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跟蘇離算是真的分手了。
我買醉了三天。李警官也給我打電話催了我三天,一直讓我去把老樓的食人魔給處理了。
我尋思著她也沒傷人,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然而在遊戲裏有句話說的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很快我就真正領會到了。
七月十四號那天,哈爾丁市下了場很大的雨。
我早早起床去樓下便利店買了一大堆吃的回屋,坐在窗前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外邊的瓢盆大雨。
雨下了很久,到傍晚六點才有所停歇。
樓下的馬路積了一層水,能沒過腳踝。
六點是下班高.峰期,我站在窗前看著樓下擁擠的車輛,還有淌著玩水的小學生。
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我瞥了眼手機屏幕,是羅晨打來的。
我這才想起當時我手機摔壞了時羅晨就給我打過電話,隻是那個時候太多事情壓在心頭,我給忘了。
連忙接起電話,但手機那頭傳來的卻是一道女聲:“你是羅晨的朋友嗎?還是親戚。”
我愣了下,趕忙回答:“我是他好兄弟,怎麼了?”
“王先生,我們這是東陽公.安局,您的朋友遇害身亡,還請您過來一趟。”
“……”聽到這句話我彷佛被雷劈了般,愣在原地好久。直到電話那頭叫了我好幾聲我才緩過神,錯愕的張了張嘴:“你是不是搞錯了?”
“您還是過來一趟吧。”
那邊掛斷了電話,我在她掛斷電話後立即披上外套出門。
本想打車,但是下班高.峰期車子堵得太嚴重,我隻好踩著積水奔跑過去。
但是東陽公.安局距離我住的地方太遠了。跑了十幾分鍾後我有些氣喘,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用餘光掃視周圍,看看能不能攔到一輛摩的。
沒有。
等我跑了一半路程後,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馬路上的車子也漸漸疏通,運行正常。
我趕緊跑到馬路邊攔車,卻沒曾想看到了馬路對麵、坐在餐廳裏喝咖啡的蘇離跟沈總。
蘇離好像也看到了我,不過隻是一瞬簡短的對視她立馬收回了目光,繼續與坐在對麵的沈總談笑風生。
而我也攔到了車。
在我怔愣的時間司機搖下車窗衝我喊:“去哪?”
我收回視線打開車門上車,給司機報了個地點。
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東陽公.安局,我徑直往裏走,被一個警員攔下。
說出來的目的,警員讓我先稍等,他進去叫人。
沒一會給我打電話的女警員從裏邊走出來,“你就是王先生?我帶你去看下人吧。”
“嗯。”我沉重的嗯了聲,跟在她身後。
停屍房裏有三具屍體,他們身上都蓋著一層幹淨的白布。
女警員走到中間,對我說:“這就是羅晨,我們中午接到報案去到的現場。經調查,他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所以我聯係你過來。”
我渾身一寒,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喃喃低語:“最後一通電話……”
“沒錯,死者已經死亡五天了。最後一通電話是在一周前的晚上撥打給你的,但是沒有通話顯示。從死者的傷勢來看,他應該是一周前被人綁架慘遭非人虐.待致死。”女警員向我解釋。
我聽完後感覺腦子嗡嗡,提著沉重的雙腿慢慢走到中間的推車旁,顫抖著手去碰蓋在羅晨臉上的白布。
掀開的過程就猶如在揭疤,痛得我呼吸都困難了。我還是掀開了,羅晨煞白的臉旁呈現在我眼前。
他臉上好幾塊青腫部分,脖子處還有絡鐵的燙傷。
繼續往下掀,羅晨赤.裸的身體遍布著各種傷痕。刀傷;鞭傷;還有密密麻麻的針孔……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巴掌直接呼在了自己臉上。“為什麼,為什麼那晚我沒有接你的電話!”
我愧疚又憤怒的低吼,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痛哭。
站在一旁的女警員歎了口氣,沒說什麼,可能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
等到我情緒差不多穩定下來後她將羅晨重新用白布蓋好,對我說道:“王先生,這次叫你來也是想向你調查下關於死者的事。”
我用力吸了下鼻子點頭:“嗯,需要了解什麼盡管問。”
女警員帶我走出停屍房去到審訊室,開始從羅晨的年紀及工作、還有認識的人開始,一一盤問我。
而這輪盤問下我也才發現,我對羅晨的了解竟然還沒有警察調查到的多。
我不知道羅晨除了我外還有些什麼朋友,也不知道他最近忙什麼。隻知道他最近賺了點錢,等等……我腦子一翁,突然想到了什麼。
“兩年前,他幫人做倒賣行業,那行業不太正規但是挺賺錢。我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繼續做這一行,但是前陣子我問他借了一筆錢,他好像又發達了起來。”我把我了解的信息告訴女警員。
女警員點了下頭,告訴我:“死者遇害應該跟錢財有關。”
“停屍房的其他兩名死者呢?能不能從他們下手?”我問了一嘴。
“他們跟死者不是一個案件,隻是暫時放在那。”女警員回複我。
我長歎了口氣,懊惱道:“關於羅晨的事情我知道的實在太少了,我真不配做他的兄弟。”
女警員瞟了我一眼:“但你可以調查出他是被誰害死的,為他抓到真凶。”
我一愣。
“李警官跟我是好友,你的事我知道。”她起身整理文件,“這件事有些棘手,如果王先生願意的話,一會我會把死者遇害收集到的資料發給你。”
“好!”
回到家,女警員已經把資料整理好給我發了過來。
羅晨是飄在河裏被發現的,但卻不是被淹死,也沒有在水裏泡很久。
警方推測的結論是羅晨的屍體最開始應該在河上遊,由於今日的雨太大,把他給衝到了河裏一直往下飄,這才被人發現。
我同意這個推測,發消息過去問警察有沒有去河上遊探查。
女警員回我:“雨水未退散,就算順著河上遊一直找,也不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