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恒覺得我小題大做,認為那杯水可能是我自己裝的,隻是最近發生太多事情給忘記了。
他認為那杯水也就是多放了幾天味道變怪,沒什麼異常的,可我不這麼認為。
我硬生生的將他拖到了醫院,本想著要醫生給他洗胃,可拍片檢查出來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隻是一杯再平常不過的水罷了。
“不,不可能。醫生,你給他洗胃,幫他把剛才喝下去的那杯水給洗出來。”我抓著醫生的胳膊說道。
“先生,洗胃的過程很痛苦的,你朋友的傷也還沒好完全。隻是一杯普通的水,無毒無害,你放心好了。”醫生無奈道。
在一旁的任恒也開口說話:“就是啊景哥,你太敏感了。我真沒覺得身體有任何不適的地方,你就放寬心吧!”
“不行,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既然醫生不同意幫你洗胃的話……”我腦子快速運轉一番想到了個辦法,拖著任恒就走出醫院,來到商店買了五瓶五百毫升的礦泉水。
“喝水,把這水全部喝進去。”我擰開瓶蓋把水遞到他麵前。
“這……你要撐死我嗎?”任恒看起來十分不情願。
我怒視著他,他隻好撇撇嘴接過水,仰頭一飲而盡。
喝了兩瓶,他受不了的捂著胃:“景哥我真喝不了了,胃難受,想吐還想上廁所。”
“在喝一瓶,要是就是把你前麵喝下去那杯水給稀釋。”我強迫他道。
任恒知道我為他好,隻能忍著難受照做。等到他把五瓶水全部喝完後我才鬆了口氣,目視著他前去醫院方便的背影。
“希望不要再出事了。”不然我都不敢再跟任恒做朋友。
認識任恒這一年,他可謂是倒黴透頂……
等到他從醫院方便完出來,時間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他雙手捂著胃十分難受,本是想來找我調解我跟蘇離感情的事情。不過他這樣估計也沒有力氣再說任何話。
臨走前他隻丟下一句:“要不是離姐知道你太直男,都不會來找我訴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回去了。”
“……”
烈日當頭烘烤著大地,我站在烈日下,卻沒感覺到一絲熱意。
回到出租的房子後,我盯著桌上空杯子看了一會,隨後拿起相機對著空杯拍了張照片,希望能拍到點什麼。
結果是沒有。
我失望的走進臥室躺在床上,腦子一分為二想著蘇離跟羅晨的事情。
想了想我拿出手機,點開與蘇離的對話框,猶豫著要不要發消息過去。
盯了好一會,蘇離的名字突然閃變成正在輸入。我心一喜,緊緊的握著手機等待她發消息過來。
然而等了好久都沒等到,難道是我剛才看錯了?
心情再次失落,我把手機丟到床上用枕頭捂著自己的臉。這一捂就睡著了過去,等到我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完了完了。”早上女乞丐說了下午在北郊別墅外碰麵的,這下好了,我又要遲到了。
著急忙慌的整理了下睡成鳥窩的頭發,我快步奔下樓準備打車前往。
卻在剛出公寓樓看到馬路邊的蘇離。
蘇離靠在車門邊望著我,我著急忙慌的腳步漸漸放慢,慢慢走到她麵前:“阿離……”
“上車。”她打開車門坐上駕駛位,抬手一撥將別在頭頂的墨鏡放下架在鼻梁上。
我有些忐忑,但是時間緊迫容不得我猶豫。我開門坐上副駕駛位:“去昨晚的別墅區。”
“嗯。”蘇離淡漠的嗯了聲,發動車飛速前往。
北郊別墅區距離我住的地方有段距離,開車去保守估摸著要四五十分鍾。
一路上車速狂飆,蘇離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轉頭看我一眼。
車子開了十分鍾後我終於忍不住,轉身麵朝著她:“阿離,我……”
“羅晨的新聞我看了,我明白。”蘇離的這一句話讓我心尖頓時一暖,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見我熱淚盈眶,蘇離嫌棄的瞟了我一眼,又冷道:“我倆的事情沒完,我隻是也想知道羅晨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謝謝你阿離。”
“……”
太陽還未西沉,天空就又開始烏雲密布了。
車子在三點五十五分準時抵達昨晚的別墅區外,我卻沒見著女乞丐的身影。
該不會是因為我來晚了,她走了?
算了不管那麼多,反正我已經知道花容住在那棟別墅。
蘇離停好車與我並肩往裏走,我被保安攔住:“這裏是高級住處,沒有本小區的門禁卡是不允許入內的。”
“我也不行嗎?”蘇離雙手環胸冷漠的看向保安。
保安為難的搖頭:“蘇小姐,您進入的話還是需要沈公子邀約。我也是個小小的保安,您別為難我。”
原來沈總住這裏……
蘇離沒再說話,轉生往後走了幾步拿出手機,應該是要給沈總打電話。
我退到一旁等著,等了一會隻見蘇離輕蹙著眉頭放下手機。我問:“什麼情況?”
“他沒接,應該是在開會。”蘇離說完抿了下唇,臉色籠上一層愁雲:“他開會時間都會很長,開完會還要整理文件,沒有一兩個小時不會接電話。”
“……”一兩個小時這麼久?
我急躁的抬手捏了下眉心,拿出手機給女警員打電話,問她能不能過來,以警察的身份進去捉拿花容。
女警員很抱歉的告訴我:花容在當地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沒有任何實時證據的情況下去捉他,無疑會被媒體大做文章。
就在我一籌莫展時,女乞丐慢悠悠的從遠處走來。
她手裏還提著一袋饅頭,一邊走一邊吃著:“你怎麼來這麼早?回去睡覺了嗎?”
她一臉風輕雲淡,說完還咬了口饅頭,轉頭看著蘇離:“這不是昨天豪車裏的美女嘛,你倆咋在一塊了?”
如果有鏡子的話,我真想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臉色。
深呼吸一口氣,我強壓住內心的焦躁:“保安攔著不讓我們進去,我們是要在這裏蹲花容嗎?”
“在這蹲?我怕你蹲一年都不一定能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