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夢境變成現實

“對啊,王阿婆年紀那麼大了,正常。不過你找王阿婆做什麼?”老三叔疑惑的問。

“沒……沒事。就看王阿婆一個老人在家挺孤單的,來看看。”我心虛的撒了個慌。其實我算是來找王阿婆興師問罪的,不過聽到她的死訊後,心裏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

離開了王阿婆家門,我跟胖子避著陽光走在陰涼處。

“看來你隻能繼續逼問你弟那個人是誰了。要不再來一次昨晚的方法?”胖子半開玩笑的提議。

我伸手握了握拳,故作咬牙切齒的凶狠道:“胖子,你見過沙包大的拳頭嗎?”

“開個玩笑,這不是想著幫你早點解決嘛。”胖子嘿嘿一笑,頭頂處正好掠過幾隻麻雀。

我口袋裏的手機不適響起來電鈴,拿出手機一看,是任恒打來的。

任恒問我什麼時候回哈爾丁,回去的時候告訴他一聲,他跟我一塊回去。

我想到火車上那個少女,問了一嘴他倆的情況。任恒嘿嘿一笑,告訴我他跟少女相處的很愉快,少女對他也有意思。

他們兩人現在正在大興安各處旅遊景點打開,少女也有跟他一塊去哈爾丁的意思。

少女不是大學生嗎?沒細問,因為我這邊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才沒有時間八卦。

掛斷電話回到家,我媽已經做好了午飯。

我爸蹲在院子裏抽煙,王浩還在睡著沒醒。

因為我弟的事,家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且沉重。

飯桌上誰也沒說一句話,吃完飯我爸就出去了,我媽收拾了下家回到裏屋休息。

王浩在下午兩點醒來,醒來後他的體溫恢複了正常,沒有早上看起來那麼病怏怏了。

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他搖頭說沒有。

我媽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忙裏忙外給他做了碗雞蛋羹和陽春麵。

坐在我弟對麵,我托腮安靜的看著他:“浩浩,一會哥帶你去放風箏好不好?”

王浩聞言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呲牙咧嘴一笑:“好啊。”

看他的樣子、應該全然忘記了早上跟我說的那些話。

他加快吃麵條的速度,我則是在他答應後起身,進屋從複古的老衣櫃上找到一頂沾滿灰塵的風箏,等待王浩吃碗麵就帶他去了外邊的麥田邊。

今天的下午的天氣很好,高溫降下許多,微風輕拂麥田,帶著遍地野花的清香。

眼前一切的場景都跟夢裏的十分相似。

王浩在草坪上歡快的放著風箏,玩累了就倒在草地上閉眼歇會。

一直玩到太陽落山,我媽叫我們回家的聲音傳來。

“五、四、三……”我在心裏默數著數字,在數到一時,我弟轉過頭衝我喊:“哥,你看前邊那是什麼?”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夢境裏出現過的白色人影。

我之所以稱他為白色人影,是因為他身上披了件白色的床單,隻有一個圓溜溜的腦袋在遠處晃動。

風吹拂著白色床單的一角,我伸手拉住王浩:“告訴哥,叫你去河邊的是不是那個白色的人影?”

王浩在我問出這句話時渾身血液迅速冰涼,他眼眸像是鋪上了層蠟般模糊,張了張嘴巴小聲:“是。”

事情一下子就明了了。

我弟這個字吐出後胖子出現,伸出手遮住我弟的雙眼。

我邁腿上前朝白色人影奔去,一直追到他去河邊。

白色人影飄蕩到河邊後停下,我也在距離他一米處停住腳步,有些氣喘的望著他的背影:“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弟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白色背影傳出難聽的笑聲,像是過街老鼠被抓到後慘叫的咯吱聲。

這笑聲持續了一分鍾,我感覺我耳膜都快被刮破了。

“別笑了!”我終於忍不住上前,伸手一把抓著白色被單用力一扯。

被單扯下,一個圓滾滾滿是疙瘩的腦袋懸浮半空。

他……沒有身體。

我錯愕了會,剛反應過來,圓滾滾的腦袋就啪的一下掉進了河裏,濺起一片水花。

手中的白色床單滑落到河岸邊,我木納的低頭河水裏看。

剛剛掉進河裏的腦袋沉入河底,隻露出一張模糊的臉。

看到這張臉時我大腦一翁,記憶迅速回閃到東穀岸橋邊。

當時蘇離把我約到那,準備用火機把信紙給燒了。但是信紙燒不著,蘇離氣憤的把火機往地上一扔,我也是火機扔的那瞬看到水底有張人臉。

如今水底的兩張臉重疊,我能清楚且肯定是同一張!

一股細思極恐漫上心頭,我雙腿發軟差點坐在草地上。

水底的人臉見我這樣咧開嘴笑,光滑的臉蛋在她笑的那瞬變蒼老。

我不認識這張臉,她是誰?為什麼會盯上我弟?

害死我弟一次不夠還要來第二次!

想到這一股熱.流湧上腦海,我蹲下身直接把手伸進河裏,想要把她的頭給抓上來。

然而這正中了她的計。

在我手伸進河裏那刻無數白骨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扯著我想要把我拉下去。

“王景!”

身後傳來胖子焦急的呼喊聲,我卻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去回應。

我得撐著地不讓自己被他們拖下水,但兩者之間明顯白骨的力量更大,我硬撐的話,過不了多會右手就會被直接被扯斷。

“王景!千萬別被拖下去!”胖子的聲音越來越近,卻在距離我兩米開外處停下。

胖子是在這裏死的,現在河裏無數亡魂聚集,身為道士魂的胖子靠近可能會被吞噬。

“王……浩浩呢……”我吃力的擠出這句話。

“你弟回家了,你媽照看著,你趕緊想辦法上來。”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得跺腳。

我右手在水裏被拉扯著,左手用力撐著河岸抵擋被拉下去。

我口袋裏有在老蔣那買的碎玉,可我根本就騰不出手拿。

右胳膊根疙瘩響了一下,是骨頭脫臼的聲音,很疼。

河底的白骨更加用力,我能明顯感覺到皮肉發熱要分離的狀態,在這樣下去我就要成獨臂了!

我鬆了左手,左手鬆懈那瞬我整個人直接被拉進了河裏。

水咕嘟咕嘟鑽進我的口鼻,那張隻有腦袋的臉與我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