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施展生死玄針

第七百四十四章:施展生死玄針

眾醫師臉色鐵青,他們這些個醫師隨便拉出去一個,那都是能在鋼都市醫學界說上兩句話的人。

然而今日,卻是被一個不懂醫道,不懂針灸的臭小子罵道“無能”?!

陸洲東這番話,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恥辱。

暴怒之下,自然有人跳出來喝罵陸洲東。

“臭小子,我看你今天就是專門來我們鋼都市立醫院找茬來了!”

“你可知林部長就是咱們鋼都中醫界排名前五的針灸大師?你說出的這番話,分明就是在侮辱林部長!”

“沒錯,今天,你要是不當眾給林部長道歉,你就別想走出我們醫院的大門!”

“道歉……道歉……道歉……”

眾人齊口,聲勢浩大,如雷聲般傳蕩開來。

陸洲東卻是笑了:

“我不管什麼針灸大師,我隻知道,這位針灸大師,救不活這人。”

“而我,卻能!”

這般淡然神色,在眾人看來,卻是無比的桀驁。

眾醫師的火氣又上來了,但同時,陸洲東的聲音再度響起。

“時間就是生命,這人危在旦夕,我沒空跟你們在這兒胡鬧。”

“既然你們不服,那好,我今天就讓你們心服口服!”

陸洲東掃視了眾人一圈後,冷聲說道:“取針來,我要,施針救人!”

話音一落,卻沒有一個人動身。

施針救人?就憑他?

在眾醫師看來,這他媽就是一個笑話!

“我去!”

突然,江月站了起來,她深深地看了陸洲東一眼,旋即輕聲說道:“等我。”

沒過一會兒,她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銀色盒子。

打開之後,七七四十九根銀針靜靜地躺在其中,長短不一,粗細不同。

“這是我用的針,已經消過毒了,你要取用什麼規格的針?”

江月看著陸洲東,問道。

“隨便。”

“隨便?!”

江月愣住了。

“小子!針灸不是兒戲,各規格銀針各有妙用,你……你豈能隨便?!”

林晨氣不打一處來,他還抱著陸洲東是故意說不懂針灸的幻想,可現在看來,這下子哪是不懂。

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陸洲東瞥了他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這老頭說的沒錯,這針的確是不能亂用,所謂“針有分寸,時有破露”,就是說幾寸毫針有幾寸毫針的用法。

但,這隻是用於規避普通人施錯針的情況發生罷了。

陸洲東早已熟知人體共361個正經穴位,而且還能用龍王金瞳看的清清楚楚,無論深淺,亦或通順是否,他看的一清二楚。

況且,他掌握的這門針法,救活這人,輕而易舉。

當然,這事兒他也沒法跟其他人解釋。

而且也正好不用解釋。

最好別人都以為他不懂醫術,這再好不過。

“反正在你們眼裏,這人已經是個死人了,我紮的又不是活人,你慌什麼?”

說完,陸洲東再沒猶豫,將擔架上那人的褲子挽起,鞋襪拖點。

旋即,隨手從銀盒中取出了一根銀針。

“陸洲東,這是兩寸毫針!”江月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放心。”

陸洲東輕輕一笑,旋即沒有絲毫猶豫,一針紮了下去。

那裏正是天泉穴。

緊接著,陸洲東右手迅速又從銀盒中取出三根銀針,旋即再次下針。

三針位置各有不同,分別為手部少商穴,腳部太衝穴,腿部足三裏穴。

施完這三針,陸洲東的額頭已經滿是大漢,但他並未停歇,再次取出三根銀針。

這次下針的速度更快了,猶如雷霆,就連林晨都是眼花繚亂。

最後這三針,分別為商陽穴、中衡穴以及三陰交穴。

“哇!”

當這最後三針施完之後,擔架上原本毫無動靜的那人,卻是突然咳嗽了一聲。

臥槽!

詐屍了?!

圍觀眾人一陣嘩然,膽小的更是不住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然而此刻,陸洲東卻是猛地吸了一口涼氣,腦袋向後一仰,“咚”的一聲躺在了地上。

“陸洲東!你怎麼了?!”

江月和李迎秋兩人都被嚇了一跳,急忙將陸洲東扶起,隻見後者臉色蒼白的就像死人一樣,沒有一絲血色。

就在這時,一旁的林晨卻是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盯著陸洲東。

失聲大喊道:“生死玄針!”

生死玄針?

江月一怔,她還是第一次聽說“生死玄針”這四個字。

她雖然不懂,但是看到林晨那張駭然失色的臉龐來看,這生死玄針絕對大有來頭。

江月正想詢問林晨,但就在此刻,擔架上那人的咳嗽聲卻是越來越大,而且此刻就像是羊癲瘋發作了一樣,渾身抽搐不已。

“媽呀!詐……詐屍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圍觀的眾人頓時猶如驚弓之鳥,一個個的急忙向後退去。

膽子小的,兩條腿都忍不住的在打顫。

這時,陸洲東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氣,而看到擔架上那人現在的狀況後,臉色大變,急忙喊道:

“江月,你快別管我,有迎秋護著我就好,你趕緊……咳咳,趕緊去抵住那人肩上的肩井穴,用力拍擊三下!”

