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錫在刹那間湧入了強悍的感動,此時自己的處境已經到了這樣,但是常娜卻還能如此對自己癡情,何其的不易?經曆了與王夢的失敗戀情之後,常娜就像是一道曝光,由弱到強,慢慢地占據了他的心。
他沒有向常娜承諾什麼,掛斷電話,他久久地思緒著。他在矛盾,他不知道該做出如何的選擇,他可以接受她,但是此時的處境,即使接受了又能如何?但是他卻鼓起勇氣去麵對這份感情,不管有沒有始終,這個叛逆的張狂女孩的確用自己的真心把他感動了。
之後,他給齊珊打了電話,齊珊說他已經把郝梅請到了,現在她正在郝梅家中,邵錫讓她帶頭郝梅來這裏,齊珊欣然應允,雖然她不知道邵錫在搞什麼名堂,但還是樂意為他效勞。
邵錫這時候算是豁出去了,賭一把,他要好好地賭上一把。
他讓亞琳兒小姐先回避,然後又給斯琴夢雪通了電話,這次,邵錫一改往常的冷淡,柔蜜意地說了一些奉承讚揚的話,並約他來賓館相會,斯琴夢雪自然不知是計,欣然前往。
十幾分鍾後,齊珊帶著那位心理醫生到了賓館。
郝梅在齊珊的介紹下邵錫握手,然後坐在沙發上,齊珊本想問一些關於亞琳兒小姐的事情,但被邵錫止住了,邵錫現在關心的,是他的那一套小算盤。郝梅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長相還能說的過去,不算美女,但卻屬於氣質型女人,一身的白色裝束,粉裏透白的小臉也很容易讓人感受到女人的魅力。
“郝大姐,這次請你出山,多有冒昧,耽誤了您的工作,請見諒!”邵錫自然要率先客套一番,待給她獻上茶水之後,邵錫便坐下來跟她攀談。
“客氣了,能給警方合作,是我的榮幸!”也許是由於齊珊的身份,郝梅倒把邵錫當成是警察了。
齊珊在旁邊咯咯地笑著,卻沒有點破。
“我想讓你催眠一個人。”邵錫直接步入正題,因為要催眠的那個人就要來了。
“催眠一個什麼樣的人?是因為什麼目的?”郝梅不解地問。
“催眠一個女孩!”邵錫道。
“催眠女孩做什麼?你能方便告訴我嗎?我們的催眠術的使用是有規則的,不會無緣無故地濫用,如果你方麵的話,希望你能告訴我!”郝梅似乎很想知道原因。在現在這個社會裏,懂得催眠術的人為數不少,其中也不乏有人利用催眠術幹一些下流肮髒的勾當,有的利用催眠術催眠女孩得其貞操;有的利用催眠術進行行騙,等等等等,像郝梅這種,卻將催眠術引申到了醫學領域,利用催眠術對病人進行心理治療。
“是這樣的,有個女孩是不法組織安插在我身邊的釘子,而我們對這個組織並不是很熟悉,我想催眠她之後,弄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和她所在的組織的一些情況,僅此而已!”邵錫簡捷地回答。
“哦,是這樣,那麼邵警官,您是怎麼知道催眠術能有這麼功能呢?”
“實不相瞞,我不久之前曾經被一個神秘的女人催眠過,他們試圖讓我出賣國家的秘密,因此我才有了這個靈感,正好聽齊珊說她和您是好朋友,所以冒昧地把您請來,協助我們一塊兒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邵錫道。
“神秘的女人?是做什麼的?”郝梅臉色一變,急問。
“那女的姓藍,好像藍氏集團跟她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二十多歲——”
還沒等邵錫說完,便見這位郝梅的臉色驟變,插話道:“藍玲,竟然是她,真的是她!”
邵錫一驚:“您認識她?”
郝梅歎了一口氣:“何止認識,太熟悉了,她和我本來出於同一師門,算是我的師妹,後來跟我一塊行醫,但是再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她突然失蹤了,我漸漸聽說她到了藍氏集團,被一個神秘的黑道人物利用了,其他的,就不怎麼清楚了。”
“是這樣啊!”邵錫也吃了一驚。
郝梅點點頭:“行,你說吧,具體讓我怎麼做,你想知道哪些情況?”
