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逃出生天
直到此時,這些殺手也終於明白眼前的陸洲東不是一般人了。
而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鬼影,更不是一般人。
甚至很有可能連人都不是。
跟這兩個怪物交手,根本不會有一絲的勝算。
但是眼下,他們就算是逃跑也根本跑不了了。
“媽的,跟他們拚了!”
“殺啊!”
殺手們準備殊死一搏,如果逃跑隻能是會被一一宰殺,可如果是玩命一搏,還有可能殺出一條血路。
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這困獸之鬥是最猛烈的。
陸洲東和隱藏在黑暗中的黑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兩人下手也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留手。
陸洲東手持兩柄染血的彎刀,直接朝著六名殺手衝了過去。
他並沒有騎馬。
雖說騎兵是步兵的天敵,但是不騎馬也有不騎馬的好處。
陸洲東在即將衝過去的瞬間,雙膝跪地,整個人借助青草的嫩滑向前滑了出去,與此同時,手中的兩柄彎刀也狠狠的朝著馬腿上猛的揮砍過去。
隻聽兩匹馬兒兩隻淒慘的叫聲響徹而起。
腿部受傷,馬自然也失去了力量,朝著前方栽倒而去。
馬背上的殺手也因此倒黴了,直接被掀飛了出去。
陸洲東站起來,趁著兩人還沒站穩的功夫衝上去來了兩刀,一刀一個,幹脆利落。
與此同時,黑影也已經再度出手,悄無聲息的抹掉了兩個人的脖子,然後再次隱匿在黑暗中。
眨眼之間,殺手便隻剩下了兩個。
而這兩名殺手見到這無比血腥的一幕後,直接放棄了抵抗。
他們知道,抵抗也沒用。
這兩個家夥完全就是怪物。
兩名殺手丟掉了手中的蒙古彎刀,紛紛下馬跪地求饒。
“求求你們別殺我!”
“我上有80歲的老母,下有兩歲的孩子,一家人還等著我回去呢!”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陸洲東、甘景明和鄧先旭三人就忍不住齊刷刷地翻起了白眼。
這種紅騙人的把戲,早就過時了好嗎?
求饒也不會說點新鮮的?
迎接他們兩個的,自然是陸洲東那閃爍著寒芒的蒙古彎刀。
兩人甚至連慘叫聲都未能說出來,便命喪當場。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的濃鬱。
放眼望去,滿地的屍體觸目驚心。
“好惡心!”
“yue!怎麼這麼臭?”
直到此時,甘景明和鄧先旭兩人的鼻子才微微皺了皺。
現在他們才感受到那空氣中的血腥臭味,兩人的臉色皆是微微一白。
鄧先旭甚至差點沒直接吐出來。
也不能怪他們矯情。
正常人別說是殺人了,就是去了殺豬的屠宰場,也會受不了那極重的血腥味。
之所以兩人剛剛沒有反應,完全是因為鄧先旭和甘景明之前是處於驚恐和興奮的狀態,而到現在危機解除後,所有的情緒消散不見,自然是能夠感受到這一股血腥惡臭的。
陸洲東也沒空搭理兩人,而是轉過身尋找著司空摘星的身影。
但是那道黑影早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不知去向。
陸洲東雙眸微凝,兩縷金芒自他的瞳孔深處一閃而過。
他的龍王金瞳一直是開啟的狀態。
畢竟在這深夜中戰鬥,龍王金瞳就相當於是一個夜視儀。
開啟龍王金瞳,就擁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所以,陸洲東自然是不會關閉的。
但是即便是在這龍王金瞳視黑夜如白晝的能力下,卻仍舊沒能捕捉到那道黑影的身形,就好像真的是鬼一樣,在這黑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家夥就算是有兩個外人在場,也不至於連聲招呼也不打吧?”
