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紮小人

安葬了蘇離外公,蘇離整個人都怏了下來。

她躺在床上不說話也不玩手機,不吃也不喝,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我暫時住在了蘇離這裏,除了晚上十點準時開播外,其餘時間都在照顧她,給她做好吃的。

蘇離外公.安葬的三天後,我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胡蘿卜玉米瘦肉粥走進她房間。

三天的時間她憔悴了很多,還長出了幾根白頭發。

“阿離,三天了,你吃點東西吧。不吃怎麼能行呢?外公臨走前說了希望你能好好的。”我端著粥坐在床旁的椅子上,用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吹。

蘇離垂下眸,黯然神傷:“媽媽和外公都離開我了,這個世界上我沒有親人了。”

“瞎說什麼呢,你還有我啊!還有你叔叔,我們都很愛你。”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眸中情緒複雜。

“吃點東西。”我把溫熱的粥喂到她嘴邊。

“我真的沒有胃口。”蘇離撇開頭。我歎了口氣,自己把粥喝了。“味道還不錯,這可是我第一次熬製的,花了我兩小時。”

蘇離身體抖了一下。

“鍋裏還能盛出兩碗,你要不吃的話我自己全吃了啊。”我說著起身準備出門,原以為蘇離會改變想法,結果到我走出門外她還是一句話沒說。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下樓吃完鍋裏的粥洗碗。

已經是第四天了,蘇離還是一點東西也沒吃。

晚上我還是照常給她做吃的,隻是做到一半蘇離突然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欣喜的看著她,手裏還舉著鍋鏟:“是不是餓了?飯菜馬上就好!”

蘇離蒼白的臉色目光空洞,她不理會我徑直走出門外。我一愣,趕緊放下鍋鏟追出去。

小洋樓的大鐵門外站著幾個人。一個是林夫人和她的助理,另一個是道士打扮的人跟他的助理。

他們兩人擺了一張長桌在大鐵門外邊,長桌上鋪著明黃色的布,布上放著一個貼著符咒的小人。

紮小人!

我趕緊上前拽住蘇離不讓她繼續往前,鐵門外的林夫人雙手環胸冷笑:“今天你們倆一個也別想跑!”

林夫人說完道士又拿出了一個小人,滴血貼符放在桌上。

我擰眉,下意識想到道士剛拿出來的那個小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不過為啥我沒有一點被控製的感覺?

算了先不管這些了。

我鬆開蘇離快她一步跑到門口,伸手拿過桌上的小人撕下符咒。

蘇離在我撕下符咒那瞬意識回歸,她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道士點火燒掉桌上的另一個小人。

我沒有任何反應,道士眼中的得意漸漸轉換成詫異。他驚恐的看著我:“怎麼會這樣,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我冷哼一聲,打開鐵門伸手揪住他的衣領,二話不說直接揮拳錘在他臉上。

道士被我錘到在地,他的助理反應過來後與我扭打在一塊,可惜他太瘦小,不是我的對手。

林夫人助理趕緊拿出手機威脅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

“報警?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欺負人還想報警?那你報啊,我看警察來了誰倒黴。”我冷道,一腳踹翻桌子。

桌子砸在林夫人腳下,她冷不防的後退了兩步,一臉憤怒的瞪著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我使下三濫手段,那你呢?你的手段不比我更下三濫嗎!”

我抬步朝她靠近,她後退被我逼到牆邊。

助理上前想擋在林夫人麵前,被我一手推倒在地。

我毫不客氣的揪住林夫人的衣領,算是恐嚇的開口:“我告訴你,蘇離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要跟對她不利,就別怪我無情!”

說完我湊近她一分,壓低聲音補充了句:“反正你也調查到我是做什麼的,我想要你們母女的命,還不是輕而易舉?”

林夫人被我最後這句話嚇得臉色蒼白,眼中的憤怒早已煙消雲散。

“我們走!”她推開我,帶著助理灰溜溜的離開。

道士跟他的助理見林夫人走了也趕緊從地上爬起,收拾東西跑路。

蘇離從裏邊走了出來,對我說了聲謝謝。

我將她擁入懷裏,發誓說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會拿命保護她。蘇離笑了,主動開口說要吃我做的飯。

蘇離說吃飯後我終於鬆了口氣,牽著她的手回去繼續給她做好吃的。

晚上我照常直播,窗外的風刮得猛烈,小洋樓外的樹都快被連根拔起了。

電閃雷鳴間,我好幾次想中途下播。

因為小時候書上說過打雷不要使用電器,電線容易短路出問題。

但看直播間裏粉絲們熱情高漲,我硬著頭皮繼續播下去。也沒什麼勁爆的,就跟最初那樣直播講講故事,偶爾被粉絲們帶節奏去PK一輪,一晚上下來也能賺個一兩千。

直播平台自整改後就沒有任務發布了,聽說過段時間還要重新整改,不知道會不會把任務這個玩法繼續改回來。

我都無所謂,反正能賺錢就行。

下播後已經是淩晨兩點,窗外下起來瓢潑大雨。

我收拾了下桌麵去浴室洗漱,開啟花灑那瞬隱約聽到了電鋸的聲音。隻是一下就沒了,難道是幻覺?

沒想太多,洗漱完畢我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

當所有事情解決完,我心情舒暢睡得也香。

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醒來的時候我聽到樓下任恒在跟蘇離講話,出房間門一看發現任恒來了。

“景哥。”任恒見我出來趕緊站起身。

“怎麼了?”我打了個哈欠走下樓,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半杯。

經過昨晚的事情,蘇離已經完全打起了精神,此時正在廚房洗水果。

“景哥,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任恒道出來的目的:“你也知道直播整改後,收入沒有去年那麼大了。我不如你,你一場直播下來最少都有一千多,而我現在最最最多就隻有一兩百。”

我嘴角抽搐了下,任恒不會是來找我借錢的吧?說起借錢,我還欠羅晨六萬,他也沒找我要。

“借多少?”我把水杯放在桌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