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
林青趕忙將兩人拉開,先給韋天笑遞了杯茶水讓他歇歇,然後看向那個道人:“你真的是張三豐?”
張三豐看到麵前是個不大的小子,眼咕嚕一轉,撫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說道:“咳咳,老夫真是張三豐。”
林青一臉興奮,這人難道真的會是張三豐?
他立即問道:“那你使個金剛腿我看看?”
“老夫真的···不會金剛腿···”
林青瞥了一眼張三豐,對韋天笑說道:“師父,這家夥連金剛腿都不會,肯定是假的。讓這家夥溜掉又會禍害蒼生,不如師父您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他算了。”
“咳咳···”
韋天笑差點沒被茶水給嗆死。怎麼這徒兒幾年不見,性情變得這麼詭譎多變起來。自己揍張三豐一頓是無所謂,但不能真動刀子啊。
“咦?小兄弟,你這麵相不錯啊!”
張三豐突然摸過來,對林青說道:“咳咳,小兄弟今日你我有緣,不如我來給你算一卦如何?”
說罷,張三豐就從懷裏摸出幾枚銅錢,在手中搖搖然後灑在地上,看了一眼那幾枚銅錢後,張三豐眉頭一皺,掐指算了算,突然驚聲道:“哎呀,小兄弟,此乃坎卦,乃是四大凶卦啊,你看,這卦的意思是困心衡慮,維求心享。小兄弟,你明日恐有凶兆啊!”
林青撇了撇嘴,給自己算卦,不知道自己才是算卦的老祖宗嗎?林青指了指磨刀霍霍的韋天笑,說道:“我明日有沒有凶兆不知道,但是你今日不還錢恐怕你就有凶兆了。”
他才不信這個連韋天笑都打不過人會是傳說中的張三豐,再說,張三豐宋朝年間出生,都活了一百多歲了,哪有這老小子年輕?
“咳咳···老夫真的沒有錢啊。”張三豐哪有什麼錢,自己才騙了那麼點錢,自己早都給用幹淨了,哪來的錢還給韋天笑?也怪自己悲天憫人,非要去那煙花之地勸阻那些女流從良,要不然,又怎會被這個老匹夫給逮個正著?
“沒錢?”林青眼睛一橫,撇撇張三豐,這家夥骨瘦如柴,一身道袍都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那幡布也黑不溜秋看樣子就不值幾個錢。唯一值錢的恐怕就那倆腰子了。
想吧,林青對韋天笑說道:“師父,你可知應天府哪有地方好男風的?把這老小子送過去,幹他個兩三月給咋們還債。”
韋天笑聞聲一愣,隨即眼睛一亮,不懷好意的看著張三豐拍手笑道:“這注意不錯,剛好為師知道個地方,裏麵不喜女人,專好龍陽,隻是這老小子進去就憑他這身板,能撐兩三月?”
林青一攤手,張三豐不是會金剛腿嗎,想必也是會金剛臀之類的吧?
要是張三豐知道林青想的,肯定又要委屈的表示自己真的不會金剛腿,也不會什麼金剛臀。
但現在情況並非自己能做主的啊,這韋天笑不知從何而來,一身武功出神入化,竟然將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欺人太甚!這樣,老夫就勉強在你這小店打雜,償還那幾兩紋銀,如何?”
張三豐腆著臉過來說道。
林青一把把他推遠,他真的懷疑這毫無底線,沒臉沒皮的家夥真的會是張三豐?等下···韋天笑怎麼知道哪個地方好男風?
別說把這家夥賣出去,他渾身上下還不到二兩肉,就算是苦力還沒人要呢。思來想去,林青勉強答應了張三豐的要求,讓他在小店內幹滿三個月償還韋天笑的錢。
想到這,林青就不禁苦笑,別人都是穿著襤褸的大姐姐當迎賓,自己倒好,居然是穿著襤褸的老大爺!
他說他叫張三豐林青就信啊?咋不說他還叫朱元璋呢。
一夜無話,林青就把張三豐和韋天笑安排住進了一個房間,沒辦法,地方小,也隻能將就將就了,至於兩個大老爺們住在一起會不會迸發出愛情的火花,聽著隔壁不斷傳來的哀嚎聲,林青覺得應該不會。
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文華殿就亂了套。
眾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說些什麼,因為···朱元璋不見啦!
老朱這次出宮,是瞞著所有人的,除了自己幾個心腹。而且他這次是打算看一眼林青就迅速回來的,也就沒有給太多的人提起,並且還把臨時權力交給了朱允文。
朱允文看著底下一堆不知所措的大臣就輕捂嘴偷笑。
“嗯哼···有事就報無事退朝···”
眾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都看著一位淡定的大臣,衝他使了個眼色。
那位大臣不是別人,正是黃子澄。黃子澄這人說起來不簡單啊,此人於洪武十八年會試第一,然後曆任編修,修撰,伴讀東宮,最後任為翰林學士。
伴讀東宮是個什麼官呢,大概就相當於太子的老師吧。
所以,黃子澄作為朱允文的老師,和齊泰,方孝孺並為三大心腹。
也是這貨和齊泰建議削藩,最後才惹怒了朱棣的。
別的大臣可能還不敢說,但黃子澄敢。
隻見他麵色淡然的上前一步,問道:“殿下,為何今日陛下不上早朝?”
見到自己的老師,朱允文還是有些害怕的,這種害怕很奇怪,就算是幾百年後,不管你混的多好,遇到自己老師依舊很慫。所以,朱允文有點發愣,張了張口說道:“額···皇爺爺起來的太早,出去吃點東西去了。”
這話沒說錯啊,去林青哪的確是吃東西啊。
黃子澄一見朱允文這個樣子,眉頭立馬一豎,怒罵道:“殿下,陛下十幾年來從未遲到過早朝,今日究竟是為何事耽誤?”他才不信朱元璋真的隻是去吃東西呢。
一般來說皇帝若是因為外出有事,會有一道手諭讓太子主政監國的,但此次朱元璋隻是出去遛個彎,散個步,都沒出城,自然是沒有留給朱允文手諭。
而且朱允文已經是內定的下一任皇帝了,他來監國別人也沒話可說。
但黃子澄不是別人啊,這家夥還有身份是朱允文的老師!別人不敢說的,他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