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食人魔緊緊的抓著她,渾濁的眼眸中閃爍著恐懼。
一個怕傘,一個不怕。
我餘光往樓下瞟去,刀刃的手下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我把這兩怪物引下去。
大腦快速運轉了一番,我把目標盯上了紅衣食人魔。
我舉著傘往前走了一步,紅衣食人魔嚇得慘叫。凶惡食人魔抬起雙臂擋在紅衣食人魔麵前,從想要向我發起攻擊到被迫保護自己的同類,而畏懼我的上前。
其實我也很忐忑,隻要我再靠近一點點,凶惡食人魔完全可以再次向我撲來。
周圍開始刮起陰風,吹動大樓走廊的衣物嘩嘩作響。
我鼓起勇氣,在僵持了好一會後故意把傘往樓下一丟,隨後快步轉身往樓下跑。
這是我的計謀,為了把她倆引下來。不過我不敢肯定她們倆會不會上當,我也不敢轉身往後看。
就這樣我一路跑下了樓,凶惡食人魔在我剛跑出老樓的瞬間從四樓一躍而下,直接跳到了我麵前。
我心咯噔了下猛的止住了腳步。
陷阱就在我麵前,也在她身後,可卻差了兩米的距離。
她牙齒咬得吱吱響,張大嘴巴怒不可遏的嘶吼著,嘶吼完後一躍朝我撲來。
我躲閃不及,一跟頭栽在了地上,但她也越過我跳進了老樓,這是個機會。
趁著機會我摸爬打滾往陷進處爬,她也快速的轉身繼續朝我撲來,就差一點了!
我被她壓在地上,她的爪子緊緊的掐著我的脖子。不過她已經被我帶到了陷阱處,我雙手用力抓著她的手腕,艱難的發出一個音。
刀刃的手下會意,四人一起將藏在角落的手電筒給打開。
強烈的白光刺得我眼一痛,同時也刺得食人魔鬆開了抓著我的雙手。
她倒在熒光粉上卷縮著身體,表情十分的痛苦。
紅衣食人魔從樓上跳下,想要靠近卻被強光刺得不敢。她縮回到老樓陰暗的角落大聲嘶吼,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
在我可憐她的時間,剛才帶頭的那個男人從口袋裏拿出蠱盒。
他走到凶惡食人魔的身邊蹲下身,從蠱盒裏抓出一些綠色的粉末灑在她身上。
“你幹什麼!”我緩過神來阻止已經來不及。
凶惡食人魔的痛苦聲越來越小,最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大睜著眼睛,像是死不瞑目,可我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她沒死。
“把她帶進車裏。”撒完後男人合上蠱盒站起身,視線瞟向老樓裏的紅衣食人魔。
我很快意識到不對,趕緊上前一步擋在他麵前:“你想幹什麼?”
他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輕笑道:“抓怪物啊。王先生,就剩最後一個了。”
“你抓她們要幹什麼?”
“這個王先生就沒必要知道了。”他說著丟了個眼神給其他三人,其他三人舉著手電筒就往紅衣食人魔的方向靠近。
我想阻止卻被他扣住肩膀,“王先生,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這個時候了,誰抓都沒有太大關係,你可以回去了。”
“放手!”
我跟男人扭打起來,他們人多,我又受了傷,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好在紅衣食人魔藏了起來,沒被找到。
到黎明,沒找到怪物的幾人隻好開車離去。我踉蹌的從地上爬起身,在離開前轉頭往身後的老樓看了一眼。
黎明的陽光還未照進老樓,在六樓的一間房門後,我對上食人魔痛苦的雙眸。
回到出租屋後我倒在床上,開始反思這件事情的始末。
換個思維去想,現在的食人魔就像古代的妖精,不被凡人接受。
隻要出現就會被人人喊打,會被道士收。
可是她們又做錯了什麼?她們最開始也是正常的人,過著吃死屍肉的陰暗日子。
她們也不想這樣,是舊社會的毒瘤害了她們。
如果一開始我沒有答應刀刃的話,她們還會繼續過著不被人發現的日子,也不會傷害人。
說到底,這裏麵有一部分是我的錯。
言歸正傳,那麼身為普通人的刀刃怎麼會知道食人魔的存在?還必須要找到她們,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想到刀刃手中的蠱盒,我眼眸一斂,迅速起身出門準備前往醫院一趟。
“你說306病房的病人嗎?昨晚就辦理出院走了。”路過的護士向我解釋。
“他傷成那樣你們都讓他辦理出院?”我震驚。
“沒辦法,病人執意要出院。而且他長得凶神惡煞,還帶著幾個小弟,誰敢惹。”護士無奈,在跟我解釋後就繞過我走開了。
我愣了一會,又轉頭看向病房裏空掉的床位。
這更加證明刀刃有不軌之心。
我深吸了口氣,抬步走到人少的地方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可電話那邊提示刀刃已關機。
我又登錄直播後台找他,給他發信息問他到底想做什麼。
等待回複的過程中我進了下粉絲群,一邊刷著粉絲的聊天記錄一邊想,到底是誰把我介紹給刀刃的?
刷著刷著我覺得無聊正準備推出,卻在退出前一秒看到了麒麟獸這三個字。
我又趕緊點進粉絲群繼續往上刷,結果從粉絲們之間的聊天中得知、麒麟獸又回來直播了。
看到這我趕緊從我的關注列表裏找到麒麟獸,發現他最近更新的幾個視頻中竟然跟食人魔有關!
我心頭一顫,搖搖頭吐出幾個字:“這不是巧合。”
我聯係到麒麟獸,問是不是他讓刀刃找我的。沒想到麒麟獸竟然之口否認,還表示跟我不熟,取關了我。
他取關我後我就發不了消息給他了,但我確定肯定是他。
——
回去前我去了任恒的病房一趟,聽護士說任恒昨晚醒了,不過又睡下了。
但他欠了很多醫療費用,需要及時補交。無疑,補交手術住院費這種事肯定得我去。
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刀刃給我打的三十萬,任恒的傷加我的傷就直接花了將近一半出去。
我頭疼的捏著眉心,回去後我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起來,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