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從指縫間溜走,兩天後,廣陽郡再次易主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幽州。
張豹回來了,成功的射殺了公孫越,在要進入涿郡城門的時候,將公孫越一箭穿心。
“你做的很好。”黃治說道:“待會重重有賞,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謝主公。”張豹抱了抱拳。
“我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黃治拿出了一疊紙,這都是他的華夏紙業製作出來的樣本,已經曬幹,雖然質量還不是特別的好,但是要比這個時代的紙張和簡牘好幾十倍。
黃治已經命人在上麵連夜寫好了公孫越逃跑涿郡,被涿郡太守所殺的事情,抄寫了幾百份。
將它遞給了張豹,說道:“你現在派人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貼到牆上,或者是塞到別人的手中,一定要想盡辦法讓他們看,讓所有人都知道公孫越是被涿郡太守殺死的,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公孫瓚看到了,看他要不要為從弟報仇,否則他就是六親不認,無情無義的人。”
張豹沒想到黃治還有這等計謀,難怪他要把公孫越趕到涿郡去,原來是想借刀殺人。
他對主公佩服的不得了,連忙接過了一大疊傳單紙,點頭道:“喏。”
說完,他退出了大廳。
黃治臉上掛著微笑,在大廳中踱步走來走去,一是要讓公孫瓚知道,公孫越是涿郡太守殺的,不管自己的事情,千萬別來打我,冤有頭,債有主,要打就打涿郡,否則你就是無情無義的人。
另一方麵,通過紙張把紙的廣告打出去,用簡牘寫書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還重,占地方。
造紙如果沒有完整的工藝的話,成本又很高,所以隻能由自己來負責。
他打算把一些會造的農具、炭筆等都弄出來,造福百姓,這是東漢的第一家獨自創新的店鋪,獨食主,銷量想必也會非常的好,並且還能夠快速擴充自己的產業,成為全球首富,畢竟別人那裏沒有賣,隻有他這裏有,銷量一高,錢就來了。
獨家產品,一般都是非常賺錢的。
黃治搓著手掌心,非常的激動,不過,他也沒把全部心思投放到商業裏麵。還百姓太平,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仍然是重中之重,否則的話,自己要是滅亡了,百姓的日子仍然會回到解放前。
他現在有了不少錢糧,可以消耗很長一段時間,黃治又在軍都縣建立了一個軍工廠,打造攻城器械,至於裝備武器,暫時外包給了一些工藝精良的武器鋪,分開外包,也能夠盡快的得到商品。
農具的事情,他也在著手打造,買下了一棟破舊的宅院,然後畫出打穀機的製造圖,交給工匠打造。
秋收季節快到了,有了打穀機,農民就可以少勞累一點,不用用手去摔打麥子,又累,耗時又長。
宅院的門頂上,掛上了一塊寫著“華夏農具”四個大字的牌匾,在牌匾的右下角,有一個非常小的刻圖,一個孩童,騎著一頭大水牛。
這是商標,邦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所以不管多麼大的國家,或者企業,都離不開百姓,離不開農業,離不開農民,既然有著這麼強大的品牌名稱,自然要有貼合人民的商標圖案。
這是黃治親手設計的,他非常滿意這個設計。
華夏家具的廠子也建立了起來,東漢末年以胡床也主,是從西域引進來的,黃治做為現代人,盤坐在地實在是非常不舒服,所以他要打造桌椅,讓人們都能夠坐著椅子休息,有靠背了,人也會舒服很多。
一切都在進行井然有序的開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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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北平郡,刺史府邸中,公孫瓚連摔了十幾個茶杯,一些簡牘什麼的,全部摔到了地上。
他非常的氣憤,怒發衝冠,大罵道:“黃治是什麼人,竟然敢奪我廣陽郡,混賬,混賬,混賬,我誓殺他。”
他大罵個不停:“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城池,卻給了別人做嫁衣,怎麼甘心?”
大廳中,一個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麵重頤,威風凜凜,身穿白色鎧甲的人站在最前方,而在他的身後和另一麵,也都站著公孫瓚手下的大將和謀士。
“主公,請讓我領一萬兵馬,奪回廣陽郡。”身穿白色鎧甲,威風凜凜的年輕男子說道。
他叫趙雲,字子龍,常山真定人,是公孫瓚最器重的一個大將。
“好。”公孫瓚看了他一眼,臉上的怒氣未消:“不管你用盡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我拿下廣陽郡,要把黃治奸賊的人頭提來見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奪我的廣陽郡。”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黃治這個名字,其他人也沒有聽過,毫不出名。
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城池,結果還沒有半個月的時間就易主了,讓他咽不下這口心頭的惡氣。
“喏。”趙雲領命,雙手行抱拳禮。
“報。”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鎧甲的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著公孫瓚單膝下跪,道:“主公,有快馬送來消息,公孫越太守已被涿郡太守所殺。”
“什麼?”公孫瓚怒火衝天,一火未平,一火又起,自己的從弟,竟然死在了涿郡的地盤內。
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案桌,差點將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難怪我的從弟沒有回北平,而是傳來了消息,說是逃往了涿郡,如今死在了那裏,我看不是殷錢所為,而是黃治那賊廝幹的,想要嫁禍給涿郡太守。”
聽到他這麼一說,大廳中的謀士和將軍都恍然大悟,的確很有這個可能。
他們最開始還以為隻是公孫越逃錯了方向,所以跑往了涿郡,現在想想,真有可能是黃治的奸計。
這個黃治太可怕了,不僅奪了廣陽郡,還使出了這麼多的奸計,真叫人防不勝防,一個不小心就可能上當了。
公孫瓚冷笑連連,說道:“黃治奸賊想讓我攻打涿郡,不去打他,我偏偏不,我要親自率領大軍攻打廣陽郡,看看黃治狗賊有什麼本事阻擋我的大軍,我要親自砍下他的頭顱,丟去喂狗,我要將他挫骨揚灰。”
“不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謀士連忙阻止:“主公,這很可能是黃賊的奸計,一定要小心啊,現在廣陽郡被黃治奪去,雖然沒有回到劉虞的手中,但是他很有可能和劉虞聯合,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帶領大軍去進攻廣陽郡,劉虞要是趁機來攻打我們怎麼辦?到時候再丟失幾個郡城,我們的實力又要回到不相上下的地步了。”
公孫瓚突然冷靜了下來,說道:“對,對,對,這很可能也是黃賊的奸計,引我們去攻打廣陽郡,劉虞則率領大軍攻打我們其它郡城,為了一個小小的郡城,而丟失其它的郡城,實在是劃不來。”
頓了頓:“依先生所見,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