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5章 餘杭淩操

風向漸漸轉變,船隊南行的速度明顯減緩,為了在中秋之前趕到錢塘江,眾人將船隊駐紮在曲阿(丹陽),然後呂布與孫邵,高順師兄弟幾人輕裝簡從,終於在中秋之前趕到了餘杭縣。達到餘杭時離中秋佳節尚有幾日,於是呂布等人便在餘杭縣城裏找了一家客棧落腳。

第二天,呂布等人在街上閑逛,遇到一群孩子分成兩撥,在玩騎馬打仗,其中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孩童十分亮眼,騎在另一孩童的身上,在人群中或拽或推,將對手一一放到在地,最後這孩子所在的一方獲得勝利,勝利方的孩子都興奮的歡呼著,並稱誇讚著孩童的勇武。從歡呼中得知,這名孩童名叫淩操。淩操,吳郡餘杭人。為人俠義有膽氣,孫策鋒起淮南時,淩操多從征伐,常登先冠於軍中,履行先鋒之務。

“勇則勇矣,不過匹夫之勇爾”。孫邵道。

“那你去指點一下另一撥孩子,讓他們反敗為勝。”呂布教唆道。

“這有何難。”孫邵說完之後便將剛才輸一撥孩子聚攏在一起竊竊私語了一番。

第二場,在孫邵的指點下,孩子擺成了雁型陣,兩翼前伸,對戰時盡量避開淩操。將其他孩子放到之再合圍淩操。這次淩操身下的孩童體力不支,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他所在的一邊輸了。淩操不服氣,可是第三場淩操作為馬參加。騎馬打仗的規則,作為馬的人不能使用雙手,隻能用腳攻擊對方,或者直接用身體壯。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好漢架不住人多,淩操又輸了。淩操氣道:“不玩騎馬打仗了,玩摔跤。”

“淩操輸不起,大家別和他玩了。”語畢,孫邵指點的那撥孩子一哄而散。

孫邵幸災樂禍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淩將軍切莫介懷。”

“哼。”淩操冷哼一聲,便要離去。

“你想不想知道剛才的陣型如何破解?”孫邵調戲淩操道。

“如何破?”淩操轉身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孫邵反問道。

“原來你師傅還沒有教你。”淩操反譏道。

“雁型陣單薄,隻要以錐形陣迅速的鑿穿一翼再回攻中軍便能破之。”孫邵顯擺道。

“這些兵法戰陣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我不告訴你。”

“哼。”淩操負氣而去。

錢塘潮的形成於錢塘江口狀似喇叭形有關,肚大口小的瓶子,潮水易進難退,江口東段河床又突然上升,灘高水淺,當大量潮水從錢塘江口湧進來時,由於江麵迅速縮小,使潮水來不及均勻上升,就隻好後浪推前浪,層層相疊。其次還跟錢塘江水下多沉沙有關,這些沉沙對潮流起阻擋和摩擦作用,使潮水前坡變陡,速度減緩,從而形成後浪趕前浪,一浪疊一浪湧。而中秋之時太陽、月球、地球幾乎在一直線上,所以這天海水受到的引力最大,地利天時造就了這巍峨壯麗的奇景。潮聲震耳,宛如擂起萬麵戰鼓,人高的潮水,一線而來,猶若素練橫江。眼前的景觀讓孫邵激動的手舞足蹈,真難想象眼前輕狂的孫邵將是吳國第一任丞相。

盡興之後呂布等人便踏上返程,回到曲阿,準備出海事項花了兩天的時間,將要啟航之時,淩操居然牽著一匹馬出現在碼頭。

“你從餘杭一個人,一路跟蹤我們到此?”呂布驚訝地問道。

淩操點點頭。

呂布居然沒有發現淩操的跟蹤,他是如何辦到的?“你如何跟蹤我們的?”呂布疑問道。

“我是跟著你們的鷹而來的。”淩操回答道。

眾人趕路時,高順習慣將紫淵放出,如果周圍有什麼情況,紫淵會向高順傳達信息,誰了這反而成了淩操確定呂布方位的依據。“你為何要跟蹤我們?”

“我想學習兵法,隻要跟著你們就能弄清楚那小子的師傅是誰,等我學好了兵法,想做一名將軍,破虜蕩寇。”淩操認真道。

“你出行有沒有知會父母?”呂布詢問道。

“父親知道,他還散盡了家財買了這匹馬給我,若此行無所成,我無顏回去見他。”淩操一臉著急,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淩操說完後,他手中牽的馬一聲長嘯。呂布看著淩操的馬,是一匹略顯年老的黃驃馬。南方戰馬奇缺,即使是這樣一匹已過黃金時期的戰馬,價錢也絕對不便宜。這馬不僅承載著少年的夢想,也承載著淩操父親對他的期望。“上船吧!”

起航後呂布問了淩操一些關於他的情況才知道原來他隻有十三歲。比孫邵的年紀還小。淩操為人仗義,很快就所有打成一片,除了孫邵之外。在船上空閑的時候淩操總是拉著呂乾等人陪他練習武藝,才幾個月的時間武藝突飛猛進。從最初的接不住呂荒三招,到可以打得旗鼓相當。

海上的冬天很冷,海風輕而易舉的穿透棉衣,將寒意殖入骨髓。咆哮的海風加快了眾人返航的進程,即使它是無心的,呂布依然感謝它。

回到東萊時,又是將近歲末,呂布出行大半年,期間船坊又下水了兩條的戰艦。呂布吩咐呂潁來年先不要開造艦船,因為要先將弩床之類的攻城器械設計出來,確定搭載位置,然後艦船相應位置的結構形式需要修改。既然不造艦船了,那空下來的人手可以開造內河船,出售以填補過去一年來的赤字,另外呂布決定以後船坊所建造的大型的海船隻租不賣。至於鐵坊一直沒有全麵的生產,一方麵是由於煉鋼工藝的不夠精湛,速度和成功率都不高,而另一方麵官府的限製,鐵礦石有價無市,現在商社護衛的兵器還沒有開始更新換代,日後製造弩床、弩箭必定需要大量的鋼鐵,所以當務之急要去遼東開礦,降低煉鋼的材料成本。呂林曾經有開采煤礦的經驗,於是呂布準備過年回家時與他商量商量。開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此間不能讓歐鋅閑著,呂布給了他兩個課題,一是盡快總結歸納出一套冶煉工藝,較少回爐的次數以增加鐵坊的效率,節省煉鋼的人力和時間成本,二是整理編寫出一份標準,嚴格規定各種產品的規格尺寸,其實早在戰國秦相呂不韋就曾經提出軍械要有統一的尺寸,方便個別部件的更換,一定程度上節約戰爭成本,減少了武備修理時的難度,從而變相的提高了戰力。田豐專職管理情報係統,然後就是讓他對孫邵、呂範、高順、淩操等人因材施教,呂範和淩操還是識字階段,孫邵主要學治世之道,而高順自然是學兵法。安排好一切事物後,我便帶著田豐和他的童子軍啟程回北海,在北海過個熱熱鬧鬧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