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胖子可能遭遇不測,我趕緊把找到的東西揣進兜裏,朝胖子尋找的方向趕去。
跑了十多分鍾,基本上路過一家廢棄的藥店我都進去看看,喊胖子兩聲,但都沒得到回應。
“不會真的出意外了吧?”我開始心慌。在這荒廢的城市,胖子會出什麼意外?
靈兒目前隻想要我把她的屍體挖出來,按道理來說不會對胖子下手。再說了,現在可是大白天。
“王景。”
就在我急得快要抓耳撓腮時,胖子撐著傘從一條小巷走了出來:“你幹啥呢這是,滿頭大汗的。”
看到胖子若無其事從巷子裏走出來那刻,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當然不是因為激動,而是暴怒的想要衝過去揍他一頓:“你最後那兩個字什麼意思!你不知道我多著急嗎?!”
胖子一愣,眨巴了下眼睛:“你在找我啊?我沒事啊,我就想說可是濃硝酸不多,隻有這麼一點。”說著他把裝著濃硝酸的玻璃瓶拿出:“誰知道電話講到一半就壞了。”
“……”
“你竟然會為我擔心,我好感動。”胖子說著假意的抹了把眼淚。
我努力平複下焦躁的心情,伸手拿過他手裏的濃硝酸,冷道:“這是一座荒城,你要出了事說明這裏有極大危險存在,我當然擔心了!我擔心我自己走不出去。”
胖子聞言嘴角抽搐了下,悶哼一聲:“我才不信。”
懶得理他,我拿著這兩樣東西轉身準備回酒店。
而就在我轉身那瞬,左側餘光瞟到一抹閃過的影子。
具體是什麼影子我沒看清,因為閃過的速度很快。
“又怎麼了?”胖子見我不動開口問。
“你剛才有沒有感覺有什麼東西閃過去了?”我反問胖子。
胖子轉頭左右看看,“沒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就算真有東西閃過,估計也是那個千年女鬼吧。”
我沉下心沒說話,抬步往酒店走。
可能是真的看錯了吧。這裏畢竟是一座荒城,連隻老鼠都沒有的地方。
回到酒店我找了個容器,等著晚上好將這兩者混合在一起。
也沒別的事情了,我倒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在臨睡前又在腦海裏整理了下晚上的計劃。
這一覺睡得特別安穩,睡到傍晚六點自然醒。
我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身,走出酒店從車裏拿出些吃的填肚子。
吃到一半我想起胖子,剛才醒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他,難道他也出去找吃的了?
六點的天還很亮,時間還早,我吃完後坐在酒店門口刷了會手機,想等胖子回來了我們在一塊去挖靈兒的墳。
然而這一等等到夜幕降臨,胖子還沒回來。
難不成是吃撐了走不動路?
我決定去找胖子,可剛站起身,靈兒的腦袋便從角落裏閃了出來。“晚上了。”她說,語氣冷淡。
“我知道,我也準備好了東西要過去。但是我朋友胖子不知道去哪裏,我想先找到他。”我如實說。
“你朋友的事我不想管,到天黑了,你必須過去把我的身體搬出來!”靈兒冷道,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我握了握拳,敢怒不敢言隻好照做。
拿上東西前往,我故意走的很慢,餘光四處掃視著周圍,迫切的想要看到胖子的身影。
然而我走到目的地都沒有看到胖子身影,隻能拿起昨晚因撬鎖變得坑坑窪窪的鐵鏟,再次把蓋在棺材上的土壤給鏟開。
拿出容器,將濃硝酸和硫酸銅一起倒在裏麵,找來一根幹枯的樹枝攪拌均勻。
靈兒還飄在昨晚的位置盯著我。我的動作慢到不能再慢,餘光往下瞟四處尋找我故意丟進土壤裏那隻打火機。
是我沒有找對位置嗎?明明昨晚我是把打火機扔在這的。還是我在鏟土的時候不小心把火機鏟到外麵去了?
可能是我的動作慢得太過明顯,靈兒暴怒低吼:“不要妄想耍花招!”
我也著實被她這突然暴怒的話嚇了一跳,手一抖容器直接摔在了棺材上。倒出的酸堿灑在粗鐵鏈上,鐵鏈在以肉眼所見的程度慢慢腐蝕。
‘嗒’
粗鐵鏈被腐蝕斷,鏈子往兩邊掉。
一條粗鐵鏈繞了三圈,隻要一條斷了剩下的隻要靠蠻力就能扯出來。
我偏頭看了靈兒一眼,在她的威逼下我伸手抓住粗鐵鏈斷裂的一根,身體往後用力扯著。
隻是扯了半天都沒扯出,棺材立在坑裏紋絲不動。
我放棄了,低頭一看雙手都被勒出紅色的印記:“你別急,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搶在靈兒暴怒前開口,我抬步走到棺材邊蹲下,伸手撕開棺材縫隙處的一張符紙。
這張符紙一撕,棺材縫隙裏立馬溢出一陣青煙。我再次偏頭看向靈兒,靈兒蓋在頭上的白布滑落,露出她欣喜的神色:“繼續。”
於是我先把貼在棺材縫隙處的符紙全部撕下,在符紙全部被撕下後棺材蓋開始欲動,但動的動靜特別小。
畢竟還有粗鐵鏈和狗牙釘著,棺材蓋上還有刻著的符文。
“棺材蓋上的符文才是壓著你的最主要,要想把你的身體完整搬出來,必須把這個蓋子給毀掉。”我對靈兒說。
“可以,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隻要把我身體搬出來便是。”靈兒眼底滑過一絲詭譎,嘴角向上微微揚起。
我用枯葉把棺材蓋上的酸堿撥到其他兩根粗鐵鏈上,等了半個小時、其他兩根粗鐵鏈才被慢慢腐蝕斷。
在鐵鏈腐蝕掉後,我找來老虎鉗將釘在四角的狗牙拔出,又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棺材蓋給掀了。
終於,靈兒穿著大紅嫁衣的身體呈現在我麵前。
靈兒十分欣喜,腦袋快速往棺材這邊閃想要回到自己的身體。我在她腦袋閃來這瞬張開手,手中的狗牙讓她腦袋瞬間停住往前。
“你做什麼!”她臉上出現危險之色,一雙眼睛仿佛要吃人似的緊緊瞪著我。
“我幫你把身體給弄出來了,那我弟弟怎麼辦?你要怎麼解除他身上的蠱?”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