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 豬隊友(一千票加更)
車子即將進入高速開往安西,許書源卻依舊沒有下車的意思。
“峰哥,我跟你去一趟安西,待在這邊也挺無聊的……”許書源主動開口道。
“提前打過招呼了?”林峰以為許書源隻是幫自己搬東西,順帶送一下,沒想到竟然要跟去安西。
他實際不需要這樣的排場,賀勇全開車來接都不太需要,坐什麼車不能到安西?
“沒有那個必要。能不能堅持下去,還不知道呢?”許書源無奈歎了口氣道。
“事情進展不順利麼?應該不至於吧?”林峰問道。
“呃……怎麼說呢?反正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全哥,你有適合的工作介紹給我不?要是有的話,我就待安西不回去了。”許書源扭頭看向賀勇全。
“有是有。不過你一個富二代,不好好繼承家產,跟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搶什麼工作?你也不差錢啊!”賀勇全調侃道。
現如今跟許書源相處的算不錯,他當然知道是因為林峰的關係,但作為一個富二代,許書源身上的臭毛病,還真沒有那麼多,尤其是不像原來那樣高調。
“我壓根就不想去繼承!我就想搞點自己的事業!否則,不管我弄得有多好,人家都以為,我隻是有一個好爹!”許書源雙拳緊握,憤憤不平道。
“這話怎麼說的?誰不想要一個好爹?別人這麼說,肯定是羨慕嫉妒恨啊!你管那麼多幹嘛?我要是有那樣的家產要繼承,我能樂瘋了……”賀勇全輕輕搖頭道。
“我倒是很羨慕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會有人限製。我現在做什麼事情,都要經過我老爹的同意,否則的話,麵臨被趕出家門的風險!你敢想象?”許書源重重歎了口氣。
“你老爹現在怎樣了?怎麼個情況?還是因為上次的事情……不是說都已經成了?”賀勇全微微皺了皺眉頭道。
“本來已經差不多成了,可……我那女朋友非要跟我老爹攤開說,結果……又翻臉了。”許書源不想隱瞞,盡管知道,這些事情林峰肯定不想聽。
本來林峰已經將事情解決差不多,幾乎就差臨門一腳,可偏偏古婧錯誤的做法,葬送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
果然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豬隊友”什麼都可以不做,那事情就可以成了,可“豬隊友”就是要做點事情,不僅對事情本身沒有貢獻,反而失去了所有的優勢。
“翻臉不是早就想到的?你直接去峰哥說的那個大老板那裏不就得了?”賀勇全道。
“我也想去,可前一分鍾,我剛拒絕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可我女朋友不相信,結果跟我想的那樣。我爸當場翻臉……”許書源語氣當中滿都是無奈。
跟父親攤牌,他當時極度反對,畢竟還沒有完全贏,真到了必贏的時候也來得及,可他執拗不過古婧,最終隻能妥協。
實際上他還是有自己的底牌,就是去秦鴻基那裏,隻要父親敢當場翻臉。
很明顯,在古婧說了整件事情就是策劃好的,父親眼神中都是怒意,誰被如此耍的團團轉,肯定都會生氣,更何況父親還是常在生意場上混的。
古婧當然是好意,但以他對父親的了解,多半不會覺得你誠實,而隻有惱怒,更願意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當時父親還是壓抑住怒火說沒關係,還讓他拒絕秦鴻基,留在家裏接手生意,而其本人會逐漸退居二線,輕易不會幹涉公司的管理。
他當時是不相信的,因為父親的轉變實在是太生硬了,可古婧卻認為父親被他們真誠所打動,當然不能去別人的公司,留在家裏的公司。
不出意料,在被逼無奈之下打完電話後,父親便指著他的鼻子罵,簡直把能說出來的髒話都飆出來,根本不顧在場還有古婧的存在。
並且讓他們限期在半個月內徹底分手,否則的話就直接趕出家門,斬斷所有經濟來源。
這其中還包括,在自己名下的房產,以及手上所有的資金,一分錢都不會剩。
最重要的是,他還會通過一定的手段,幹涉古婧在醫院的工作!
古婧當場就傻眼了,完全沒有料到,從和顏悅色到翻臉,竟然可以這麼快!
上一秒答應的東西,在下一秒竟然可以完全不作數?
最可怕的是,話語當中全都是威脅,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長輩……
“怎麼會這樣?那接下來不是麻煩?”賀勇全忍不住問道。
“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能換個地方安身立命的話,其實也不是一個很差的選擇……”許書源無奈道。
說實話,他現在有點崩潰,對於自己的前路,已經完全失去了希望。
一個言而無信的父親,再加上一個天真不聽勸的女朋友,感覺這樣永遠湊不到一起。
“那女朋友呢?不要了?你這不就是逃避,這能解決了一時,恐怕解決不了一世!”賀勇全聽到許書源說完,也覺得頭大。
之前許書源告訴他的時候,他還替對方高興,沒想到這才沒過去多久,就有了如此變化。
“先躲一時吧……我走了,我爸應該也不會針對她了。至於以後……唉……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許書源道。
他現在完全不去想以後的事情,也沒法去琢磨,天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麼。
“那就在安西逛一段時間……要是真考慮好了,我可以給你介紹個工作,不過可能跟你期待的不一樣。”賀勇全不想再去勸。
“混口飯就行。”許書源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林峰,布置了那麼多,明顯是花了心思,可偏偏最終還搞成這樣子。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借此機會,你可以考慮一下,與那個女人的關係,到底要不要走下去。”林峰緩緩道。
他並不認為,一些深入骨髓的東西能夠輕易改變,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是為了誰改變誰,而是不斷妥協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