“晚了,可就連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神仙?

你現在就跟個神仙一樣!

這話,江月沒說出來,畢竟現在救人要緊。

她應陸洲東的吩咐,衝到了那人的身後,將其扶了起來,對準肩井穴猛地拍擊了三下。

這三下,江月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嘭”“嘭”“嘭”三道悶響聲就連退到遠處的圍觀人群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伴隨著三道悶響,那人的身子抽搐的更加厲害了。

“這怎麼回事!”

江月心中一驚,手心滿是冷汗。

然而就在此刻,那人猛地睜開了雙眸,雙眼充血,滿是血絲。

“哇!”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一個黑紅色的血塊兒被他狠狠地從嘴中吐了出來。

吐出血塊兒之後,咳嗽聲戛然而止,那人也像是脫力了一樣“嘭”的一聲再次倒在了擔架上。

一動不動。

“啊!難道,那人又死過去了?!”

有一名醫師大喊了一聲,直愣愣的盯著擔架上的那人。

“你胡說什麼?!”

江月回頭,冷冷的瞥了說話的醫師一眼:“過來,給我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

聽到江月的話,不止說話的那名醫師,其餘所有醫師都是慢慢的湊了過來。

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沒辦法,他們雖然見慣了生死,但“詐屍”這種事兒,可還是頭一次碰到。

等他們湊過去一瞧,卻是驚奇的發現,那人原本蒼白如紙的臉,此刻卻是湧上了一抹血色。

而那原本毫無波瀾的胸膛,此刻卻是在有規律的上下起伏。

這分明是重新煥發生機的表現。

“這……這人真的活過來了!”

“我不是看花眼了吧?”

“你們聽,那是,心跳聲,還有呼吸聲!這人真的沒死!”

眾位中醫醫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已死之人,卻重新煥發了生機,這……”

江月愣住了,她看了一眼癱在地上大口喘氣的陸洲東,驀然想到了剛才林晨說的那幾個字來。

“林部長,難道,這人重新煥發生機,真是您剛才所說的什麼生死玄針的功效嗎?”

“可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不是江月一人的疑問,在場的所有醫師都回過頭來,緊盯著林晨,等待下文。

“你們沒有聽說過,很正常,因為……”

林晨話音一頓,目光停在了臉色蒼白的陸洲東身上,輕聲說道:“因為這生死玄針,原本就是一則傳說。”

“據傳,華夏隻有藥穀有所傳承,但我也沒見過。”

“老朽一直以為生死玄針隻是傳說,卻沒想到,今日竟然得以親眼看到!大幸!大幸啊!”

陸洲東輕輕一笑,這林晨不愧是中醫部的部長,知道的還不少。

不過施展生死玄針,太過耗費精力。

而且因為救了一個將死之人,耗費將會更大,

他現在甚至還有些精疲力竭,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這時,林晨已經悄然走到了他的身邊。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懂得傳說中的生死玄針?!”

陸洲東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輕聲說道:“我說過了,我叫陸洲東,是一名鑒寶師,並不懂醫道。”

“至於你說的什麼生死玄針,我根本不懂,我隻知道那幾針能夠救人,僅此而已。”

林晨一張老臉頓時拉了下來,盯著陸洲東,沉聲說道:“裝瘋賣傻?”

陸洲東緩緩站了起來,直視著林晨:“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不懂醫道,反正……你愛信不信吧。”

“你……唉!”

林晨知道從陸洲東嘴裏是別指望能問出什麼東西來了,旋即,他歎了口氣,道:“不愧是傳說中的生死玄針,竟然能夠起死回生,太不可思議了!”

聽到這兒,陸洲東卻是皺了皺眉:“老頭,我說過多少次了,那人剛才根本沒死!”

“撐死也就是個垂死之人,談何起死回生?”

林晨愣住了:“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虧你還是什麼針灸大師,著名中醫,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陸洲東搖頭一笑,道:“那人本就是慢性心髒病,一般是不會輕易發病的。在我看來,那人本就心有鬱結,而剛才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俗話說氣急傷肝,鬱結影響到了肝髒,化成了一灘膿血。”

“剛才那人絕對是受到了刺激,一激動,氣血上湧,膿血堵住了那人的一口氣。”

“所以才會倒地不起,鼻中無息,造成了已經死亡的假象。”

“我隻不過是先用一針護住那人心脈,然後在用其餘六針為其活絡氣血,將那灘膿血逼出體外,這不,氣血都順暢了,人自然也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