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火車上的少女

“沒有啊,你怎麼會問這個?”按照電影裏的套路,估計店員一會會說:她在某某地方看到了蘇離跟誰誰誰走在一起。

我私心下是這麼想的,便盯著店員看。

然而事情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店員道:“昨兒個我……我看蘇小姐來過。但是沒進去,今兒個你就過來拿婚紗照了,所以……”

她小心翼翼的抬了下眼眸,抿唇觀察我的反應。

“她來過嗎。”我沉下心自言自語一句,店員以為我在問她,便點頭:“是的,在婚紗店外站了好一會。當時我店裏有客戶沒抽開身出來迎接她,等我忙完她正好也離開了。”

“我知道了,謝謝。”我拿著婚紗照回到出租的房子,試探性的又給蘇離打了個電話。

蘇離已經把手機開機了,但不接。

雖然我知道蘇離是個心胸寬廣、識大體的好女孩。我也知道她隻是在鬧脾氣,過不了幾天就會好的。

但她現在不理我,我就感覺心裏悶得慌,很難受。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蘇離都沒接,我就又長篇大論給她發了一堆道歉的話過去。

也是得不到回複。

算了!我耷拉下腦袋,坐在沙發上沉思片刻後起身,出去買道具。

我隻在老蔣那買了些靈符和碎玉,他那些幾十萬的東西我問都沒有問。一是買不起,二是真買不起……

盡管我現在手裏有了靈符銅劍和銅鏡,但還是差點。

八卦鏡是必須要有的,能探測出鬼魂所在位置。還有七星繩……就這三差不多了。

買好東西後我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我爸我這兩天會回去。

家裏那邊正在下著雨,我聽到外邊雨水抨擊屋簷的聲音。

“怎麼突然想要回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我爸擔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想你和媽了,回去看看你倆。”我說這話時正在逛商場。王浩出生了,作為哥哥的我怎麼也得買東西回去。

“我跟你媽在家都挺好的。景啊,你這次是一個人回來還是……你媽挺喜歡蘇姑娘的。你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爸打聽道。

我渾身一冷,有些惆悵的假笑道:“我跟蘇離挺好的,我倆已經拍了婚紗照了。隻是她工作忙,不跟我一塊回去。”

我爸長哦了一聲:“挺好,挺好。那就這樣吧,你到時候回來再打電話,爸借車去接你。”

“嗯,掛了啊爸。”

掛斷電話後,我把放進購物推車的東西前去收銀台結賬。給我弟買完玩具,我又去給我爸媽各買了兩套厚一點的秋裝。

買完後大包小包共四袋,還挺沉。

回到出租屋我把東西規整了下,正好任恒給我打來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他想跟我一起。

“你什麼時候變得跟阿離一樣了,我去哪都要跟著我。我看你最近也挺閑的,也沒直播,你還想不想賺錢了?”我說。

“直播賺不到錢我能有什麼辦法,玩著平台續續命就好了。”任恒倒是無所謂:“景哥,你不想我跟你一塊回去?”

“我隻感覺有點怪怪的。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又不是古代仗劍闖天涯,你一大男人沒有自己的工作,老跟著我到處跑做什麼。”我說的是實話。

“咳……景哥,你就說你明天買幾點的票回去?”任恒不打算跟我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

“早上八點。”

——

第二天一早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前去火車站,任恒比我來的還早。

順利坐上車,這次任恒買的是臥鋪票,我倆都是下鋪。

八月的暑期坐火車的人特別多,我上鋪是個帶孩子的婦女,任恒上鋪是個沉悶的胡子大叔。

火車開動前,我拍了張外邊的風景照給蘇離發過去。任恒瞥我一眼:“離姐還沒原諒你?”

我無奈的聳了下肩,把東西放好躺上床:“我昨晚播了六小時,三點才睡。我要睡會,這車估計晚上十點多才會到。”說完我困倦的打了個哈欠,蓋上被子轉了個身麵朝牆。

火車滾滾,外界嬉鬧的聲音漸漸被隔出我的腦海。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午飯推車正好路過我床腳。

車子停了,應該是到了一個小站。

我打著哈欠坐起身,一個穿著jk裙的雙馬尾少女正好拖著行李箱站在過道。

她看了看手裏的火車票,又蹙眉抬頭往上看了眼床鋪。

“您好,這好像是我的位置。”她對任恒上鋪的胡子大叔說。

胡子大叔正坐在上鋪看著書,聞言他凶惡的眼神瞟了眼少女,沙啞著嗓音回:“我身上很髒,已經在這躺了一早上了;你要還想睡這鋪我就走。”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少女有些嫌惡又不敢表露出來的皺了皺眉,“那您的床鋪在哪?”

“上麵。”他仰了仰下巴。

第三層,少女還是穿著裙子。我看到少女抓著行李箱杆的手握緊,她生氣了,可是麵對這樣的男人她不敢罵出來。

我有些看不下去,可中鋪的確被胡子大叔弄得又髒又臭。沒辦法我隻好下床穿鞋,對少女道:“我幫你把行李放上去吧。”

少女看了我一眼,忍氣吞聲的說了句謝謝。

火車再次開動,少女安靜的坐在車窗旁的位置。

任恒提著一袋零食從另一節車廂走來,“景哥,你醒了啊。我剛出去買了點零食,來點?”他說著走回床鋪坐下,拿零食的時候正好偏頭看到坐在窗邊的少女,他愣了下。

少女年紀看起來跟任恒差不多大,個子軟萌在一米五八左右,長相是那種甜美可愛型的。

“咳。”我抬手抵在下巴處咳嗽了聲,喚回發愣的任恒。

任恒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從塑料袋裏拿出一包豬蹄給我。“景哥……”

“她才是你上鋪的旅客,隻是被霸占了位置。”我接過豬蹄漫不經心的回了句。坐在任恒上頭的胡子大叔聽到了,不滿的合上書:“什麼叫霸占?我先來的,這位置不該是我的?”

嘿……這還無賴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