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同歸於盡?

“你想要的隻是鑰匙而已,現在鑰匙就在你眼前,你有的選。”我麵不改色。

其實我內心緊張得發慌,但我不能讓他看出,被他看出來的話就沒有機會談條件了。

男人眼中冒火,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掉。可他並沒有做任何對我不利的舉動,因為他對我說的話動搖了。

“放了我們,我就把鑰匙拿出來給你。”我再次重複,語氣堅定。

男人緩緩鬆開揪住我衣領的手,算是同意我提出的這個條件。

“讓他們先出去,他們安全了我再把鑰匙拿出來。”我又說。

男人不爽的瞪著眼,哼了一聲也算是同意我說的。

於是乎任恒會意我話裏的意思,拉著蘇離就往來的方向走。蘇離被任恒半拽著離開,三步一回頭擔憂的看著我。

“阿離外公呢?我說了放了我們所有人我才會把鑰匙給你。”我道。

“你把鑰匙交出來給我,他才會從牆壁裏掉出來。”男人倒也不笨,還留了這麼一手。

我當然沒想真的把鑰匙給他,隻是想在任恒帶蘇離離開的時間謀劃策略。

“可以。”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靜待蘇離安全後的來電。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任恒給我發了條微信:“我們出來了。”

男人看著我,我收起手機放進口袋,打開瓶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現在把鑰匙倒出來,你交出阿離外公。”

“可以。”男人點頭,枯骨般的手變長伸向牆壁的影子處;我則是將水瓶裏的水倒出來,從中拿到鑰匙。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水在往地下倒的時候不小心濺了幾滴到男人身上。男人如被燙傷般跳了起來。

我聽到水滴落在火上發出的茲拉聲。

男人極度怕水!

手中的水瓶已經倒出來一半的水了,我迅速的蹲下身,伸手用地上的水漬圍著自己畫了個水陣。

男人驚恐的暴怒:“你耍我!”

周圍的溫度再次高升,但我腳下的水卻絲毫沒有蒸發。

我也不墨跡,直接將剩下的半瓶水倒在手上,啟動水陣攻擊他。

他的火勢猛烈,水陣的攻擊也不弱。水火不相容,很快他就敗下了陣,被水柱衝破牆摔倒在地。

他身上的衣服連著皮膚都被水傷到,皮膚潰爛露出裏麵的腐肉。

外公從牆上摔下,已經恢複了他正常的模樣。隻是……他周身繞了一層青色的光。

外公死了……

“王景,快離開這。”外公聲線啞道。

“外公,你先走。”我說,視線不離男人。

男人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醜陋的表情十分痛苦;他已經沒有任何攻擊力了。

我把鑰匙從瓶子裏倒出來,轉身將床底下的大木箱給抱起:“外公,咱們走。”

事情點到為止,反正他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攻擊力。我又不是道士,不收鬼。

隻是還是怕他恢複好了後蓄意報複,所以出去後,我將魚館的水全往下水道倒了。

帶著木箱回到外公所住的地方,我用鑰匙將木箱打開。

在打開後我有些傻眼,懷疑是不是抱錯箱子了。轉頭看向已經是鬼魂的外公,外公惆悵緩道:“沒錯,就隻是五塊錢。”

隨後外公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了我們。

舊社會時期,普通百姓家裏都很窮,外公家也一樣。

那個男人是外公的堂弟,由於他父母在礦場發生意外去世,所以從小就住在外公家,跟外公一起長大。

外公家祖輩都是算命的,他住進外公家後也耳目渲染,隻是一直不務正業。

至於箱子裏的五塊錢,在當年可抵得上現在的五萬。那是外公娶外婆,外婆用自己嫁妝換來的錢。

想著懷孕後能用得上,但卻被男人給知道了。

男人好賭,輸光了自己身上的錢後被人追債,已經問外公借了很多錢。外公一開始借給他,後來娶外婆後就不借,誰曾想他竟然用偷的。

後來錢被外公拿了回來,男人被追債的打了一頓,傷得不輕。追債的還威脅他說不給錢就砍了他的手。

男人懷恨外公在心,再加上那時候的他已經欠了好幾百,自知還不上,便在一天夜裏放火想要與外公和外婆同歸於盡。

但是當時的外公早就算到有此一劫,早帶著外婆離開。

所以最後隻有男人一人葬身火海,成了一個不散的冤魂。

這麼多年了他想做的隻有兩件事。一件是找到箱子的鑰匙;一件就是報複外公。

顯然兩件事他都做到了,外公被他給害死了。

蘇離哭得傷心,外公.安慰她:“命中注定的事情怎麼也逃不掉。即便是有幸逃過一劫,後續也會被命中注定的劫給追上。阿離啊,你也長大了,外公年紀也大了,是時候去見你外婆。”

“外公,我舍不得你……”蘇離緊緊抱著他哭。

外公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臉上揚著慈祥的笑容。他抬起頭看著我,繼續:“王景,我希望你能好好對阿離。”

此時的情景帶動著我悲傷的情緒,我抬手抵在鼻尖處用力吸了吸鼻涕,回答:“外公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阿離的。”

外公點點頭,身體開始透明:“這樣我走得也能放心了。王景,還是那句話,你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裏,要多做好事洗罪。”

說完外公身體完全不見,蘇離抱了個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安慰的話一句也說不出,隻能上前緊緊抱住蘇離。

任恒也觸景傷情紅了眼眶,轉過身背對著我擦了擦眼角的淚。

蘇離外公的遺體最終在下水道找到;找到的時候他的肉身已經被火燒得不忍直視。

隻是下水道積了一層沒過腳踝的水,卻不見男人的蹤影。

即便是被水淹沒化成了液.體,也該有堆骨頭啊。骨頭都沒有,不會是逃掉了吧?

回想當時男人受的傷挺嚴重的,還能有力氣跑?

就在我疑惑男人去哪了時,任恒突然說了句:“景哥,你說離姐外公好端端的,跑下水道來幹嘛?”

我一怔,一股寒流從腳底蔓延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