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人的嘴臉,我胸腔處湧上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羅晨都已經死了,我也不打算跟他們廢話太多:“我是羅晨的兄弟,今天來,是要為他報仇。”
聽到我這句話男人哈哈大笑了一會,“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羅晨是誰啊?我們都沒聽說過。”
說著男人繼續抬步朝我走來,他盯著我舉著的手機:“你這是在錄視頻還是直播啊?”
“別過來!”我嗬斥一句,男人果然又止住了腳步。
不過同時他也收起了笑容,換上一副凶狠的表情看著我:“要知道你可是一個人過來的。報仇?你想怎麼報仇?就舉著手機過來報仇嗎?”
他說完後邊的人嘲笑了起來。趁我惱怒間男人上前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在看到我的確是在直播時,他臉色慘白一陣,直接一巴掌朝我呼來。
我眼疾手快的躲過,與他爭奪手機:“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
“是嗎?這裏距離城區可是有三十多公裏,警察來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送你去見羅晨!”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小刀就要朝我刺來。
關鍵時刻周圍陰風大作,是粉絲們來了!
男人被風吹得睜不開眼,我趁機奪過他手中的刀,用他的刀抵在他的脖頸處:“羅晨是你們誰殺的!”我隱忍著怒意質問。
男人一點也不害怕,鐵皮房的人開始朝我走來。
“你們別以為我不敢殺人!”我大聲,想阻止他們靠近我。
“你不敢。”男人說著手竟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拉著我的手想要往外推。
其他幾人快步跑向我。關鍵時刻又是一陣狂風掀過,這次的狂風帶著尖銳的樹葉,刮過他們裸露在外的肌膚。
“啊!”
頓時十幾人慘叫連連,一片鋒利的樹葉在刮過我麵前的這個男人時停頓了一下。停頓這瞬我看到男人兩眼發直,雙腿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他撲通一下跪在粘稠的泥土地上,眼睛瞪大的盯著我身後:“有鬼,有鬼啊!”
我轉頭往後一看,竟然是一個粉絲現行飄在了我身後,一張發著綠光的臉在這漆黑的夜裏格外瘮人。
我抬步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領。還沒等我開口,男人便顫抖著聲音交代一切:“羅晨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
不是他們殺的?我皺緊眉,揪著他衣領的手用力:“他身上的那些傷是不是你們幹的!”
“不是,不是我們,我們隻負責把他帶來,我們沒有碰過他一根手指啊。”
“不是你們那是誰?剛才你們對女乞丐說的那些狠話我可全聽到了。你們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的人!”
一想到羅晨身上的傷,我的心就揪得疼。
“真不是我們,是花爺幹的。”另一個人喊道。
花爺……一小時後女警員驅車趕到,將這些人給押回了警局盤問。
我把女乞丐放了,跟著女警員一塊去到警局。
在女警員的詳細審問中我得知,花爺全名花容,是個不陰不陽的人;通俗點說就是個偽娘。
他家很有錢,羅晨之前好像一直是在為他做事。後來兩人鬧了矛盾羅晨想要退出,花容便向他索要一千萬違約金。
羅晨隻拿出了三百萬,再後來發生什麼他們也不清楚,對於羅晨的綁架也是聽命於花容。
花容,有錢人……
掌握了這些信息的我離開了警局,誰曾想女乞丐竟然一直蹲在警局外,渾身濕淋淋的還沾著泥土。
我皺了皺眉,不打算理會她往回走,女乞丐跟在我身後。
“我現在很忙也很煩,你別跟著我。”我轉身抬起手指著警告她。
女乞丐圓溜溜的大眼睛忽閃,一臉委屈又不說話。
我煩悶的從口袋裏掏出剩下的兩百塊錢丟給她:“好了,別再煩我了。”說完我轉身繼續往回走。
女乞丐的聲音從後邊傳來:“你要調查花容的信息對吧?不用麻煩的去調查,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我怔愣了下,再次轉頭看著她:“你別唬我,我真沒時間跟你鬧著玩。”
“我沒有唬你,我真的知道。”她說的堅定。然而在告訴我這些前,無疑是得先帶她去吃一頓。
已經十二點的午夜隻有大排檔還在營業。我給她點了些燒烤和幹鍋,還有炒飯。
吃完這些女乞丐抬手擦了擦髒兮兮的臉蛋,一臉笑眯眯的望著我道:“你去叫車,我帶你去見花容。”
我又一愣。
“愣著幹什麼?不想去了?”女乞丐又道。
於是乎,淩晨一點時許。我打到一輛出租車,跟女乞丐一同前往北郊的別墅區。
車子剛到別墅區外還沒下車,女乞丐突然失望的說了句:“他沒在家,明天再來吧。”
我準備下車的手一頓,皺眉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如果你不信的話也可以進去看看,最高最豪華的那棟就是他住的。”女乞丐說。
她說完我轉頭往裏看了眼,的確有棟最高的別墅。
“他不在家會在哪?”我問。
“我怎麼知道。”
“……”
我還是下了車,但別墅區的保安攔著不讓我進。
女乞丐站在一旁雙手還在胸前,淡道:“我說了吧,這麼晚了可不好打車回去。”
我瞥了她一眼,突然感覺她不像是普通乞丐那麼簡單。
“喂,你要去幹嘛?”見我轉身往馬路邊走,她快步跟上。
“回去。”
“我今晚沒地方住,可不可以去你家?”
“不可以。”
“為什麼?我可是把花容住所都告訴你了。”女乞丐有些不悅。
沒等我說什麼,馬路對過突然飛速馳來一輛車。車在馳過我後沒一會往後倒,我看到沈總開著車,蘇離坐在副駕駛上。
見我跟女乞丐在一起,沈總尖酸開口:“誒,這不是你前男友嗎?怎麼跟一個女乞丐在一塊。這大半夜的……”
他話裏有話不難聽出。
蘇離倒是沒什麼表情,隻是瞟了我一眼後目視前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