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話說的可真是大義凜然啊。這關羅對賣了馬因孺那是一點歉意都沒有,反倒是頗有些洋洋得意的感覺。
“不是個好人。”
林青隻看了這關羅一眼,就已經看出了他的本性,這人絕對是那種表麵兄弟,和他當朋友,馬因孺還真是上輩子欠下的孽債了。
可惜現在悔恨已經晚了,關羅爆出馬因孺的這些秘密之後,馬因孺就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餘地。他現在正癱軟在地上,冷汗嘩啦啦的往下流,然而,最讓他寒心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來自老朱的目光。
老朱對貪汙有多憎恨就不提了。基本上是逮到一個弄死一個,寧願殺錯都不放過,更何況現在馬因孺是實錘,沒得辯。
馬因孺囁嚅了兩下嘴唇,剛想解釋幾句,就看到老朱揮了揮手,直接叫出來兩個護衛。
這兩個護衛看懂了老朱的意思,直接衝到馬因孺麵前,二話不說就是啪啪啪幾巴掌,直接把他要說的話給憋回了肚子裏,緊接著又是啪啪啪幾巴掌把這貨扇的牙齒都掉了幾個。這幾巴掌下去,看的林青都頭皮發麻,這不知道還以為這兩人和馬因孺有多大的仇恨呢。
“陛···噗···”
馬因孺也被這幾巴掌給扇懵了,直接癱軟到地上說不出來話,整個人就仿佛扔到水池裏洗過的一樣,披頭散發好不淒慘。
哪有剛開始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
老朱坐在上麵冷眼相望,待把馬因孺打的還剩下半條命的時候,老朱叫停了,然後森然說道:“黃愛卿,與馬因孺相勾結的還有誰?”
“啟稟陛下,還有李大人,劉大人···等等。”
“好···全都拖出去,剝皮示眾···”
老朱就仿佛是在吩咐一件十分不起眼的小事一樣,揮揮手讓護衛把那幾名點名的大臣全都拖了出去,全然不知這些話在林青這個小純潔耳中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剝皮啊···
林青一聽到老朱這句話渾身都打了個寒顫,眼睛瞪得老大,一言不發的縮著脖子。
其實原本呢,林青對皇室是沒有什麼敬畏之心的,畢竟他是一個來自後世的人,相比較這時候的人來說他對皇室的敬畏之心遠遠沒那麼高,所以他才能保持著平常心和朱允文打成一片。然而第一次見識到老朱的殘酷,這時候就仿佛是一桶冷水潑到他頭上,整個人都激靈了起來。
闊怕,十分闊怕。
林青這時候才算是第一次擺正了自己的身份。
···
馬因孺和幾位大臣被拖了出去,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而少了他們,滿朝文武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一個個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垂著腦袋,就仿佛是司空見慣一樣。
隻是現在他們還是安靜了不少,整個文華殿安靜的落一根針都聽得到。
過了好一會,老朱才深深的歎了口氣。
“唉···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先退朝吧···”
他很疲憊的揉了揉眉角,朱允文這孫子很是適宜的跑過來牽住他的手,將他扶著,還回頭給林青豎了一個大拇指。
“陛下,微臣還有話說···”
但就在這時候,黃子澄這貨竟然又給跳了出來。
“嗯?黃愛卿還有何事?”
老朱都起身準備回去了,結果才剛回頭呢就聽見黃子澄的聲音,於是老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臉不渝的望著黃子澄,頗有一種你不給解釋就揍你的感覺。
黃子澄卻沒管那麼多,他又拿出一本奏折,說道:“陛下,昨日八百裏加急雲南布政司遭外敵入侵,初步判定應該是暹羅的叛軍。”
“暹羅的叛軍?”
老朱又坐回了原位,眉頭緊皺:“他們內戰朕是知道的,但他們打他們的,哪裏來的膽子敢入侵朕的江山。”
“這···”
黃子澄微微一滯,說道:“聽說暹羅的叛軍已經完全占領了暹羅,而現在他們的國王巴頌好似與我大明有仇,這次統一暹羅之後就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我們邊疆。”
“哼,好大的膽子!”
朱元璋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狠狠的一拍椅子。
“朕不管這巴頌到底是何人許,膽敢犯我疆土者,格殺勿論!”
老朱這一聲怒吼之後,滿朝文武都仿佛有了主心骨,紛紛怒吼道:“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額···”
林青也很心虛的揮舞著手臂,心不在焉的吼著。
他和老朱的看法一樣,這巴頌簡直就是活膩歪了,沒事竟然敢找大明的麻煩,難道不知道大明隨便找個武武···臥.槽?大明沒有武將啊!
林青本來還沒怎麼把這個巴頌放在眼裏,但仔細一想就驚了。特麼的···大明的武將都被老朱給殺了個幹淨啊···
李善長,徐達,李玉,藍玉···基本能打的武將不是死的早就是被老朱給弄死了,現在這年頭能拿得出手的武將還真沒幾個。
而林青記憶裏幾個能打的···等等!
林青眼睛突然一亮,不對啊,為啥一定要看他們這邊的呢?朱棣手下可是有不少能打的武將啊!反正這件事和自己沒關係,倒不如好好坑一把朱棣好了。
這樣一來的話,既能不負朱允文的囑托,又能剪除掉朱棣的勢力,真可謂是一箭雙雕啊。
甚好甚好···
林青在心裏已經有了點注意,但他就是不做聲,安靜的站在一旁不說話。
果然如他所料,老朱在發了一通脾氣後,就開始詢問起誰願意當這個鎮邊大將軍,但讓人遺憾的是現在在文華殿的,八成都是文官,而武將呢,估計也害怕被老朱給弄死,一個個都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這一下子就把老朱氣的夠嗆,直接幹咳兩聲差點暴走。
“混賬!難道我大明這麼大的江山,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
老朱站起來口水四濺,一個一個點名著,但那群武將早都被老朱給弄得怕了,哪敢答應啊,紛紛搖頭解釋,要麼說家中有事,要麼說自己患了頑疾,總之就是一個意思——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