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距離長安不是特別遠,下去就是長安所在的司隸州了,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闖入這裏有點危險。
好在現在李榷郭汜二人在爭鬥,隻要自己不闖入他們重兵把守的區域,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曆史已經改變了,天子劉協還會逃回洛陽嗎?而且西河郡雖然距離司隸州很近,但是天子到底在哪裏,是一個問題。
由於長安距離西河郡還是有一段路程的,所以百衣衛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是三天前的。
天子三天前離開了長安,如果是逃往洛陽方向的話,現在應該快出京兆伊,進入弘農郡了。
黃治到弘農郡,必須經過河東郡,距離遙遠,如果天子沒有停留的話,隻怕就已經回到了河南郡,進入了洛陽。
黃治決定去洛陽攔截天子,希望曆史改變沒有太大,天子逃往了洛陽,那麼自己就可以找到他。
上黨郡和陳留郡都距離洛陽很近,一個屬於並州的地盤,但是現在還在上黨郡太守張楊的手中,他要是去奪得天子的話,肯定是能搶到的,曹操在拿下了豫州後,從陳留到洛陽也非常近,如果有意外發生,那麼天子很有可能就到達了這兩人的手中。
由於這兩人的地盤都距離洛陽很近,如果曹操是從許昌出發的話,那麼肯定沒有上黨郡太守張楊到達的速度快,但曹操若是早有準備,在陳留已經備了兵馬,這兩人又早一步比自己得到消息,很可能先得到天子。
雖然這之中有很多的意外,天子可能落到曹操和張楊的手中,但是黃治必須努力爭取,爭取把天子得到手。
幾天後,他快馬加鞭,經過河東郡,進入了河南郡,其中遭受了一股士兵的襲擊,好在將他們打敗了,但是也讓黃治尋找天子的速度,略微受到了一點阻礙。
他一路打探,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確定天子已經趕往了洛陽的方向。
雖然自己是不要命的追趕,但是對方也是不要命的逃亡,現在隻怕已經進入了洛陽。
沿路打探,兩天後,黃治終於進入了洛陽。
洛陽當年被董卓一把火給燒了,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恢複元氣,雖然出現了很多新的建築,但暫時的局勢來說,不是一個久留之地。
洛陽城的百姓看到又有一批大軍進入這裏了,非常的詫異。
黃治倒是沒感覺意外,因為每當大軍進城的時候,攻破城池的百姓,都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像是沒想到會是這麼一支大軍入駐。
黃治已經派出特種兵在尋找天子了。
因為黃治一路馬不停蹄,沒有休息,所以百衣衛要接觸到不停移動中的黃治,非常的困難,無法將自己的第一手消息稟報給黃治。
現在黃治進城了,比在野外到處移動的時候好找,兩個百衣衛出現在了黃治的大軍前方,出示了令牌。
在特種兵向黃治稟報後,黃治讓這兩個百衣衛的人到自己的麵前來。
兩個百衣衛的人快速上前,對著黃治抱了下拳,道:“主公,陛下在今天上午到達了洛陽。”
黃治語氣急切的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一個百衣衛的人搖了搖頭:“兗州曹操今天帶著人趕到了這裏,將天子給接走了。”
“什麼?”黃治一臉震驚,有點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天子還是被曹操接走了,曆史豈不是沒什麼改變?這讓他有點不安起來。
其中一個百衣衛的人繼續說道:“天子剛進城,我們就派人去將消息稟報給主公,難道他們沒有找到主公嗎?”
黃治皺眉,他一直在趕路,沒有遇到百衣衛的人,可能錯過了。
而且,就算他得到了消息,如果沒到達這裏的話,也奪不到天子。
“你們怎麼不帶著天子來並州?”黃治看著麵前的兩個百衣衛的人,有點不滿,發現天子進城了,就應該攔住他才對,強行將他帶到自己的地盤去。
“主公,天子在進城的時候,曹操的大軍已經到達了這裏,並且把守了所有地區,所以我們無法將天子救走,隻能等待主公的命令。”一個百衣衛的人說道。
黃治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怪不得百衣衛的人,曹操比自己先一步到達這裏,奪走天子是很正常的。
百衣衛的一個探子繼續說道:“上黨郡太守也帶著人到達了這裏,想要接走天子,不過被曹操的大軍趕走了,想必已經回去了上黨郡。”
黃治點了點頭,如果天子真的被曹操奪走了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沒有拿下司隸州,根本無法攻打豫州和兗州,戰線實在是太長,很容易被人包圍。
自己的糧草和兵馬都無法及時調過來,曹操手下的精兵強將也非常多,自己要打敗他不容易,隻怕還會被對方打敗。
黃治看著兩個百衣衛的探子,再次問道:“你們真的確定是天子,沒有看錯?”
“沒有錯。”一個百衣衛的人說道:“天子的身邊跟著很多官員,而且坐的是天子車駕,確認無誤。”
黃治帶著大軍到了洛陽皇宮轉了一圈,當初打敗了董卓後,他並沒有進入洛陽城,而是直接回去幽州了。
現在到達洛陽,才知道這個地方被摧殘的多麼嚴重,皇宮什麼都沒有剩下,哪怕是尋常百姓也可以進入。
這個地方的確有大軍來過,還留下了一些痕跡在這裏,黃治沒有在這裏多留,既然天子被曹操奪走了,那就隻有忍耐,等以後打敗了曹操,就可以將天子搶過來。
但是現在沒有天子,要做事情也不容易,不能夠挾天子以令諸侯,至少在名義上是不正統的,是賊,隻有曹操的軍隊才是正義之師。
盡管他脅迫了天子,但在表麵上是這樣的,和各路諸侯相比,占盡了優勢。
此地不宜久留,距離西河郡太遠,而且攜帶的糧食儲備不夠,黃治在這裏收購了一些糧食,便帶著大軍返程了,一切等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