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對方說完,就走了,許初夏便坐下開始熟悉工作。
這時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許初夏拿起聽筒:“你好,請問哪位?”
清脆動聽的聲音從那端傳進了顧延爵的耳中。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像是春日的微風,輕輕吹拂過心湖,蕩起漣漪。
“咖啡。”
言簡意賅的扔下兩個字,那端便掛斷了電話。
許初夏愣了一秒,立即反應了過來。
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了。
她這個是內線電話,會打給她的隻有顧延爵,她剛才竟然還問他是哪位,許初夏自己都覺得自己蠢爆了。
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許初夏急忙起身走向茶水間。
茶水間內幹淨整潔,桌上擺著精致的咖啡機,連咖啡豆都是巴拿馬進口的瑰夏咖啡,世界上最昂貴的咖啡豆之一,喝一杯咖啡和喝一杯金子似得。
初夏泡好咖啡,端著咖啡回到顧延爵的辦公室。
“叩叩叩”
“進來。”辦公室內,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許初夏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打開門走了進去。
“顧總,您的咖啡。”
許初夏走到辦公桌前,將咖啡放下。
隻見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麵前的電腦上,伸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隨後蹙起眉頭。
“涼了。”
許初夏頓了一下,想到剛才那人說咖啡的溫度要保持在70度,她已經很盡量的在掐著溫度了。
“很抱歉,今天是我第一次泡,還不熟練,所以沒有掌握好溫度。”
許初夏很恭敬有禮的道歉。
“重新做一杯。”男人淡淡的聲音。
聞言,許初夏身形一頓,她還以為念在她今天是第一次,他會湊合著喝了,沒想到他讓自己再去泡一次。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難伺候了吧!
“是,我知道了,顧總請稍等。”
許初夏回茶水間,估摸著溫度重新泡了一杯,再次回到辦公室。
她麵帶微笑的放下咖啡。“顧總,咖啡送來了。”
顧延爵喝了一口,又再次放下,“太燙了。”
“放一下就涼了。”
“會影響咖啡的口感,重做一杯。”顧延爵瞥了一眼許初夏,視線又繼續落回電腦屏幕上。
“……”
許初夏覺得自己人生活到現在,還沒有遇見過這麼挑剔難伺候的男人!
為了六萬塊,她忍了!
許初夏臉上笑嘻嘻,心裏mmp:“顧總稍等,我再去衝泡一杯。”
許初夏再次回到茶水間,根據前兩次的失敗經曆,小心翼翼的計算著水的溫度泡了一杯咖啡。
許初夏用手摸了摸杯子的熱度。
這一次應該可以了吧?
總不能拿溫度計測好溫度再給他啊!
許初夏端著咖啡回到辦公室。
清麗的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顧總,您的咖啡。”
顧延爵抿了一口咖啡。
許初夏的視線緊張的盯著他。
男人喝下一口後放下,沒再說什麼。
許初夏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便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準備好下午會議的資料,送到我辦公室來。”
許初夏在日程單上看到了,下午兩點有一場高層會議。
問題是她才剛入職,根本不知道要準備哪些資料啊!
但總裁吩咐的事情,你敢說不嗎?
“是,我知道了。”
許初夏應了一聲,便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忙碌了起來。
一晃到了午餐的時間,A市五星級餐廳的人送來了顧延爵的午餐。
送餐的人是一個二十多歲,長相也稱得上俊逸的男人,他推著餐車走了過來。
“請問是來送餐的嗎?”許初夏起身走了過去詢問,並自我介紹道:“我是總裁新的秘書,我叫許初夏。”
“我是總裁的特助,我叫餘遷。”
許初夏眨眨眼,既然他都已經有一個特助了,幹嘛還要找一個秘書啊!
“午餐麻煩許秘書送進去了,半個小時後再進去將剩飯拿出來就好。”
“好。”
餘遷輕輕點頭後便離開了。
許初夏推著餐車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
依舊是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即使不是第一次聽,還是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顧總,您的午餐送來了。”
顧延爵應了一聲。
許初夏推著餐車進去就準備離開,顧延爵的餘光瞥見,蹙起眉頭。
“你就打算讓我這樣吃?”
許初夏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緊張的試探:“不……不然是需要我喂您吃嗎?”
顧延爵的視線投落在許初夏的臉上,若是換做之前的秘書,問出這麼蠢的問題,他絕對會讓她卷鋪蓋走人。
然而迎上她小鹿一般清澈,寫著不解的雙眸,顧延爵抿了抿唇,“放到餐桌上。”
許初夏這才發現辦公室裏還配備了餐桌餐椅。
誰叫這間辦公室實在是太大了,一雙眼睛一次性根本看不完好嗎!
打開餐車上的蓋子,當看到餐車上的食物時,許初夏不由暗暗咋舌。
這個男人吃的未免也太奢侈了。
半個小時後,她進去將剩飯送出來時,顧延爵已經坐在辦公桌前繼續工作了。
還真是個工作狂啊,許初夏暗暗腹誹。
終於趕在會議開始之前準備好了資料。
許初夏將資料送進辦公室,“顧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顧延爵瞥了一眼桌上時鍾的時間,“以後至少會議開始前半個小時交給我。”
“抱歉顧總,因為我今天第一次上班……”許初夏態度很好的道歉。
男人沒有多餘情緒的聲音:“我不需要理由。”
對於顧延爵而言,做對了就是做對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他隻看結果,不需要理由或者借口。
如果不是看在顧延非的份上,換做之前,因為這個他就會辭退她了。
許初夏:“是,我知道了,之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許初夏也知道,在職場上,上司隻看結果,不需要知道你的過程。
許初夏離開辦公室後,終於空了下來。
她留在家裏的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大寶,恬恬,你們吃飯了嗎?】
很快,那端回了簡潔的三個字:【吃過了。】
一看就是出自顧安年的手筆。
自己這兒子,能一個字說完的話,絕對不多說第二個字。
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