“算了,反正回到吉鄉城也一樣能夠見到,到時候再說吧。”
陸洲東聳了聳肩,嘀咕了一句,便再沒有理會司空摘星。
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骸,陸洲東緊繃的那根神經也終於鬆弛了下來。
臉上的凝重之色消失不見,雙眼中的那縷金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一刻,那猶如白晝的大草原,瞬間變得無比漆黑。
與此同時,一股微微的眩暈感也湧上腦海。
陸洲東堪堪穩住身形後,悠然一歎。
龍王金瞳的威力太過強大,一直保持著會對體力以及精力造成極大的損耗。
現在的他就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但他知道,必須要盡快走出這片大草原,隻有真正坐上飛機的那一刻,才能夠確保在沒有危險出現。
這一點,甘景明和鄧先旭兩個人也無比清楚,於是三人決定趕緊趕回鄂爾多斯市區範圍。
不過,在離開之前陸洲東也要先做一件事,騎著馬朝著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大約幾分鍾過後,他看到了一匹棕色馬正在悠然吃草,嘴角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過去後,他騎上那匹棕色馬,輕輕拍了拍馬頭。
好馬兒,讓你在這裏等著,你還真聽話,幸好沒有亂跑,不然的話也沒法跟那日鬆老先生交代可。
這匹馬就是之前甘景明騎得那一匹,後來被他暫時安置在這裏。
這也是從納日鬆那裏借出來的。
從哪裏借來的,就必須從哪裏歸還回去,這是陸洲東做人的原則。
接著,陸洲東返回去與甘景明和鄧先旭兩人會合。
三人拚盡全力,全速在大草原上馳騁著。
至於這些屍體,三人也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這些殺手本來就是黑戶,就算是死了官方也不會追查殺了他們的人是誰。
所以,陸洲東,甘景明和鄧先旭三個人根本不擔心這些殺手的死會被記在他們的頭上。
更何況,這些殺手可是周飛宇雇傭的,如果真要追查起來,也要追查到周飛宇的頭上。
再者,鄧先旭是津門四大家族之一鄧家的大少爺,他自然也不會讓這些殺手的死算在自己的頭上的,而以他鄧家的能量打點一下,不過隻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而已。
一路上,三人的神經也是緊繃著的。
畢竟這些人如果遲遲沒有回去複命,那就說明陸洲東他們已經跑掉了,周飛宇如果知道這件事後,保不齊會再派出另外的殺手前來追殺。
但就算周飛宇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市區人多的範圍內動手,隻能在這大草原上派人追殺他們。
所以,隻要跑到社區範圍,基本上就是安全的。
果然,一路上有驚無險,三人順利回到了鄂爾多斯康巴什區。
將馬匹各自歸還後,三人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鄂爾多斯飛機場。
由於飛往津門和晉省的航班中間隔了一個小時,所以鄧先旭要告別兩人先行離開了。
臨行前,鄧先旭給了陸洲東一個大大的擁抱,大笑著說道。
“陸兄弟,來了津門,就報我鄧先旭的名字,絕對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至於那幫家夥,你們放心,我剛剛已經打電話跟家族說清楚了,咱們完全不用管他們的死活!”
鄧先旭的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再也不見之前的凝重與驚恐。
甘景明忍不住笑著說道。
“這鄧家的小子還真不簡單,心理素質很過關嘛!”
“不得不說,換做一般人這時候哪還有心情有說有笑?”
聽到這話,陸洲東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擺手說道。
“什麼心理素質強大,這家夥就是典型的沒心沒肺而已。”
兩人目送鄧先旭走進檢票口,直至消失在視野中。
而僅僅隻等了半個多小時,廣播中便已經響起了飛往晉省平陽航班的檢票通知。
他們和鄧先旭的航班也僅僅間隔了一個小時而已。
兩人順利通過檢票口,直到真正坐在飛機上的那一刻,陸洲東和甘景明兩個人對視一眼,這才同時長長喘出了一口粗氣。
下一秒,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老逼登,你在笑什麼?”
“老頭子今天實在是太開心了!”
“開心?”
陸洲東微微一怔,他怎麼也沒想到甘景明居然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不久前的一場生死之戰。
畢竟這場生死之戰就連久經沙場的他也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當然,他的壓力並不是來源於自己會不會死,而是來源於如何能夠完好無損的將甘景明和鄧先旭這兩個拖油瓶給帶出去。
但是如果對於甘景明來說,他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糟老頭子而已,不覺得害怕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開心這兩個字眼來形容剛才的經曆,這讓他有些疑惑。
甘景明放聲大笑道:“老頭子這一生全跟古玩打交道,最驚險的事兒也隻是上次在廣陵觀音山古墓中遇到的離奇之事,當然,要說最刺激的還是今晚上的生死追逐!”
“老頭子沒想到一大把年紀了,居然也能過一過電影中的那種緊張刺激的追逐之戰的癮,這事以後也是一個談資了,夠老頭子吹一輩子!”
聽到這話,陸洲東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倒是沒想到甘景明這老家夥還是一個喜歡刺激的主。
但這種刺激陸洲東可不希望再出現了。
“老逼登,感情打打殺殺的不是你,你是不知道這活兒有多累!”
“這麼累的活,我可不希望再有了。”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得睡一覺。”
說完,陸洲東就把頭扭向了一旁,閉上雙眼,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見狀,甘景明也沒多說什麼,他也知道今天晚上全仰仗了陸洲東,他們才能夠逃出生天。
看著陸洲東的身軀和那稚嫩的臉龐,甘景明不禁心生感慨。
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18歲的孩子而已。
但卻在麵對生死時如此淡定,這小子到底經曆過什麼?
他的過往究竟有多麼精彩?
想著想著,一股困意也席卷心頭。
甘景明畢竟年齡大了,就算沒有參與到打殺之中,但長時間的騎馬以及緊張的精神也讓他太過勞累。
於是乎,兩個人一左一右,就這麼都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