接下來,邵錫把自己的詳細計劃跟她一一道來,郝梅聽的連連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那個女孩一會兒就會來,我把她接到賓館,剩下的就交給郝大姐了!”邵錫看了看表,估計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郝梅點點頭:“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看來郝梅也是個善良的角色,對於正義的事情,她從不推托,她也很樂意跟邵錫等人合作,當然,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那就是找到藍玲。她和藍玲的感情還算不錯,然而她沒有經受住金錢和利益的考驗,被不法組織收買利用,曾經做出過很多危害社會甚至是危害國家的蠢事。
齊珊私下裏把邵錫叫到一旁,調侃地問:“邵錫,你讓郝姐把那蒙古姑娘催眠,是不是還有其它的目的?”
“什麼目的?”
“你就不會動什麼歪主意嗎?反正被催眠了,她也基本上沒了意識,如果你趁火打劫的話,那肯定是百發百中!”齊珊笑道。
邵錫善意地埋怨:“看你,滿腦子的壞思想,整天琢磨什麼呢!”
“逗你玩兒唄!反正不花錢!”齊珊笑道。
然而,不難看的出來,齊珊表麵上是笑,但實際上卻比哭還難看,或許,她隻是借此緩解一下氣氛,給邵錫製造一些幽默的氛圍,她當然知道邵錫現在的處境,她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他輕鬆一些,別老是惦記著那些瑣碎之事。
“對了邵錫,我告訴你,我可以透露了一個信息給你,對你很有用!”齊珊突然神秘地道。
“什麼信息?”邵錫不解。
“關於齊處長的!”齊珊道。
“齊處長?什麼意思?
“你現在不是處在困境嗎?齊處長和常局長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處理你,你還不想想辦法?我想,這個齊處長能協助你力挽狂瀾,雖然說處分是少不了的,但是不至於安排你轉業!“齊珊道。
邵錫搖搖頭:“我寧可接受處理,也不會搖尾乞憐!”
“你這人怎麼這麼古板啊?對付齊處長最好用的一招就是死纏硬磨,隻要你嘴皮了硬,多說軟話,齊處長肯定會同情你的,而且他還會向常局長求情,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再加上,如果你因為此事再立一功的話,那事情就更簡單了,因此啊,齊處長是個突破口,你應該知道,齊處長在特衛局的號召力和影響力吧?”齊珊胸有成竹地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邵錫問。
“我是誰啊,齊處長是我爸!”齊珊突然間告訴了邵錫真相,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瞞了這麼久,她終於說漏了。
“你爸?不可能,你蒙誰呢!”邵錫嘴上說著,心裏卻足足吃了一驚。
以前關於齊珊的種種疑團瞬間瓦解了,齊處長姓齊,她也姓齊,而且那次打電話,她敢說出威脅齊處長的話,如果不是和齊處長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誰敢這樣說?更何況,她還對齊處長了解的透徹,如果不是齊處長的女兒,還能有何解釋?
“我騙你幹嘛?齊處長那是我爸,我親爸!”齊珊有意識地強調掉。
邵錫仔細地打量著齊珊,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
“哪樣?”齊珊追問。
“這樣唄!”邵錫揣著明白裝糊塗,卻未再問。
卻說斯琴夢雪興致勃勃地趕到後,迎接她的不是邵錫,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而且,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但感覺到眼前一陣玄暈,暈了過去。
由此可見,郝梅的催眠術已經到了何等的境界,關於催眠術,有著太多的傳說,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但這的確是現實中存在的一種神奇的法術,級別低的需要費很大周折,利用語言、心理、動作等多方麵的暗示和調理才能讓對方進入催眠狀態,而像郝梅這樣高深道行的催眠大師則不同了,隻需要簡單的一個眼神,外加輕微的動作暗示,不出幾秒鍾,對方便會睡去。
可憐的斯琴夢雪,還以為等待她的會是邵錫的擁抱,沒想到等待他的,卻是一場陰謀。
就像當初她給邵錫設套,在他的腰帶裏裝置竊聽定位器一樣,不動聲色,讓人防不勝防。
眾人把斯琴夢雪架到邵錫的臥室裏,平躺在床上,邵錫看了看她的裝束,很嬌豔很漂亮,也許是為了跟邵錫約會,她還故意施了淡妝,臉上粉跡淡淡,輕描眉,細描唇,脖子上戴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盡顯珠光寶氣。她穿的也很時尚,粉紅的連體迷你裙裝,白絲襪,棕色高跟涼鞋,整個身體散發著無窮的誘惑力。
其實此時邵錫的心裏有些緊張,因為他把幾乎百分之九十的賭注壓在了她的身上,如果能成功從她的口裏得到有力的情報,那也許就可以將這個不法組織一舉消滅,反之,他們將永遠是國家和社會的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