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衛先鋒營裏麵燈火通明。
點將台上站著俞老將軍。
一行人剛剛站好,老將軍就高喝一聲,“來人!全部拖下去重責五十軍棍,示眾五日!”
“俞友山,你敢?”汪興一聽俞老將軍要打他軍棍,“我是蘇城內衛府的少將軍,禦賜的四品明威將軍,你管不著!”
“對!蘇城知府都管不著我們公子,何況是你俞家衛?”王興手下的兵王緊緊抓住這個表現的機會。
“在我俞家衛的防區,有人私鬥就要執行我俞家衛的軍法。”俞老將軍說的斬釘截鐵,“來人!執行軍法!”
“是!”
旁邊俞家衛上來人把汪興及其一幫手下,還有李見全部拖出去。
“好!將軍霸氣!”吳言一挑大拇指,自己跟著走了出去。
這打軍棍的都是俞家衛先鋒營的士兵。
打完了還有驗刑官驗刑。
驗刑通不過重新打。
這驗刑官選的都是那種六親不認的人。
想在他們手底下蒙混過關那是不可能的。
這俞家衛先鋒營的士兵早就看這汪興不順眼了,逮著機會手底下一點也不留情麵。
一棍子下去屁股就已經開了花,疼的汪興“嗷”一嗓子,動靜大的十裏外都能聽見。
他手下那一幫廢物兵王,也顧不得自己的公子了,一個個已經被打的吱哇亂叫。
棍子落到吳言的屁股上,吳言才知道這打軍棍絕對不是什麼輕鬆的刑法。
天天看電視拖出去杖責八十,就覺得不就是打打屁股嗎?
輕鬆,EASY!
其實還真不是!
這打屁股絕對是個技術活。
這群行刑的人都練過,一開始打的都是宣紙,下麵墊一轉頭。
一棍子下去宣紙不破磚頭盡碎,方為練成。
練成之後隨手一掄不說開碑碎石開個屁股跟玩一樣。
還好這些人都是先鋒營的血性男兒,對吳言也算是敬佩的,所以手底下並不重。
吳言在特戰營也進行過專門的受虐訓練。
即便這樣,五十軍棍打下來,吳言也已經疼得直不起腰來了。
看到旁邊才打了二十軍棍就昏死過去的汪興,和那一些趴在地上吱哇亂叫的兵王,吳言昂頭大喊了一聲,“爽!”
趴在地上的一眾人投來恨不得殺死他的眼神。
“好!有氣勢!”俞友山過來拍了一下吳言的肩膀。
吳言悄聲問,“那是不是可以不示眾了?”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我不能因為佩服你就免了你的刑罰。”俞友山依然高聲說,“來人,把他們綁到後軍營演武場示眾。”
我靠!這家夥還真的鐵麵無私啊!
吳言、李見和蘇城內衛府的一眾兵王都被綁在後軍營的演武場上。
汪興被打的昏死過去,正在搶救,所以沒來。
李瀟瀟就站在吳言的旁邊一直守著。
吳言知道就算不是因為自己,比武的時候吳言也會暴揍汪興一頓。
不過畢竟吳言替自己出頭在先。
吳言勸了好幾次也沒把李瀟瀟勸走。
吳言暗自高興,自己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他跟李瀟瀟聊著李瀟瀟的小時候。。
“你小時候想沒想過將來做些什麼?”李瀟瀟笑著看著吳言。
“我?”
“對,就是你!”
“我就想將來當將軍!”
“看來你這個目標是有點遠?”
“遠嗎?你都已經是少將軍了,我肯定也很快了。”
“我這少將軍隻是一個尊稱,算不得數!”
“我可要做真正的將軍,跟俞老將軍一樣,平倭蕩寇。”
“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因為不容易才有意義!”
“好!我就等你成為將軍的那一天!”
“等那一天怎麼樣?嫁給我嗎?”
“胡說!”
就在這樣的聊天中時間過得很快。
李瀟瀟陪了吳言一夜。
旁邊李見眼中的殺機也爆燃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俞寧派人來給一群人上了藥。
李瀟瀟回到隊伍,跟著俞寧一起去訓練了。
晨起的俞家衛士兵看到柱子上這這些人,都不住的在周圍指指點點。
還好吳言臉皮已經練習的足夠厚了,全然沒有在意。
中午李瀟瀟過來告訴他,汪興已經被蘇城內衛府派人接回去了。
“估計這次你的禍是惹大了!”李瀟瀟皺著眉頭說。
“那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想找我比試?”
“比試那是小事!你要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個道理吳言當然懂,在二十一世紀的敵人眼裏,他就是那一支奪命的暗箭。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決不允許這樣的浪蕩公子來損害我們軍人的榮譽。”
“說得好!”俞寧走過來。
“俞大將軍是專程來看我們的嗎?”吳言心情很好,衝著俞寧打招呼。
“看你談不上,我沒那麼多情。”俞寧仍然冷著一副麵孔,“我就想問問你,你手裏的兵器是哪裏來的?”
“我說我自己造的,你信嗎?”
俞寧點了點頭,“我信!”
說完俞寧就離開了,沒有看身邊的李瀟瀟,更沒看旁邊竹子上綁著的那些兵王。
晚上,李瀟瀟繼續來陪吳言。
任憑吳言怎麼說,她就是不回去。
“我沒有照顧好我的手下,是我的失職,我理應受罰!”李瀟瀟很認真的說。
旁邊的李見聽了,嘴都氣歪了。
他也是李瀟瀟的屬下,為什麼李瀟瀟不那麼對他呢?
他搞不懂這個廢物吳言有什麼好的。
沒過多久,李瀟瀟就坐在台階上睡著了。
吳言很想叫醒她,怕有打擾了她的睡眠。
一夜安靜。
如此直到第四天夜裏。
“明天就是第五天了,你覺得怎麼樣?”李瀟瀟喂了吳言幾口水問。
“還可以!”吳言說話的聲音明顯的變得缺少力氣了。
“那就好!”李瀟瀟說完,看了看身後大多已經昏過去的蘇城內衛府的兵王。
臉上帶著三分不屑。
夜已深,李瀟瀟再次坐在台階上睡去。
有她在,沒有人敢靠近這演武場。
突然吳言看到五十步外竄過一個黑影,直奔演武場來。
吳言就感到了逐漸靠近的殺氣。
這肯定是衝著自己來的,這裏的人除了李瀟瀟都是一夥的。
“起來!”吳言大聲喊道。
此時他的身邊能聽到這一聲喊叫的也就隻有李瀟瀟了。
其他的人都已經奄奄一息,站起來都困難。
李瀟瀟一個機靈,趕緊握緊了腰中的佩劍。
她剛站起來,一個高大寬闊的黑影已經站在她的麵前。
這個人卻是孫屠,手裏還拎著兩個手持弓箭的黑衣人。
“這兩個家夥想暗箭傷人,被我拿下了,請少將軍發落!”孫屠站在李瀟瀟麵前說。
李瀟瀟看孫屠扔在地下的兩個人已經昏死過去,他們背後的箭上都散發的幽暗的光,一看就是萃過毒的。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吳言搖頭歎息,“孫屠,謝了!”
“誰讓你是我師傅呢?做師傅的死了我這徒弟怎麼當!”說完孫屠邁步走下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