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忠一想到這裏,心裏的野心不由的就開始萌發。
而韋天笑呢,一聽到李進忠這句話,也摸了摸胡子,是啊,就是關老大都有事情做,總不能厚此薄彼啊。而且李進忠還是先一步加入進來的,總不能寒了人家的心吧。
韋天笑想到這裏,便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的話,小李子你就去幫忙叫一個官府的人來吧。待會打完了可別把這些家夥給放跑了。”
“好的,沒問題!”
李進忠一聽自己可算是有任務,立馬砰砰砰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絕對不負眾望。
“嗯···老張,你這裏呢?”
交代完事情,韋天笑就看向了張三豐。
而張三豐呢,此刻也完成了占卜,他收起銅錢,點了點頭:“大凶,但是並不要緊···”
韋天笑聽到這話稍稍鬆了口氣。
···
與此同時,在刀疤這裏。
“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道衍淡定的喝了口茶水,問道。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朱允文已經進入了圈套之中。”
刀疤猙獰的臉上都激動的有些泛著紅光了。沒辦法,現在自己做的可是一件殺頭的大事,換做了誰,能不激動嗎?
原本刀疤一聽道衍說要自己去殺個人,他還以為是去啥鐵鉉,結果沒想到道衍竟然是讓他去啥朱允文,那個時候自己瞬間就被恐懼占領的心神。但後來一想,怕個鳥啊,那朱允文又不是神,為啥殺不得?
原本的恐懼頓時化作了激動,若是自己能幹掉朱允文,那自己在這曆史上也能留下一點名聲了啊。不過就算是罵名,那也是名不是。
“嗯很好···”
道衍聽到這句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忽然道衍一愣,總感覺刀疤這臉上是欲言又止,是想說點啥啊。
“刀疤,我看你心事重重,可是有事要說?”
一聽朱允文即將命喪黃泉,道衍也是高興不已,所以滿足刀疤這點小小的心願那都是小意思啦。並且···這是自己和他最後一次見麵了···
“是這樣的大人,我想問一下,為何不叫我殺掉鐵鉉呢?鐵鉉一死,那王爺不就是會被放出來了嗎?”
“嗬嗬。”道衍也不急,緩緩說道:“刀疤啊,看來這麼多年的舒坦日子,把你腦子都給磨沒了啊。”
“嘿嘿···”
刀疤聽到這話也不生氣,隻是幹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如果殺了鐵鉉,沒有了原告,那王爺自然會被放出來,但這樣一來的話,不是擺明了告訴陛下這件事是王爺幹的嗎?就算王爺被放了出來,陛下也會對王爺產生警惕···而殺了朱允文不一樣···”
“吸溜···”道衍說到這潤了潤嗓子,眼睛放空說道:“陛下的後人中,最喜歡的便是皇太孫,但本事最大的,還是王爺。其餘的王爺不是廢柴,就是在廢柴的道路上,能繼承皇位的隻有燕王殿下。若是皇太孫一死,你說···這皇位陛下會交給誰?”
“哦···”
刀疤恍然大悟:“就算是陛下知道是王爺殺掉的朱允文,但為了江山社稷,他也隻能把皇位交給王爺···先生果然聰明絕頂!”
絕頂···
道衍一抹自己的大光頭,有些尬住了。
臉色稍稍一紅,隨即又當若無其事,對刀疤說道:“刀疤,你跟了王爺這麼多年,貧僧自然不會虧待你。貧僧已經在北平為你準備好了良田百畝,黃金無數,事成之後,你即可動身前往北平,待風聲過後,王爺繼位了,再回來論功領賞。對了,這是我帶來的美酒,就當是你的禮物了。”
說罷道衍就拿出了一壇子酒遞給刀疤
“咦?十年的竹葉青?哈哈,好!那就多謝先生在王爺麵前美言了!”
刀疤一聽道衍已經將自己的後路準備好了,那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原本他隻想報答王爺的賞識之恩,但現在看來,自己以後最起碼都能渾一個從龍之功啊!
一想到這裏,刀疤就沒有了別的心思。其實原本呢,他還在心裏有點小九九的,生怕道衍會卸磨殺驢,但現在看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啊。
道衍看著一臉激動的刀疤,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遝子紙,遞給刀疤:“這個你收好,這是你在北平的地契。拿著這個,你到了北平就重新換一個身份過日子吧。”
“這···多謝先生!”
刀疤接過地契,一看,果然如道衍所說,是良田百畝,黃金萬兩。頓時心裏最後的一點懷疑也煙消雲散。
王爺果然是好人啊···
在心裏暗罵自己幾句,刀疤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從懷中取出一物交給道衍。
道衍看著刀疤遞過來的一顆藥丸,有些懵逼::“刀疤,這是何物?”
刀疤不好意思道:“說來慚愧,先生,其實我在你喝的茶水中下了毒···”
噗···
道衍當即一口水噴了出來,目瞪口呆的望著刀疤:“你···你竟然給我下毒?”
刀疤看著道衍那副模樣,趕忙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說道:“都是刀疤的錯,刀疤以為先生會卸磨殺驢,所以便···”
道衍一聽到這話,頓時氣結,這家夥生的挺莽的,沒想到心思倒是如此細膩。不過這也不怪他,畢竟換做了誰都會如此想。隻是沒想到這家夥膽子倒是挺大,竟然敢給自己下毒。
“先生快吃了這枚藥丸吧,這是解藥。”
刀疤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就趕緊催促道衍吃解藥。
道衍也不客氣,觀察了一下藥丸,發現並無大問題,便一口吞下了藥丸,果然,藥丸剛下肚,便感到一股涼氣湧上心頭,原本腹中冒出的一股熱流此刻也消失不見。
道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目光深邃不已,他望著刀疤說道:“刀疤,事不怪你,來,幹了這碗酒,祝你一路順風···”
道衍本是個出家人,喝不了酒,但是他以茶代酒,倒也無所謂。隻是這茶水被刀疤下了毒,他可不敢再喝了。
刀疤一聽道衍沒有計較,頓時大喜,很開心的拿出一個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幹而淨。
看到刀疤喝完了酒,道衍起身走向外麵,還沒走出屋子呢,就轉過身對刀疤說道:“對了刀疤···”
“嗯?”
刀疤一愣:“先生還有何事?”
“其實呢···我在這酒裏也下了毒···”
說完這句,道衍轉身離去。
刀疤,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