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看到這些火藥和發射裝置如此精良，對這個劉長山很好奇。
很想去問清這火器的來源。
作為一個現代兵器專家，吳言當然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眼前的這個鐵管用銷釘和支架連接起來，其實就是一個原始的迫擊炮。
不過迫擊炮有了，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合適的炮彈。
這些炸藥和黃磷雖然是製作炮彈的原料，不過要想在這裏製作出能用的炮彈需要很多條件。
製作炮彈要製作彈殼和觸發裝置，製作這些東西至少需要州府以上的製造司才有這個實力。
即便有這個能力，要製作出來也至少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
如果想在除夕夜完成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為今夜就是除夕。
這樣可能性就隻有一個了。
那就是說炮彈是有的，隻不過是藏在其他地方。
吳言心裏著急找出來。
霍大山這一攔讓吳言極為不爽！
這皇上明明是讓自己來查這件事的，卻讓霍大山搶了先。
讓吳言怎麼向皇上交代呢？
自己剛剛成了這代天子行事的飛龍衛，就被人打了臉，這讓自己麵子往哪裏擱啊。
想到這裏吳言就準備伸手入懷去掏自己的龍吟令。
俞寧上前一步，擋在吳言麵前，對霍大山一拱手說，“那就靜候霍統領的消息。”
說完俞寧轉過身對吳言說，“走吧！”
吳言看了看俞寧，也隻好收回手，邁步跟著他走出兵器庫。
回到公主府，吳言看著俞寧，俞寧也看著吳言。
俞寧笑了笑，“你不覺得這劉長山抓的太容易了嗎？”
吳言點了點頭。
俞寧繼續說，“如果他真的是黑衣人的同夥，你覺得就憑黑衣人的實力，你能問出什麼嗎？”
吳言再次點了點頭。
俞寧笑了笑，“萬事不要逞強！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錦衣衛吧，京城做事他們比我們專業！在外我們是代天子行事的飛龍衛，不過在這天子坐鎮的京城，我們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吳言看著俞寧，這家夥哪裏像個沒文化的啊。
分明是個老謀深算的家夥。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辦。
雖然是被搶了風頭，也少惹了麻煩。
這是一個官場，也是現代職場老油條才有的精明算計。
既然福天觀祈福的事情皇帝已經放棄了，拿自己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想到這裏吳言看著俞寧，“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今天除夕了，當然是出去嗨了！”說完俞寧已經站起來了，“不想去看看大明時候北京城過年什麼樣嗎？”
“當然要看了！”說完，吳言蹭的站起來。
兩個人剛想出門，公主跟上來。
俞寧搖了搖頭，“看來我今天要變成跟班了。”
吳言哈哈一笑，帶著公主出了門。
走在幾百年前京城的街道上，看著繁華的景象感覺異常怯意。
熱鬧而安定，這才稱得上是一個王朝應有的景象。
吳言慶幸那場風雨沒有來。
吳言是一個士兵，是一個依靠戰爭獲取榮譽的人。
但是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士兵，吳言更知道和平對於人民的意義。
年很快過完了，劉長山的審訊結果還沒出來。
吳言也不關心這些了，陪著公主在府內快活。
幾天之後，皇上再次召見了吳言和俞寧，明確表示京城之事交由錦衣衛處理，讓兩個人回蘇城備戰。
一個月後，蘇城水師出海尋找黑衣人巢穴，務必一戰將其擊潰，打出大明軍威。
兩個人領旨謝恩。
見皇上並沒有責怪之意，吳言也就放心了。
回到公主府。
公主再次盡顯小女人風範，依依不舍得將吳言送出了城。
俞寧和吳言上馬離開。
看著吳言的馬遠去，公主眼中已是眼淚汪汪。
深夜，公主府內。
丫鬟來到後院的內室門口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衝屋裏點頭施禮，“大人！”
“進來吧！”內室裏麵再次傳出那個沙啞的女人聲音。
丫鬟推門進去，看著裏麵的黑衣人垂首道，“大人，吳言和俞寧離開京城前往蘇城備戰了，劉長山自縊身死，福天觀之事暫且擱置。”
“我知道了！”黑衣女人說完，抬起頭笑了笑，臉上的青銅麵具在黑暗中閃著幽光。
“下一步我們做什麼？”丫鬟弱弱的問。
“繼續深藏，等待主人命令！”黑衣女人點了點頭淡淡的說。
“是！”丫鬟答應一聲，然後抬起頭來繼續說，“黑蛇想見大人！”
黑衣女人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不見！你下去吧！”
“是！”丫鬟退步出了門。
回到蘇城府，周吾已經忙活起來了。
讓周吾進京當然也隻是大明皇帝的障眼法，隻可惜這一切謀劃讓吳言他們給擾亂了。
雖然皇上老板沒有怪罪，這還是讓吳言心中愧疚。
吳言立誌一定掃平沿海倭寇和黑衣人，作為回報。
蘇城製造司已經重新開始了運作。
吳言把從親軍都護府的武器庫裏發現的燃燒彈發射器帶了回來。
用銷釘和支架連接起來，有了迫擊炮的原型。
不過迫擊炮有了，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合適的炸彈。
親軍都護府的武器庫隻發現了發射器和火藥，並沒有發現炮彈。
他們的目的吳言當然知道，就是為了預防這一切都被落到明人手裏，到時候用來打擊自己。
像這樣的武器在這大明那絕對是外星武器一類的存在。
不過這也難不倒吳言。
吳言閉門在自己府中，經過了幾天的認真工作設計出了這種炮彈。
並且將自己的‘火龍出水’，‘龍王怒’及各種炸雷進行了設計改進。
吳言知道，黑衣人那邊也有高人。
他們設計的武器現在看來比自己的要先進。
無論是哪個年代戰爭除了拚士氣和人數之外，最主要的是拚武器。
秦始皇能統一六國建立首屈一指的功勳，跟他精良的武器是分不開的。
黑衣人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吳言更加明白。
吳言將這些武器的改進圖紙發下去，命令蘇城製造司及蘇城十三衛的製造所全力趕製。
務必要在二十天內達到上艦標準。
周吾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頭都大了，不過現在吳言是代天子行事的飛龍衛，周吾表示砸鍋賣鐵也要保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