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出聲,下巴都要驚掉了。
“老板你好好看看,我說的是這個。”我手指的方向又靠近了幾分。
“我說了你買不起,看右邊的東西,便宜。”老板放下手中的蒲扇,白了我一眼。
這下我真有點來氣了,感覺就是老板不願意招待我,故意開口抬高了價格。
“十萬我有,我就是想知道,這個小玩意怎麼就值十萬了?你身為老板,賣東西總要跟我介紹介紹吧?”說著我拿出手機點進銀行卡,把餘額給他看。
不多,也就幾十萬。
看到我手機屏幕的老板終於完全把眼睛睜開。他雙手撐著藤椅扶手站起身,顫巍巍的走到玻璃櫃台後,把古銅劍拿出:“這把劍是上古時期用來對付邪祟的,流傳至今已有八百年曆史。”
“就這?我不信,這不就是幾枚銅錢捆在一起做出來的嗎。”我悶哼一聲。雖然我有錢,但我不傻。
“不信你就不買唄。”老板說著把劍放回原位:“十萬塊錢買這東西是有點浪費了,又沒有到被惡鬼纏身的地步,不至於不至於。買點辟邪的東西就可以了,也不貴。”
說著他往右邊玻璃櫃處走。
右邊的玻璃櫃裏放著的都是符紙,玉石之類的小玩意。價格也都全部標了出來,小至幾塊,大至幾百,最貴不超過一千。
“我這裏的東西都的真正能辟邪的,不糊弄人。不然,這條巷子也開不下去。”老板又補充了句。
我反應過來看著他,微微驚訝:“這就是這條巷子晚上營業的原因?”
“沒辦法,殯葬類的東西在當地不讓白天售賣,說是風氣不好。我本不在這邊營業,是這條巷子的所有老板好說歹說把我請來的。”老板說著給我倒了杯水。
“謝謝。”我禮貌的接過,心情稍微好點。便又掃視了店鋪所有東西一眼:“那你給我來些符紙吧,來一百張。還有這玉佩是做什麼用的?”
老板蹲下身從櫃台下邊拿出一盒符紙,上麵標價五十一盒。
“普通的防身物,貴一點,比符紙的作用大一些。”老板如實回答。
“這一盒一百張,才賣五十。老板,這也太便宜了吧。你這店裏的東西,價格差距有些大啊。”話雖這麼說,我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五十塊錢。
“祖傳三代都是賣這些東西的,有渠道。”老板接過錢回答。
“祖傳三代……”我打量了老板一眼,他這樣子看起來有六十了吧?三代的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今年才三十八。”老板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我再看看。”難怪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蒼老。
繞著店鋪走了一圈,我還是走到那把銅製的小劍上。老板也發現了,便道:“你要真想要,我可以給你便宜點。用不著來對付鬼怪的話,收藏也是不錯的。”
十萬塊錢買來收藏,我的腦子進水了嗎?“便宜多少?”我問。
“九萬八,就要發。便宜你兩千,就當交給朋友。”老板倒是爽快。
“這把劍從我爺爺那輩就一直在,我爺爺在的時候賣二十萬。到我爸手裏賣十八萬,我爸走了後我也不太想經營這家店了,所有東西都便宜了一半。”他又說。
“真有這麼厲害嗎。”我有點心動了:“那加個微信,不好可以退貨嗎?”
“可以。”老板拿出手機點開二維碼,我掃了他微信加上好友。
九萬八是個大數字,微信一天隻能轉兩萬。老板也是個爽快人,說信得過我,可以在半個月內把錢慢慢付完就行。
說好後他拿出一個紅木盒,幫我把劍裝了進去。
“對了老板,我還是有點好奇,你這……”我咽下口水,話意明顯。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要正想知道啊,改個白天時間給我發消息請我吃頓飯,我慢慢給你說。”老板說。
行吧,時間也不早了,我是時候回去。
先付了兩萬,我拿著東西走出巷子打到車回旅館。
深夜的小旅館隻亮了幾盞微弱的小燈,看守前台的小姐姐困倦的打著哈欠。
見我進來她立馬恢複精神,微笑的朝我點了下頭。
我也禮貌的回點,拿著東西回到房間。
在打開門那刻我傻眼了。房間裏亂糟糟就像進了賊一樣。被子濕漉漉的,房間裏還彌漫著一股汽油的味道。
汽油!我心咯噔了下,剛反應過來就被一股無形的力推進了房間,隨後房門被反鎖,我怎麼也打不開。
床上濕漉漉的被子竄起了一團火苗,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火勢擴大,我整個人被圍在了火圈裏。
門打不開,房間的窗戶玻璃又隻能打開一小扇。要想跑出去必須先把玻璃砸碎,然後跳下去。
可熊熊大火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火勢迅速蔓延到窗戶那邊,把椅子桌子還有窗簾全燒了起來,讓我沒有能拿去砸窗戶的東西。
這是鬼火,外邊的人是看不到的,我呼救也沒用。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深呼吸幾口氣告訴自己冷靜,隨後打開盒子拿出剛買的銅劍。
銅劍被我從盒子裏拿出那刻火勢瞬間減小。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我身後勒住我的脖子,在我被壓製住的一刻一團火蔓延地上的毯子朝我襲來,很快就燒著了我的鞋。
燙,燙得我急跺腳。
我看不到後方的鬼,手也扳不過去刺向身後。
眼看著火勢蔓延到我褲腿,就要燒著我雙腿時,我快速一蹲掙脫束縛,轉身往身後刺去。
沒刺到惡鬼,但我拿著銅劍往後刺出了一道金色的光圈。
圍在房間角落的鬼瞬間被打出形,是穿著精神病院病服的惡鬼!
他們塊頭都比我大,眼神凶狠,手裏還都拿著針管當作武器。
他們慢慢朝我逼近,一個個齒牙咧嘴。
我揮舞著手中的銅劍,沒揮一下他們幾個身影就透明幾分,可絲毫為停止朝我走來的腳步。
直到走近到我麵前,我毫不猶豫將手中的銅劍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