給你?”曾靜好笑的看著趙明程,“趙先生,你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吧,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難道你聽不懂人話?”
很顯然,曾靜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否則一向有素養的她,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趙明程沒理會曾靜的嘲諷,微微一笑,身體往前傾著,慢慢的靠近了曾靜,就在曾靜以為對方想幹嘛時,隻聽趙明程開口道,“曾靜,盛世豪園那天晚上發生的命案,跟你有關。”
趙明程的聲音很輕,外人沒辦法聽到,但卻是能讓曾靜聽得一清二楚。
“你什麼意思?”曾靜謔的一下站起來,盯著趙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