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蘇離眼中也有許錯愕。
“阿離,即使你有私心,也不該這樣。”他對蘇離說,我立馬會意,附和道:“阿離,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處理好所有事,然後跟你過平平穩穩的生活。”
“平平穩穩的生活怕是不可能了,不過你有這心,我也能助你一把。”火柴人道。
“外公?”蘇離搖搖頭。
“阿離,你要相信他。”他抬手摸摸蘇離的腦袋,又對我點了點頭。
時間緊迫,既然蘇離的外公都出麵幫我,我得抓緊時間了。
晚上沒有去昆侖道的高鐵,我隻好買了張兩個半小時的火車票。
坐上火車後,我有了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和緊迫感。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好受,但無論我用什麼方法都驅散不去這種感覺。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思緒了兩個多小時後下了火車。
火車抵達昆侖道時才淩晨三點多。下車後我直接出了兩倍的價錢打車去到昆侖道,但司機還是遠遠的就把我給放了下來,還勸我等等白天再進去。
我謝了司機的好意,拿上背包直接往裏走。
夏初的昆侖道綠葉蔥蔥,百花齊放;風一吹帶著各種植物的清香鑽入我的鼻尖。
有些冷。
我加快腳步去到之前蘇離出事的寺廟。這間寺廟竟然上了鎖!還是粗鐵鏈的大鎖。
別的寺廟門都沒上鎖,就這一間上了鎖,說明他是有意關著秋阮阮;或者阻攔我!
我後退兩步抬頭環視了下四周,視線最終定在左側的高牆處。
我把背包先往裏一扔,隨後借助牆頭的高樹往上爬。
一氣嗬成!在進入寺廟後,我看到圍繞在井周圍的各種鎮鬼道具。
“呼──”
一陣怪風在我靠近井旁時刮過,係在七星繩上的銅鈴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井底傳來奇怪的聲音,我伸手抓住丁鈴作響的銅鈴,從背包裏拿出長鞭。
果然,在我剛把長鞭拿出來那瞬井底突然噴出三米高的水柱,水柱上蹲著個放大了百倍的癩蛤蟆。
隨著水柱的落下,癩蛤蟆呱的一聲跳到了我麵前。
這一跳掀起一陣惡臭的風,逼得我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難道它是狐仙找來阻攔我的怪物?列仙家應該沒有蛤蟆的位置吧。
我緊握著長鞭警惕的盯著它,開口:“趕緊讓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癩蛤蟆又呱了一聲,抬起兩條前腿就朝我襲擊而來。
它的體格是我的兩倍,而且身上的癩子有劇毒。要是被它碰到,我估計會全身潰爛而死。
我連連躲閃,揮動著手中的長鞭超它打去。
長鞭落在它身上擦出火花,它也痛得嗷嗷直叫。
讓我意外的是,這長鞭還能自己動。在我差不多沒力氣時它自個遊到癩蛤蟆腳邊,纏住它一隻腿用力一拉,癩蛤蟆趴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掀起地上一塵灰。
看到這幕我心想著這九萬塊錢沒白花,是個好寶物。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次性的,畢竟這長鞭看起來就是頭發編織而成。
終於,在對戰了十多分鍾後癩蛤蟆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它身上的皮都被打裂了,滋拉拉的冒著紅色的血,又臭又惡心。
我趁它再無戰鬥力的功夫,把圍在井邊的鎮鬼道具給破壞了,隨後直接跳下井。
“嘶——”在跳下井那瞬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水太涼了!簡直就冬天的冰窟窿似的,涼得我骨頭都疼。
不過沒辦法,再涼我也得潛入水下去找秋阮阮。
我一手抓著長鞭一手在前撥著水,往下遊水的溫度開始緩和,我也能在水裏呼吸了。
很快,我遊進了一片看似深海的地方,頭頂有一大片黑漆漆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
我一邊遊一邊四處尋找秋阮阮的身影,但沒多久我就遊出了水麵。
“嘩——”我冒出水麵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雖然說在水裏也能呼吸,到沒有在陸地上呼吸得痛快。
在呼吸了好一會後我張望四周,發現我遊到了一處山穀底。
山穀不大,四麵都是堅硬的石壁。抬頭往上看,石壁估計有七八層樓那麼高。
有點像神雕俠侶裏麵關押裘千尺的地方,不過是沒有棗樹。
我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秋阮阮也不在這啊。我之前潛意識裏她是在深海深處,可這裏便沒有可以遊動的地方了。
難道我的潛意識出了錯?
就在我謀略著該往哪遊時,一隻禿鷹直直從山頂處飛快往下,看樣子是衝我來的。
它速度極快我來不及躲閃,隻能下意識的抬手擋在腦袋前。
而放在地上的長鞭快速圈住我的腳踝,拖著我下了水。
禿鷹啄了個空,撲哧著翅膀在水麵。
這次長鞭掙脫了我的手遊在前麵,帶著我一直往前鑽過一道洞口。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在我感覺手臂無力再也遊不動了時,我終於看到了秋阮阮!
和我潛意識裏看到的畫麵一樣,她緊閉著雙眼沉在深海裏,一身白色的紗裙隨著海水飄動。
我激動的想開口叫她,一張口就灌了水,發出咕咕的冒泡聲。
長鞭拉著我遊到秋阮阮身邊,我伸出手想抱住她往回遊,可我的手卻穿過了她的身體,抱了個空。
這是怎麼回事!我震驚。
盯著長鞭,長鞭纏住秋阮阮的腰肢,留一頭讓我抓住。
就這樣我抓著長鞭往回遊,又遊到了剛才那個山穀下。
“嘩——”我爬出水麵,拖著秋阮阮也出了水麵。
“我快沒力氣了,歇一會。”我對長鞭說,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
再看秋阮阮,她依舊閉著雙眼倒在冰涼的石頭上。
白色的紗裙緊緊貼著她妙曼的身體,還有些透……
我想脫外套給她蓋一下,卻發現自己隻穿了件單衣,而且也濕淋淋的。
“秋……”我本想嚐試著把她叫醒,轉念一想我們現在還沒有安全,還是等把她帶出去再說。
秋阮阮是鬼魂,這裏是寺廟。她被壓在水裏也有這麼長一段時間,沉睡是必然的。
不過為什麼我伸手碰不到她?依稀記得以前,我好像跟她有過身體上的接觸?