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遺失的佛像
等兩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陸洲東已經騎著那匹黑馬衝出了50多米。
甘景明終於回過神來了,手舞足蹈,一臉誇張的叫道:“我的老天!這小子是在逗我嗎?他怎麼騎的這麼快?”
那日鬆同樣也是不服氣的說道:“我還就不信這小子真能讓一匹跑不快的馬跑贏我這匹快馬!駕!”
伴隨著馬鞭落下,白馬也卯足了勁兒,全力奔跑起來。
很快便將馬術並不是很精湛的甘景明給甩開了,可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拉日鬆的臉色卻是越發的凝重,因為他發現無論他怎麼追趕,居然都追不上前方騎著黑馬的陸洲東。
就算陸洲東先跑了50米,可以他對這五匹馬的了解,這白馬是絕對不會輸給那匹黑馬的。
但那日鬆現在卻是發現,伴隨著他的追趕,不僅沒有能夠將距離拉近,反而距離還越來越遠。
這就足以說明那匹黑馬的奔跑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他身下的這匹白馬。
這就讓他十分驚訝了!
而白馬似乎也是感覺受到了侮辱,拚命的奔跑著,但結果還是一樣的,隻能被前方的陸洲東甩的遠遠地,甚至很快就連馬屁股都看不到了。
兩個小時過後,那日鬆終於看到了陸洲東的身影,這一路來他從沒有放棄追趕,但是到現在他徹底放棄了,因為陸洲東騎著黑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終於,那日鬆來到了陸洲東的麵前,看向陸洲東的眼神已經徹底發生了變化,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而他身下的白馬,早已是累的氣喘籲籲,兩個大大的鼻孔中,不停的往外冒著熱氣。
“小兄弟,你是怎麼做到的?”足足半晌過去,那日鬆才終於問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我說過,馬兒跑得是否足夠快,是要看禦馬之人。”陸洲東淡淡一笑,說出了剛才同樣的一句話。
而這話,卻是讓那日鬆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質問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我這個騎了好幾十年馬的人,還比不上你一個18歲的毛頭小子?”
陸洲東淡淡一笑,說道:“但事實是,你並沒有追上我,不是嗎?”
這話一出,那日鬆徹底沒有了聲音,一張陰沉的老臉上瞬間又湧上了一絲尷尬之色,老臉開始變得通紅。
陸洲東說的的確實是實話,這一路上他別說追趕陸洲東了,甚至連陸洲東的馬屁股都看不到,這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那日鬆的心中湧起了滔天巨浪,他驚訝地看著陸洲東,心中犯著嘀咕,難道這個18歲的小子,真的是一個馬術天才?
噠噠噠噠!
正當那日鬆尷尬的時候,一陣疾馳之聲傳了過來,甘景明騎著他那匹棕色馬終於趕到了。
此時的他已經是氣喘籲籲,臉色發白。
“你沒事兒吧?”陸洲東擔心的問了一句,看起來甘景明的臉色不是特別好。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不服老是真不行,就這麼幾十公裏路我已經累得不行了!”甘景明擺著手,喘著粗氣,顯然是累壞了。
騎馬是相當耗費體力的,他能夠堅持跟了過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畢竟他平時也不幹什麼體力活,沒有厚實的體魄。
而且他也不鍛煉,自然是比不上經常騎馬的那日鬆的,哪怕兩人年紀相仿,但那日鬆的體質要比他好的太多。
比起陸洲東就更差了太多太多,簡直是天壤之別。
“老家夥,這裏距離會場就隻剩下不到5公裏了,堅持一下。”甘景明來了,那日鬆也連忙轉移了話題,但卻是沒有再看陸洲東一眼,他快被陸洲東打擊的無地自容了。
“行了,別廢話,趁著我現在還有勁,趕緊走,等到了我得好好歇一下!”甘景明催促了一句。
接著,那日鬆大手一揮,騎著馬一馬當先。
陸洲東和甘景明兩人緊隨其後。
並且,陸洲東緊跟著甘景明,生怕這老家夥體力不支,從馬上跌落下來,這樣的話可以第一時間救起甘景明。
甘景明雖然啥也沒說,但是心裏跟明鏡一樣。
心道:這陸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不過,5公裏的路程也並不算太遠,很快三人就看到了那茫茫草原之上唯一一座巨大的蒙古包。
這蒙古包足足有一個體育館那般巨大,此時的大草原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下來。
能夠看到巨大的蒙古包中已經是燈火通明,人影交錯。
而在周圍有近100名守衛在不斷的巡邏著,而在蒙古包的上空還有一架直升飛機不停的盤旋著,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在這巨大的蒙古包旁邊,是一個巨大的馬廄,能夠看到各種種類的馬,甚至還有汗血寶馬。
這讓陸洲東很是眼熱。
這可是真正能做到日行千裏的極品馬種,是整個亞洲最好的馬!
