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抵達的哈爾丁市,正值暑期烈日當頭。
就在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時,一把自帶涼爽氣息的傘頂在了我頭頂。
我一怔,視線往旁移看到一雙淺藍色的細跟鞋。順著白嫩又漂亮的腳慢慢往上,藍色旗袍,小蠻腰……大胸……秋阮阮!
秋阮阮微眯了下眼,朱唇粉麵緩緩開口吐了一句:“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我咽了下口水直起身,秋阮阮舉著傘的手微微往上抬了點。
回到出租的房子,秋阮阮收起傘放在門邊。
我給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倒了杯,走到沙發處坐下:“你怎麼突然出現了?”
“不可以嗎?”秋阮阮歪了下腦袋反問我,模樣有些俏皮。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之前你每次出現都……都是在我遇難的時候。所以在我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出現,我還真有點不習慣。”說著我抬手撓撓後腦勺,有些尷尬。
秋阮阮淡漠一笑,玉指一掃拿起我給她倒的水。
隻是輕輕一碰,那杯溫熱的水在她手裏瞬間結了冰,冒著冷氣。
“你這體質在夏天還是滿舒服的哈。”我放下手又說了句。
她鳳眸瞥了我一眼,淡道:“我隻是外表看起來有些冷罷了。”
這句話有點深意,不過我不打算想太多。
放下杯子,她手中變出了條白色的手絹。她一邊擦手一邊淡道:“你那晚的直播我看了。”
我心咯噔了下,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那個女人不是鬼,也不是人,她很不好惹。”
我心再次咯噔,一種不好的預感蔓延心頭。
秋阮阮繼續:“把後台收益提現出來還給那個叫刀刃的人,告訴他這個忙你幫不了。”
“……”
果然,秋阮阮的每次出現都不會是來看看我。
“可是我……”我耷拉下頭,小聲的把那晚的經過說了出來。
秋阮阮聞言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語氣依舊冷淡:“錢還給他,告訴他這個忙你不幫。如若他要找你麻煩……”停頓了一會,她視線轉向門口的傘。
“那把傘送你,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
我嘴角抽搐了下,心想刀刃會找人要我的命?我可是回哈爾丁了,他就算是那邊的黑老大,勢力總大不到這邊來吧。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哎,答應別人的事情又臨時反悔,說實話我真不是這樣的人。不過蘇離為了這件事很生氣;秋阮阮也為了這件事出麵找我,可見這件事挺嚴重的。
“不過秋小姐,你怎麼斷定她不好惹的?那天我在河邊的直播你看了?”我詢問出口。
“不然你以為自己為什麼會酒駕被抓?”秋阮阮再次反問。
我震驚。
“不是,那不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喝酒開車導致的嗎?跟她有什麼關係。”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感到了深深的不詳。
“上網搜一下1950年的曆史,你就知道了。”秋阮阮說。
我趕緊起身回到臥室,打開電腦上網搜索起1950年的曆史新聞
。
我在網頁最後一頁中看到有關女人的事跡。
新聞中記載她跳河自盡,但到如今她的變故,恐怕不止這樣。
曆史遠比記錄中更可怕,我轉頭看向秋阮阮。倚在門口的秋阮阮懶懶開口:“她被曾經的仇家盯上,被做了實驗小白鼠。直白點說,她被仇家帶走下了蠱。實驗失敗,她變成了一個怪物。”
我錯愕的張了張嘴巴。
秋阮阮繼續:“她是食人魔。”
食人魔,以人為食物,見不得陽光,害怕烈火。常年生活在髒亂差的環境中;吃也隻是吃腐屍,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種類。
這種怪物我隻在書上看到過,沒想到還真的有。
河對過的街道就有一條髒亂差的巷子,巷子裏住著孤寡老人,那裏會不會就是她的住所?
但是她不是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怪物嗎?那天為什麼會盯著我?
我疑問出口,秋阮阮給我的回答是:“可能她把你當成同類了。”
“哈?”
秋阮阮交代完後離開我住的地方。我坐在電腦前捉摸著要怎麼跟刀刃解釋;直接告訴他真相?還是婉言拒絕。
思前想後,我決定還是告訴她真相比較好。畢竟他最大的心願不就是知道她是人是鬼嗎?告訴他,也算了卻了他的一樁心事。
然而事實是我想多了。
刀刃對我的說辭表示很不滿意,厲聲道:“就算她是怪物,我也要在見她一次!”
我眼皮跳了跳,心生一計:“你是非要見她一次不可是嗎?也可以,我已經知道她的所在位置,我可以把位置告訴你,你自己去見她。”
“真的?”刀刃一喜。
“你先買機票來哈爾丁吧,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她的具體。位置。不過,你到時候可別後悔。”我故意嚇唬他。
“查一下今天還有沒有航班去哈爾丁市,沒有的話看看有沒有轉機的,今晚我必須抵達哈爾丁市!”他對他那邊的手下說。
“是,老大。”他手下回答。
“我不會後悔的,今晚你等我就是!”說完刀刃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窗外午後的陽光,我歎氣搖頭。
吃完晚飯,我給蘇離打了幾個電話,都一一被掛斷。
我隻好又發微信過去給她,說了一大堆道歉的話;但最後的結果是被拉黑。
沒辦法,蘇離現在肯定還在氣頭上,我想著等今晚過去了後,明早我再直接去她公司找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夜幕降臨,等到晚上十點我照常開直播,一直播到淩晨一點才下。
我原本以為刀刃肯定是沒買到飛機票,或者路上有事耽擱沒來。
結果就在我剛關直播準備倒床上休息時,刀刃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已經到哈爾丁了,她在哪?”
“……”
看來還是白慶幸一場啊,不得不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