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住。
那頭繼續說：“前兩天我手機丟了，剛找回來，上微信就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了。”
“啥事還要找我開視頻啊？”他追問。
我反應過來，緊盯著麵前蘇離隨時會暴走的情緒：“老蔣我這邊有點事，回去說。”
說完我就要掛斷，老蔣搶在我掛斷前一秒道：“是不是因為錢旺盛？”
錢旺盛？
我大腦一翁，覺得這名字十分耳熟。
這時站在我麵前的蘇離冷然一句：“胖子就叫錢旺盛。”
我想起來了！胖子跟我說過他的名字，隻是這一直以來我都叫他胖子，所以久而久之就把他名給忘了。
“老蔣你……”我詫異出聲。
“也有好久沒見這小子了，你有空就帶他過來我這邊唄。我這最近出了很多好東西，低價賣給你啊。”老蔣說著嘿嘿一笑。
“再說吧，我現在真有事，先掛了。”這次我速度掛斷電話，還將手機給靜了音。
“阿離，你聽我給你解釋……”我雙手按在蘇離肩膀處，心中情緒左右搖擺：“我前陣子不是跟麒麟獸玩得很大嗎？他現在又穩定了軟件一哥的身份，向我發出權威。”
我還是選擇隱瞞，把話題轉到另一件事上。
蘇離聽聞眼底的冷漠一絲絲褪去，我繼續道：“雖然我現在穩定了直播內容，也擁有一批忠實粉絲。但胳膊擰不過人大腿，前陣子有其他主播找我演劇本對付麒麟獸，我今天想了一整天，有點意向了。”
“但你一旦進入這個混雜的劇本圈，可能會得不償失，不如做自己。”蘇離冷然分析。
“這也是我今兒個心不在焉的原因。”我歎了口氣，放下按在她肩上的雙手。
蘇離往前走了兩步，蓮藕般白嫩的雙臂圈住我的腰，小腦袋往我胸膛處靠：“王景，這種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時間也不早了，該回去直播了。”
我右手撫上她輕薄的後背，心裏鬆口氣的嗯了聲。
在送到岔路口後蘇離揮手幫我攔了輛車，讓我先回去忙直播的事。
這個時候我哪裏還有心情直播？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洛秋棠和任恒對我說的話，我心裏很亂，腦子也很亂。
我知道自己不該懷疑蘇離的，可是她倆的話就像根刺般紮在我心頭，讓我不得不去想。
回到家癱在沙發上好一會，內心狂躁的情緒有所緩解。
我想到老蔣。銅鏡是老蔣給我的，他應該知道點什麼。
想到這我快速拿出手機給老蔣打去視頻電話，這次老蔣很快接過。
他在冥器店，身後的確多了許多我沒見過的寶物。
“呀，一陣子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憔悴？”老蔣麵露驚訝。
“前陣子家裏發生了點事，沒睡好。”我也感覺視頻中自己憔悴了很多，特別是臉頰兩處凹陷特別明顯。“老蔣，我有件事要問你。”
“嗯，什麼事啊？”老蔣舉著手機走到藤椅上坐下。
“你為什麼要給我一麵銅鏡？是不是想要告訴我點什麼？”問出這句話後我心髒跳動得很快。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啊，送你東西你還不樂意，難道要給我錢啊？”老蔣悶哼一聲。
“難道不是意有所指送我的？”我驚訝的同時心頓時安了，眼中也露出喜色。
老蔣盯著我沉默了好一會，隨後擺擺手輕蔑道：“哪有那麼多意有所指，你是電視劇看多了，覺得是個老人就是大師？”
話題繞到原點，我立即想到了胖子，便問老蔣：“老蔣，你說你得了衰老症，怎麼會認識胖子？哦不，是錢旺盛。”
“我好歹四十多歲了，錢旺盛才多大？他是我爺爺的粉絲，曾寄過好幾次信給我爺爺，我當然知道他。”老蔣回答得輕鬆自如，臉上沒有一點說謊的跡象。
停頓了會，他又道：“這小子人不錯，可惜……”歎息的搖頭，看來他是算出胖子變成鬼的事情了。
我也說道：“胖子以為你是他祖師爺，想要去台南見你。不是的話估計……”
“怎麼，不是他祖師爺就不想見我了？好小子，當年他畢業那本書還是我送他的。”
他話音剛落屋內突然變得格外.陰涼，胖子沾著一身煙紙氣息從門外走進，一眼就看到了我在跟老蔣通電話。
他趕緊飄到我手機旁，激動的叫了老蔣一聲祖師爺。
老蔣抬手示意打住：“我不是你祖師爺，我是蔣源。”
胖子激動的神色一僵，張了張嘴吧不可置信：“祖……祖師爺？你……蔣源？你怎麼可能是蔣源，蔣源不是……”
胖子話還沒說話，老蔣的神色微變，胖子適時住了口。
雖然兩人的表情變化微妙，但我瞬間明白。
把手機交給胖子，我拿著煙走出外邊，站在走廊到抽了起來。
抽完兩根煙後胖子拿著我手機走到門口。
“講完了？”我輕佻眉梢接過手機，快十點了。
“掐點掛的，你不是還得直播？”胖子心情看起來愉悅了很多，大概是跟老蔣說了些話吧。
我悶哼一聲把煙放進兜裏，走進臥室：“你今兒個不對勁啊，平日裏晚上都跑出去，今天怎麼跑回來了？”
“沒席吃了就回來了唄。”胖子聳肩，進臥室後直接倒在我床上。
“吃席？你什麼時候也湊這種熱鬧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胖子所說的吃席應該是喪宴。
“你還好意思問我？說好的回來就給我燒紙錢呢！”
“……”我又給忘了。“明天，明天一定。”
沒有再跟胖子多說任何，我準備了下便開啟直播。
胖子在我播了一會後悄悄的離開，一晚上沒再回來。
由於從老蔣口中得知他送我的銅鏡並非意有所指，我又穩定下心境好好開播。
至於洛秋棠和任恒，我打算明早給胖子燒些紙錢後就把任恒約出來，好好說他一頓。
既然這麼想我也就按照想法去做。
一大早我前往陰陽巷買了很多元寶還有冥幣，折合人民幣一萬多。
“小夥子，家裏辦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