即便是放眼整個世界,也能夠排在前三的行列!
雖然現在身下的純血蒙古馬也是一匹好馬,但跟汗血寶馬比起來,還是稍微有些遜色的。
看到有客人前來,立刻有專門負責接待的人走上前來。
“呀!是那日鬆前輩啊!”
走近一瞧是那日鬆來了,侍應的臉色立刻變得尊敬了起來,朝著那日鬆行了一個大禮。
這場拍賣會是沒有邀請函的,因為邀請函就是乞顏部的人。
但凡是想參加拍賣會的人,必須要也有乞顏部的人親自帶領。
而且這個邀請人,也必須要足夠分量。
這裏所說的分量,自然就是氏族了。
那日鬆是孛兒隻斤氏族的人,這可是黃金家族,自然是有足夠的分量。
而那日鬆除此之外,還是正宗蒙鑲工藝的傳承者,這雙重身份,讓那日鬆在整個鄂爾多斯,乃至整個內蒙都負有盛名。
行了一禮後,侍應立刻主動將三人的馬匹牽了過來,朝著馬廄走去。
不用擔心馬兒會出現被胡亂認領的情況,就算有些馬長得幾乎一樣,但它們的主人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的。
而且,這些侍應會在各個馬腿上沾上一層標簽,上邊會寫著主人的名字,這樣就不怕會出現錯領的情況了。
至於那日鬆,則是輕車熟路的帶著陸洲東和甘景明兩人進了蒙古包中。
剛一進去,一股熱浪便是撲麵而來。
會場之中,早已是人影交錯。
很大一部分人穿著的是和那日鬆身上一樣的傳統的蒙古服飾,但剩下一部分人,就是跟甘景明一樣的西裝革履,亦或是貴婦們的名貴長裙,滿是珠光寶氣。
唯有一個人,如雞入鶴群一般。
放眼整個會場,也就隻有陸洲東一個人穿著簡單的襯衫,搭配著洗的泛白的牛仔褲。
別人都是腳踩各種名貴皮鞋,要不然就是水晶雕刻出來一般的水晶高跟鞋,亦或是極具特色的蒙古長靴,但陸洲東腳上就是一雙普普通通的帆布鞋。
而且還是絕對超不過五十塊錢的那種。
陸洲東剛一入場,就被許多人以異樣的眼光看了過來,但在場之人皆富貴,他們來參加這種場合看似是為了拍賣到心儀的物件兒,實際上主要是為了結交權貴朋友。
所以,注意到陸洲東的權貴們隻是眼中流露出一絲鄙夷,便再次回過頭,與其他權貴有說有笑的交談了起來。
“老家夥,你們隨便找地方坐,這次拍賣會沒有固定的坐席。”
“我還得去後台,把這東西交給他們,就不陪你們了。”
那日鬆拍了拍斜挎在身上的皮包,臉上浮現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接著便轉身離去。
“唉!”
“真是可惜了這麼一件好寶貝呦!”
甘景明戀戀不舍的望著那日鬆的皮包,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過頭望向陸洲東。
準確的來說,是在看陸洲東的身上斜挎著一個破布袋。
他發現這小子每次出門,都帶著這麼一個破布袋。
“難不成,這破布袋也是個什麼寶貝?”
“老逼登,你魔怔了吧?”
“這就是個破袋子!”
“那可說不定,你小子身上能有凡品?”
“……”
陸洲東直接無語了,索性也不理會甘景明,轉身朝著一個還算安靜的角落走了過去。
他不是很喜歡太熱鬧的場景,畢竟在這裏,他也沒什麼朋友,也不需要結交什麼朋友。
很快,甘景明也走了過來,他嘿嘿笑道:“你小子還挺會挑地方,咱們這次來是要截胡的,在這種安靜的小角落出手,最為恰當!”
話音剛落,就有一名侍應走了過來,為兩人發放號碼牌。
這是每個拍賣會場應該做到的最基本的事情。
“老逼登,現在你該告訴我,你想截胡的是什麼東西了吧?”
陸洲東淡淡說道。
“嘿嘿,陸小子,你知道咱們晉省有個世界文化遺產吧?”
“知道,雲岡石窟。”
“對嘍!”
“那你可知道,雲岡石窟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自然是各種佛像和菩薩像。”
“又對嘍!”
“行了,說重點!”
陸洲東皺眉打斷了甘景明,這老逼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拐彎抹角了?
“重點就是,雲岡石窟一共有二十窟,這其中佛像共有五萬一千餘尊,但足有數百件遺失,至今沒有下落!”
甘景明的話音中滿是無奈和悲涼。
陸洲東卻是眉頭微挑,有些驚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次拍賣會中,可能會有遺失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